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婉的脑袋已经完全停转了。
等她再反应过来时。
眼泪已经刷刷地往下流。
她一张脸,平静是都有种胆怯的姿态。此刻一哭,就更是惹人怜爱,让人看了忍不住地心疼。
苏苑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他一改往日儒雅的贵公子形象。
毫无风度可言地咆哮着吼道:
“初酒,你什么意思?”
初酒眨了眨她那双无辜动人的美眸,歪了下脑袋,模样看着比江玉婉还要懵逼:
“她,她怎么哭了呀?”
“该不会是风太大,眼睛里面进沙子了吧?”初酒煞有其事地低头,看了一眼脚下踩着的土地,慢声说道:
“好几天没下雨了,确实扬起不少灰尘。”
听着初酒如此一本正经。
但又推卸责任的字句。
苏苑的嗓门抬了起来,额头之上,浮现出隐隐的青筋。
“还不是你给她惹哭的?你刚才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看着心爱之人被欺负,苏苑身上的气场,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他周身的怒气凝结起来,伴随着无比骇人的压迫感。
偏偏,站在他面前的初酒,似乎是线条粗到极致,半点都察觉不到一般。
“我什么意思?”她不紧不慢地开口,声音低的像是在自言自语,微风吹起她的长发,几缕发丝从她那清澈的眼眸前掠过。
她一张如画的脸上,不施粉黛,干净的只有黑白而色,那般的纯粹无暇。
“我刚才就是说,我是个娇弱柔弱的女孩子,肩不能提,手不能扛,弱柳扶风,照顾不了,怎么了?”
“有什么问题?”
一连串的字句,如此认真地说出来。
反倒让苏苑表情僵了一下,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咬着牙,牙关咯咯作响,最后只冷声道:
“你想的是什么,你自己最清楚。”
刚刚还退后,离两人有些远的初酒,这会反倒是身子前倾,满脸好奇之色。
“我本来是清楚我是什么意思的。”
“但看你们两个这稀奇古怪的样子,我就有些清楚不起来了。”
“我这个人不太聪明,但是,勤学好问。”
初酒的身子靠的越发地近,一张完美到堪称天造的脸,猝不及防地出现在面前,几乎占据了他们所有的视线。
而她黑白分明的好看眼眸,因为挑眉的动作而有些瞪大。
眼眸之中。
写满了不解。
“什么意思呀?到底什么意思?”初酒追问着。
一种说不出的无力感,占据了苏苑心头。
面对初酒,他竟然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苏苑深吸一口气,扣住了江玉婉的手腕,黑着一张脸,拉着她转身离开。
到了角落的地方,苏苑拿出纸巾给江玉婉擦眼泪。
擦了好一会儿,江玉婉的眼泪才总算止住。
眼圈却还是泛着红。
苏苑双手捧住她的脸,直视着她的眸子,用力说道:
“初酒她也有点不对劲,你离她远点。”
“反正等会楚澜来了,你可以靠他近点,他会照顾你的。”
苏苑提到楚澜时,心情有些复杂。
本来以为只有一个安泽,没想到,这世上还要再多一个男人,来分享他的挚爱。
不过,楚澜也有楚澜的好处。
江玉婉那么喜欢娱乐圈,那么喜欢演戏,喜欢镁光灯的照耀。
有楚澜在,她未来的星途会坦荡许多不说。像现在这样拍综艺,楚澜也能照顾她。
“乖乖巧巧录制节目,我会定期来探班的。”
苏苑抱了抱江玉婉,终究不舍地松开。
他怕自己心软,连头都不敢回地,大踏步走去。
苏苑刚走没几步,正好撞上往这里走来的楚澜。
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都稍微放缓了步子。
苏苑压低声音,狠声对楚澜道:
“保护好江玉婉,不要让她受到半点伤害和委屈,不然我和安泽,绝对不会放过去你。”
“还有,你和安泽那边早点动手,我不想看到,初酒再蹦跶太久。”
楚澜低声回应:
“我知道,我会尽力让她,在第一天第二天死掉,不然后续剪掉她的片段太麻烦,会影响节目效果,影响这次捧红婉婉的机会。”
……
楚澜到集中地点时。
又在场地中,引起了一阵不小的轩然大波。
苏苑这种主要涉足商界的人,向来没什么绯闻。
这说明想要和他勾搭上并不容易。
但楚澜就不一样了。
楚澜可是名声在外的花花公子,从成年开始,就在情场浪荡。
做过他女伴的女人,数个一天一夜,都未必能数的过来。
当然,楚澜为人阔绰,出手大方。就算是跟他露水情缘的,也多少能得到包包和首饰。
那些跟他时间再长一点的,就更是能拿些价值不菲的好资源。看书喇
虽说楚澜这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似乎为一个女孩心动,开始守身如玉。
但这么长时间没动静,说不定没追上,说不定他又改变态度了。
嘉宾里的不少女孩子,各怀心思地跑过来和楚澜搭讪。
要是以前的楚澜,最喜欢享受这种左拥右抱的滋味了。
现在却完全不一样。
他的心门,从此以后只会为江玉婉一个人敞开。
楚澜烦躁地抬起头来,看向周围的女孩,就像是在看烦人的苍蝇一般。
这些人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庸脂俗粉。
他根本看不上。
“滚!都滚开!”楚澜怒了,他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扯开嗓子吼道。
他这突然的变脸,让周围的女孩都吓了一跳,大家纷纷惊愕地让开,给楚澜让出一条路来。
楚澜找了个空位置坐下,却发现,身边突然又多了一个人。
初酒坐在了他的身边,隔空朝他挑挑眉:
“大好人,谢谢你的三千万。”
楚澜的嘴角抽了抽,低声吐字:
“滚。”
初酒脸上笑盈盈的,刚想继续作妖,就听到天空中传来了喇叭声,综艺节目的录制正式开始了。
“种田时间到,请各位种田人,到村里的大广场集合。”
大家站起身来,向四周看去。
原本还在视线中的工作人员,不知何时消失不见。
只留下了几个戴着鸭舌帽,扛着摄像机的男人。
初酒看着他们轻松扛起摄像机的动作,以及衣衫都遮挡不住的分明肌肉。
勾唇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