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煜瞬间就怂了。
毕竟,他面对的是初酒那副脆弱的模样。
这些年,他就连大声同她说话都不敢。
此时更是不敢用力拉扯她。
初酒用余光扫了轩辕煜一眼,然后当着他的面,让他毫无办法地看着自己转身离去。
轩辕煜离开后,脸色难看的厉害。
不,他的酒儿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的酒儿是世界上最纯洁无瑕的单纯天使。
她现在突然出现了转变,一定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而那个刺激她的人,除了秦言言,再也不会有其他人了。
关于初酒的社交圈子,轩辕煜清楚的很。
这几年因为她的身子不太好,宋家根本不让她接触外的人。在医院只能见到护士和医生,回家则是宋父和宋母。
除了那天她带过去的秦言言,还会有谁能刺激到她呢?
初酒并不知道轩辕煜想的是什么。
但她大概看出来,轩辕煜走的时候,表情阴晴不定的。
肯定在疯狂脑补。
到了晚上的时候,初酒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她盯着电话号码看了片刻,想了想,还是选择了接听。
顺便随手按下了通话录音键。
电话那头,传来了秦言言哭泣的声音。
初酒说不出具体的感觉。
但依稀觉得,秦言言哭的时候,像是有一百根苦瓜用力地拧在了一起。
听着就让人烦躁。
“干什么!干什么啊!”初酒不耐烦地开口,当然,她这声音在秦言言听来,却是自带着优雅的贵气。
“酒儿姐,你不要和轩辕煜生气了好不好。轩辕煜他今天,喝了好多酒,我从来没看过他喝酒。”
秦言言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之中,满是心疼。
今天轩辕煜回来,先是狠狠地斥责她一番,再是一改往日的云淡风轻,疯狂地酗酒。
现在,他喝了吐了,正躺在那里不省人事。
秦言言一边为自己黯然神伤,一边又舍不得轩辕煜这样,想好好地劝一圈,希望他们两个能重修旧好。
她知道,自己只是轩辕煜生命里的一个无名过客。
阿煜哥哥根本不会喜欢,像她这么普通的女孩。
她的幸福不过是偷来的短暂时光。
总有一天,她要将阿煜哥哥连同她的肾脏,一起送给初酒的。
她真好喜欢,初酒和阿煜哥哥好好的,阿煜哥哥能开开心心的,不要像今天一样落魄和憔悴。
不然,她好心疼。
秦言言自认为自己的出发点是好的,而且这个时候,轩辕煜还没有和初酒确立关系,她也不算插足做小三。
甚至,她还为这两个人的感情充满担忧,两个人闹矛盾,还特意打电话过来劝。
而电话那头的初酒听着秦言言的离谱发言,轻轻地笑着勾了下唇:
“一回去就喝酒,你们两个住一起啊?”
秦言言打电话不过是冲动行事。
她也没想到,初酒的关注点,会如此的特别。
突然被人这么问,秦言言顿时就慌乱起来,她连忙改口道:
“是我刚才说错了,是他心情不好,找我出来喝酒,我们两个在外面喝酒。”
“你不要误会,你千万不要误会,阿煜哥哥心里爱的只有你一个,没有人能撼动你在阿煜哥哥心中的位置的。”
初酒忍不住笑了起来。
瞧瞧,秦言言这慌乱的。
一口一个阿煜哥哥都蹦出来了。
她也懒得和秦言言兜圈子,单刀直入道:
“姓秦的,我明确和你说一次,你给我听清楚了。”
“我不仅不喜欢轩辕煜,而且非常烦他,同时也烦你。我知道你们两个在一起了,那你们就好好内部消化,不要出来祸害别人。”
“别在我面前乱晃,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初酒敛着嗓音,冷声威胁。
秦言言的脑袋却是嗡地一声炸开了。
“酒儿姐?”她的声音颤抖起来,脑袋也开始有些不转弯了:“我和阿煜哥哥没在一起,你听谁说的,他们都乱说的。”
“真的假的,你心里最清楚。”初酒没心情在这里和她掰扯,再度重复道:
“总之你给我记好了,不想死就莫挨老子!”
说完之后,初酒直接将手机关机,慢慢地躺在床上,唇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狗腿子,你说,我是多好的一个人。”
“多么不想伤害任何人,如此给他们友情提醒。”
系统:【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初酒翻了个身,看了眼挂在床头的日历,她扫了一眼日历上画圈的地方,是明天。
明天她又需要去医院复查。
复查虽然也麻烦,但总归比住在医院来的舒服。
宋家有钱能使鬼推磨。
检查不用排队,出结果也是快速加急,根本不需要等太久。
这次拿到的结果比上次又好了一点。
医生拿着初酒的检验结果,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人的身体状态本身就不是固定的,有点起伏很正常。
但像初酒这种莫名其妙每次来都变好的。
实在有些不在科学的范畴。
“还是要继续吃药,但是吊水可以考虑先停一停。”医生手中写病例,一边插了一句题外话。
“现在恢复的速度很慢,但指标要按这个速度继续恢复下去,应该再过两个月,就不需要换肾了。”
“再过半年,就成正常人了。”
“要是还能继续变好的话。”医生深吸一口气,半开玩笑地说道:“那我们这种亚健康的人,体检单都没她好看的。”
自从初酒生病以来,还难得听到医生这样轻松的语气。
宋母激动地拿着单子给了初酒。
初酒看到单子也很开心。
她就说嘛,她想做个柔弱的美少女,不代表她想做一只没用的菜鸡。
回到房间后,初酒就将检验单压在书桌上,同时还不忘对系统尊尊教诲道:
“看见了没有,只要坚持锻炼,身体就会变好的。”
系统擦了把冷汗,弱弱的纠正道:
【宿主,每天在花园里溜两圈算不上坚持锻炼。】
初酒这会心情很好,便没有计较系统的忤逆,她只继续愉悦道:
“上次谁和我说,不能轻易改的?去特么的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