然后,初酒用起极具八卦的口吻。
谈起了南文宇和她之间的关系。
又绘声绘色地学着桑云墨的语气。
一口一个哥们,学的像极了。
桑云墨当场就有些绷不住,脸色涨红,声音发颤:
“初酒,你少在那里血口喷人。”
“我和南大哥之间,是纯洁的友谊,根本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初酒微笑低头,拿起放在身边的茶盏,精致的白色骨瓷杯,杯里不仅盛着温热的水,还泡着茶叶。
她轻饮了口,然后眨着眼睛:
“我也没说你们两个之间不是纯洁的友谊。”
“我就是学一下你说话呀。”
初酒满脸都写着不理解:
“你这么激动干嘛?”
桑云墨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张张口,最终发现自己说不过初酒,只得悻悻地坐了下去。
初酒继续说了下去:
“总之就因为摊上这种妹妹,我就和南文宇分手了。”
初酒长长地叹了口气,眸光幽幽道:
“我知道,你们好多人都觉得,我和南文宇之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应该和他反目成仇,应该把他给丢走,让他死在外面。”
初酒这话说的极其微妙。
在场的人想点头,又觉得,点头不那么合适。
正僵持在那里时,初酒轻笑一声。
“但是呢。”她满脸一本正经,语速很慢,说的格外认真:“末世,比丧尸更可怕的,就是人心。”
“所以在这种环境下,我决心做个好人。”她托着下巴,盯着南文宇和桑云墨的方向看过去。
“以德报怨,好好对我同父异母,她的父母还逼死自己母亲的妹妹。以及,非要和我妹做好朋友的前男友。”
初酒说完这番话后,扬长而去。
留在原地的众人:我信你个鬼!
但不管怎么说,初酒把话说开后,倒也没人再在背后好奇,南文宇和初酒之间到底是什么情况。
毕竟,他们已经清楚地知道了来龙去脉。
至于初酒的行径,似乎和她说的一样。
她当南文宇是空气,可也没有任何亏待。
别人有的,南文宇也有。
日子就这样有条不紊地继续进行下去。
期间,初酒所带领的小队也和别的小队遇上。
末世进行到此刻,别人的小队里,开始零星地出现了异能者的身影。
可初酒这,除了桑若,再没有其他人。
大家互相之间一打听。
很快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
那些人,都是在危险中激发出的异能。
但他们这些人跟着初酒,日子过的实在是舒坦。
想遇到危险,可实在是没有机会。
让他们真的孤注一掷,大家心中也有些惧怕。
那些能成为异能者的只是极少数。
更多的人,在危险中殒命,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谁又能说的清楚,自己属于幸运的那一类呢?
就在这时,初酒再一次召集众人。
只不过,她没有叫上南文宇和桑云墨。
狭小的房间里,桑云墨有些不忿地撇嘴抱怨。
她原本长相就比初酒差一截,之前靠着阳光开朗的性格在其中加持,倒也勉强能看。
但最近这段时间以来,看着初酒风风光光,桑云墨整个人都如同受到打击。
而她原本作为依仗的南文宇,也是副自身难保的状态。
身为男人,少了之前有权有势的光环加身。
桑云墨对南文宇再没有之前心动的感觉。
现在同他说话,不过是因为如今的处境,别人都不愿意搭理她,桑云墨找不到其他人。
“你说说。”桑云墨神色不悦:
“她巴巴地给所有人都叫去,还说了,不许我们两个去,到底存了什么坏心?”
南文宇没有搭理她。
桑云墨也不觉得尴尬,自顾自地往下说去:
“初酒这个人最是小心眼,做人没有格局,也不大气。坐上这个位置,靠的是蛮力,也不会长久的。”
桑云墨连着骂了初酒好几句,南文宇终于听不下去。
他突然站起身,吓了桑云墨一大跳。
男人原本俊朗的眉眼,写满阴郁。
因为说话的声音有些大,他的五官狰狞,青筋毕露:“你有完没完!你给我滚出去。”
桑云墨愣了下,旋即也有些不爽。
她以前怎么没看出来。
面前的这个男人不仅没用,还脾气不好。
她最看不上的就是这种,不能解决问题,还会朝女人发火的孬种。
桑云墨似笑非笑地瞪他一眼,气哼哼地转过身去:
“南队真是好大的威风,我来找你好好说话,你和我发什么脾气?以前你是南家的少爷,别人都得高看你一眼。”
“现在,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逞什么威风?”
桑云墨说完后,转身离去。
南文宇盯着她的背影,眼睛猩红。
是他眼瞎,当初怎么会觉得,这个女孩性格开朗,活泼有趣?
现在看来所谓开朗根本就是幌子。
她的内里完完全全就是个肤浅的长舌泼妇!
南文宇闭了闭眼睛,神色几分惶然。
他有一种预感,初酒留下他,好吃好喝供着他,根本不是因为她心善。
她是出于别的目的,她要报复自己,她要自己陷入万劫不复!
更让南文宇感到绝望的是。
就算他能看出初酒的想法也不能怎么样。
除非,他能果断地抽身离开,摆脱初酒。
不然他一天不走,一天留在这,初酒对他使再多的计谋,那也是让人躲都没办法躲的阳谋。
会议室内。
初酒已经将末世激发异能的锻炼方法,从头到尾传授了一遍。
等众人秉着呼吸,把内容都记了个七七八八后,初酒继续笑着说道:
“这是激发异能的一种方法。”
“还有一种方法,相信你们最近内部都在传,那就是遭遇危险,激发出本能。”
听着初酒的话,众人额头的冷汗都要掉下来了。
初酒说的没错,这确实是,他们最近在热烈讨论的内容。
所有人都仰头朝着初酒看去。
只见女孩,发丝微垂,纤手细细地拨弄着发,十分轻描淡写地开口:“想用这种方法也没关系,我同样可以帮你们。”
“我保证,能让你们身临险境……但是又不会死。”
她的话落下。
如一石砸入深潭,砸起千层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