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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沫答应去县衙,两名衙役松了口气。

倘若硬抓人,凭他们那两下子,恐怕很难将人带到县衙。

“走吧,两位衙役大哥。”云沫锁了门。

云沫被带去县衙问话,云夜不放心,跟了去,无忌,无念又不放心云夜,也跟了去,最后,队伍就壮大了。

苏采莲站在云宅不远处,亲眼看见云沫被两名衙役带走,她高兴得恨不得放鞭炮庆祝。

狐媚子,活该被抓,最好在县衙大牢蹲一辈子,牢底坐穿。

两名衙役见云沫好说话,没给她上枷锁。

“沫子姐。”

“云沫丫头。”

一行六人刚走出阳雀村,贺九娘跟秋月闻讯,跑步追了上来。

云沫听出是贺九娘跟秋月的声音,停下了脚步,对两名衙役道:“两位衙役大哥,可否稍等片刻。”

她话落,无忌,无念二人冷盯着两名衙役,大有两名衙役若不答应,就干死他们的架势。

“可……以。”感到无忌,无念二人的威胁,其中一名衙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云沫的要求。

打也打不赢,骂也骂不赢,他们敢不答应吗?当衙役当成他们这样儿的,也真是史上最窝囊。

贺九娘,秋月见云沫停下,赶紧加快步子追上去,秋实心里也担心云沫,本来也想来的,奈何腿脚不方便。

“两位官差老爷,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追上云沫几人,贺九娘顾不上喘气,一脸着急的将两名衙役望着,“云沫丫头是老实人,绝对不会犯事的。”

五年的相处,贺九娘了解云沫是怎样的人,知道她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

秋月也着急,沫子姐的名声本来就不好,再被抓去县衙问话,往后,村里的人怕是更会说沫子姐的闲话。

“两位官差大哥,我沫子姐做人本本分分的,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两名衙役还急着回去交差,没功夫听贺九娘,秋月多说。

“我们只是奉命办事,县老爷让我们抓谁,我们就抓谁,若云姑娘真是冤枉的,县老爷一定会还她公道。”

“贺婶,秋月妹子,你们回去吧,不必担心我。”云沫笑了笑,安慰两人,“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贺九娘,秋月依旧不放心,但是毫无办法。

“云沫丫头,你有什么冤屈,一定要告诉县大老爷,没做过的事情,一定不能招供。”贺九娘望着云沫,千叮咛万嘱咐,眼眶都湿了。

五年的相处,她早将云沫当成了女儿。

秋月的声音也有些哽咽,“沫子姐,我等你回来。”

“嗯。”云沫感动的点头,担心贺九娘,秋月越看自己越伤心,赶紧叫了衙役继续赶路。

到了县衙,云沫挑眼一望,公堂大门口围了好些百姓。

“让开,让开。”

两名衙役见大门被百姓围得水泄不通,赶紧上前开出一条路,准备将云沫带入公堂。

“那害死人的毒妇来了,大家赶紧丢她。”

一人呵声起,马上就有一群人拿了菜叶,鸡蛋朝云沫这边丢来。

“砸死这黑心肠的毒妇,砸啊。”

“小心,云儿。”云夜见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朝云沫的身上砸来,眉头紧拧,一股强大的内力迸发而出,马上竖起一道屏障,将云沫护在中间,然后眸眼一动,犀利的视线如冷锋一般,扫向那群丢东西的人。

无忌,无念见乱七八糟的东西砸来,顺手拉了两名衙役挡在前面。

两名衙役活活成了肉盾,片刻时间,头顶挂满了烂菜叶子,脸上糊满了蛋液,好生悲催。

“谁他娘再乱丢东西,以扰乱公堂论处。”其中一名衙役气的咬牙爆粗口,他骂完,伸手抹掉脸上的蛋液,瞪眼,怒气冲天的将那群乱丢东西的人盯着,“一群刁民。”他招谁惹谁了,竟然遭此罪。

那衙役发火,场面才得以控制。

两人狼狈的将云沫带入公堂,“启禀大人,犯妇带到了。”

