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薛鸣脸上的神色有些疑惑。
崔晓清清嗓子道:
“就是我想生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我又不太好意思说,所以委婉表达一下啦。”
薛鸣还在怔忡着,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崔晓已经挽住了他的手臂。
拽着他的衣服,一晃一晃的。
谁都想不出来,这个在研究院里,每天除了黑白灰再不穿任何其他颜色衣服,发型除了马尾和短发,也不再改变的崔晓。
还会有这样撒娇的一面。
“鸣鸣!我真的超级喜欢你!”
“所以我想生属于我们的孩子,像你,也像我!”
薛鸣微微地低下头来,看了眼崔晓的脸。
和她在一起的这些年。
他终于感受到了,不夹杂任何目的,完全的包容和纯粹的爱。
那颗千疮百孔的心也在修修补补之后,可以正常地跳动着。
他看向崔晓的脸,也不由得,目光变得温柔,低声道了一句:
“好。”
一年后,属于他们的孩子出生。
孩子跟着崔晓姓崔。
薛鸣对姓氏很无所谓。
又或者说,他对他的家族,没有半点感情。
孩子满月的那天,一个不速之客上门了。
一个徐娘半老的女人,哪怕刻意地打扮,也显得十分风尘和庸俗,这人正是薛文静。
薛鸣最后一次给她的钱,也被她挥霍的干干净净。
她不相信,薛鸣会就此不管。
薛文静以为自己足够了解薛鸣。
她知道,薛鸣最容易心软和立场不坚定了。
到时候她只要表现的落魄点,找到他,当着他的面哭上一哭,闹上一闹,薛鸣肯定会乖乖地交钱。
薛文静千算万算,却没想到。
薛鸣直接去了偏远的基地,她连人都联系不上。
几年没有上班,薛文静也找不到工作。
她一度想要厚着脸皮回娘家。
奈何,薛父已经和安敏离婚了。
在薛父看来,明明初酒嫁给沈家的时候,他已经能靠着抱沈家的大腿,过的十分滋润。
可偏偏跳出一个薛文静捣乱,让沈晨旭被逐出沈家。
他这个沈晨旭的老丈人,地位跟着一落千丈。
都是因为安敏没教好女儿。
薛父开始频繁地和安敏吵架,到后来,又嫌弃安敏年老色衰。
没有人永远十八岁,但永远有人十八岁。
薛父在外面找了个温柔乡,顺便将安敏踹了。
安敏离婚后除了傍大款什么也不会。后来找了个老男人,被原配带着人上门来打,她在逃跑中慌张落水,淹死了。
薛文静无家可回,也没有赚钱的技能。
最后只能在风月场所卖笑为生。
这次,她在接待客人时,无意中听客人提到薛鸣这两个字。
她细问了对方的年龄和特征,发现全都和自己儿子对的上,便立刻气冲冲地找了过来。
“薛鸣!”薛文静看向薛鸣的眼睛,几乎要冒火:
“这些年,我在外面过的那么不容易。”
“你竟然背着我,吃香喝辣不说,连老婆孩子都有了!”
面对薛文静,薛鸣的表情没有半点动容。
他只挡在最前面,护住崔晓。
并温柔地对她道:
“你先带着孩子回去,别吓着你们两个。着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来处理。”
崔晓走后,薛鸣立刻变了一张脸。
冷而漠然,不带半点感情。
“你走吧。”薛鸣冷声道:“我们两个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小鸣,我是你妈,我是你亲妈啊,你怎么能不认我?”薛文静声泪俱下:
“你当初利用我,利用我给你签字,让你离开这个家,结果,根本没兑现你的承诺,你怎么忍心的?”
薛鸣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你曾经为了自己的私利,利用过我那么多次。”
“而我,只利用过你那么一次,为的,不过是能拥有正常的生活。”
“不。”薛文静大声地吼了起来,她崩溃地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脑袋,不住地重复道:
“我没有在利用你,我是和你一起努力,我们可以一起过上更好的生活,我是为你好,我是为我们好。”
“不!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薛文静疯疯傻傻,哭哭笑笑地离开。
这一走,就再也没有人见过她的踪影。
薛鸣回去后,倒也轻描淡写地,将他的过往告诉了崔晓。
崔晓饶有兴趣地听完,忽然想到什么,疑惑地问道:
“你当初那么小,是怎么想到,离开那个家的方法的呢?”
薛鸣的表情怔了怔,良久之后,他缓缓开口说道:
“有一天,一段加密的字符,突然出现在我的电脑屏幕上。我解密之后,就出现了那样一段话。”
“不知道是谁,但真的很感谢。”
薛鸣的话说完后。
远在千里之外的一艘小船上。
初酒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喷嚏。
坐在她对面的沈濡染,忽然欺身,靠近了她,目光警惕地打量她一番,将她的身子从上到下搂了一遍,然后道:
“穿的不少,不应该是冷。”
初酒翻了个白眼:
“你刚刚,明明就是在,占便宜!”
沈濡染看起来没任何攻击性地笑了笑,说话的速度慢条斯理,却让人不由地感受到一阵寒意。
“那是,有人想你了?惦记你了?”
初酒笑的都快岔气了:
“大哥,你仔细想想,我们都几岁了?”
“不管你多少岁。”沈濡染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我都很有危机感!”
初酒依偎在他的怀中,笑的明艳灿烂。
船桨不知何时从两人的手中松开。
船在湖中心,漫无目的地飘飘荡荡。
轻轻波澜着的湖水,倒映出两人幸福的身影。
而他们的恩爱和幸福,还将永远地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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