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别墅内,宋母正在有一搭没一搭地刷手机,看网上漫天的消息。
最近这段时间,她每天用手机的时间。
几乎不会少于六个小时。
本来到她这个年纪。
不应该有什么网瘾的。
奈何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太过幻灭。
简单用一句话概括下。
大概就是她那出轨的准女婿如今过的生不如死。
而,她那无缝拼接的女儿,每天在网上假装的伤心欲绝。
背地里谈恋爱谈的不要太开心。
最打破她认知的是。
因为大家对初酒充满同情。
连带着宋家的股票,也出现了小幅度的增长。
宋母看了眼轩辕集团的股票。
连续多日跌停。
整个界面的颜色,碧绿碧绿。
她面带微笑地叹息了一口气。
刚准备休息一会。
就在这时,别墅里传来了门铃声,有人上前拜访。
宋母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并没有立刻起身,而是看着自家的女佣走了过去。
几秒钟之后,门铃声还在继续。
宋母察觉出有些不对,她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站在门铃处的女佣。
对方一脸为难之色。
“怎么了?”宋母淡淡开口问道:
“为什么不给人开门?”
女佣连忙用手局促地在面前的围裙上擦了下:
“夫人,来的人是轩辕煜。”
宋母的眼睛顷刻间睁大,她站了起来。
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宋母目光向外看去,看到站在栅栏门口的轩辕煜,正在拼命地喊着:
“伯母,请让我进来,我有话想对您和初酒说。”
“很重要的事情,和初酒有关。”
宋母心中想不出来,还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和初酒有关。
可她看轩辕煜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站在外面。
就那么站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便只好放他进来了。
几日不见,轩辕煜的身上只有憔悴与狼狈。
他眼窝深陷,胡子拉碴,一双眼睛黯淡无光,看着已经没有半点少年人的朝气。
“你来,到底有什么事情?”
宋母的语气淡淡的,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和轩辕煜说。
她往后站了一小步,同他拉开了几分距离。
面对宋母的疏离。
轩辕煜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他的膝盖重重砸在了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仟千仦哾
“伯母,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但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个样子,我也是有苦衷的,我都是为了酒儿。”
“你让酒儿出来,我当面给她解释好不好?”
看着轩辕煜这副看似恳切的模样,宋母不为所动。
她冷冷地打量了轩辕煜一眼,淡声道:
“我不会让你见初酒的。”
“有什么事情,你直接和我说就行。”
“我自然会判断,需不需要转达给她。”
听着如此直白的拒绝,轩辕煜也并不退缩。
他双手伏在地上,开始砰砰砰地用力磕头,脑袋都磕出了血痕。
“求求你,让我见初酒一眼。”
他不断地恳求着,完全放弃了所有身为男人的尊严。
就在宋母左右为难,考虑要不要直接报警将他丢出去的时候。
一道轻盈灵动的身影,从楼梯上缓步走了下来。
伴随着这道身影的,还有女孩轻灵悦耳的嗓音:
“在家想了几天,理由终于编好了?”
伴随着这道声音,轩辕煜本能地抬起头来,向着初酒看了过去。
女孩今日穿的很普通,不过是一件简单的居家服。
衣服又宽松又大,稍微有些褶皱和臃肿地将她整个人包裹在里面,只露出她一个小小的脑袋。
可仅看这张脸,轩辕煜就莫名地觉得心头一跳,如同遭遇电击。
美到让他身子都忘了要眨眼睛。
连着好几天,他天天都在医院,看着秦言言那张仿若大妈的脸。
现在再看到初酒。
他只觉得,仿若有一阵清新的风,从春天的田野吹到了他的心坎上。
“酒酒。”轩辕煜的眼睛都红了。
他依旧保持着跪着的姿态,并没有起身。
“你说吧。”
初酒眉目淡淡。
“酒酒,我和秦言言在一起,都是为了你。”轩辕煜的声音突然激动起来。
他又跪在地上,又拼命地直着腰身去看初酒,配上那激烈言辞的状态,看着有些可笑。
“这些年,你身体一直不好,早在一年前,医生就说过,想要活下去,就必须在五年之内换个肾。”
“但是你体质有些特殊,很难找到合适的供体。而秦言言,她就是我给你找的供体。”
听到轩辕煜说的话,宋母的眉头,不由得拧了起来。
之前初酒要换肾的消息,他们一直瞒着她,也告知过轩辕煜,让他不要说出来。
怕影响初酒的内心状态。
没写想到,轩辕煜这会为了达成目的,什么话都不顾后果地往外说。
虽然,现在初酒也不需要换肾了就是。
但总归让她见到了轩辕煜这个人丑恶的嘴脸。
宋母心中有些恼,有些忍不住要当场发作,呵斥轩辕煜。
却被初酒伸出手来,轻轻地拦了一下。
只见初酒唇角含着淡淡的笑意,说话的语速,不紧不慢道:
“那你的意思是,你接近她,是为了给我找合适的供体?”
轩辕煜见初酒接了话茬,以为有戏,他连忙继续说道:
“是的,不然的话,我们这样的身份,怎么可能会有机会和秦言言这样的人搅和在一起呢?”
“她不过是个高中学历的农村人,就算去外面找工作,能找到最好的工作,也不过是个端盘子的服务员。”
“更不用说她的长相气质,和酒儿根本没办法比,她连酒儿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我对她没有半点别的想法,也从来没想过背叛酒儿。”
“和她走得近,无非是因为她刚开始拒绝捐肾,我想多劝她同意。”
“酒儿,我都是为了你!”
事已至此,轩辕煜还在这里避重就轻。
将所有的脏水泼到秦言言一个人的头上。
初酒清灵的眼眸中,一抹寒芒飞逝而过。
她勾起唇来,唇角弯弯,煞是好看,如同一朵绽放的蔷薇花,在风中妖冶着。
她轻启红唇,笑盈盈地开口道:
“那你倒是给我说说,劝秦言言捐肾给我,怎么劝到了床上?”
“怎么给人家肚子劝大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