云沫抬步走进公堂,目光一扫,见荀澈,何向前都在堂上。

“云沫,你这个杀千刀,黑心肝的贱人,你害死了我相公,我要和你拼了。”云沫刚踏入公堂,县太爷袁无庸还没问话,就有一个体态丰盈,桃花粉颜的年轻妇人朝她扑了过来。

那妇人张牙舞爪的,一边扑向云沫,一边对着云沫破口大骂。

云夜见那妇人朝云沫扑过来,很不悦的皱了皱眉,伸手将云沫拉到身后,自己挡在了他面前。

就算云沫不惧那妇人,他也不允许那妇人沾到云沫的一片衣角。

无忌,无念见云夜挡在了云沫的面前,赶紧大步上前,一左一右将那妇人的胳膊擒住,不让那妇人碰到云夜的身子。

王是何等身份,岂能让一个疯女人碰触,这若是在京都,王没有失忆前,这疯女人这般举动,早就被拖下去,斩了双手。

“杀千刀的,害了我男人,还要欺负我这个寡妇。”那妇人被无忌,无念擒住胳膊,嚎嚎几声就哭出来了。

泪水像雨点一样,从她脸上落下,打湿了衣襟,令她看上去楚楚可怜。

“我的命咋这么苦啊,死了男人,成了寡妇,还要遭人欺负,这世道,真没天理了,我不活呐。”

“这小媳妇真可怜。”

“是啊,这么年轻就成了寡妇。”

“那个叫云沫的村妇也真够黑心的,竟然将有毒的食材卖给闻香楼,这不是害人性命吗?”

“照我说,这种心肠歹毒的女人,就该受千刀万剐。”

那妇人随随便便哭嚎了两声,就让云沫成了众矢之的,哼,难怪她刚到县衙门口,就被人丢了烂菜叶,看来,这妇人也是个会演的。

云沫自动屏蔽掉堂外的议论声,勾着唇角,是笑非笑的将那妇人盯着。

她刚踏进公堂,这妇人就指名道姓的骂她,呵呵……竟然知道她的名字,她与闻香楼合作的事情,可没几个人知道。

“袁大人,这妇人撒泼耍混,藐视公堂,你也不管管。”荀澈清冷的话音响起,“你这县太爷当得可真好。”

他说完,将目光移到云沫的身上,勾起唇角,对她淡淡一笑。

他的笑容很浅,浅得几乎看不见,但是,云沫却知道,他是在告诉她,让她放心,有他在,一定会帮她的。

荀澈对她,简直好得没天理。

云沫心里正感动着,啪,袁无庸拍响了惊堂木。

“赵氏,这里是公堂,休要撒泼。”

荀澈正真的身份,他是知道的,深怕荀澈不满,他握着惊堂木,瞪眼,一脸严肃的将赵氏盯着,摆出一副大公无私的模样。

这个赵氏妇人是秭归县秀才李秀才的正妻,今日,便是她状告云沫卖给闻香楼的食材毒杀了她丈夫李秀才。

赵氏听到惊堂木响,惊得抽了抽肩膀,一副痛失丈夫,孱弱不堪的模样。

云沫清厉的视线划过无忌,无念,淡淡吩咐:“将她放开。”

她倒想看看,这女人是受谁指使的。

赵氏感到胳膊一松,转身走上前,哭哭咧咧跪在袁无庸的面前,“大人,我家相公死得冤呐,您一定要替小妇人做主啊。”

云沫听赵氏跪在堂前喊冤,她身为被告,自然要替自己辩驳。

“你们在公堂外等着我。”云夜,无念,无忌作为事外人,不便进入公堂,她冲三人递了个眼色,让他们不必紧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云夜点点头,目光柔和的将云沫看着,“去吧,我就在外面看着你。”

若是袁无庸敢对云儿用刑,他保证一定拆了他的公堂,踢了他的乌纱帽。

无念,无忌也随时准备着,只要王一声命令,他们立马冲进去,暴打袁无庸一顿,反正,袁无庸帮着姬家跟太后迫害王,他们早想修理他了。

“民女见过袁大人。”云沫神态沉定的走到堂前,向袁无庸行了一礼。

袁无庸瞧了赵氏几眼,然后将视线移到云沫的身上,“堂下妇人,可是姓云,单名一个沫字。”

“正是民女。”云沫挑眉与袁无庸对视,回话时神态,不卑不亢。

袁无庸确定了云沫的身份,转眸看向赵氏,“赵氏,你说云沫毒杀了你丈夫,事情经过是怎样的,当着本官的面,细细道来。”

“是,大人。”赵氏含泪,口吻弱弱,“昨日下午,我家相公邀我去闻香楼尝新推出的美食,我因为提前答应姐妹去仙女庙上香,便没去成,后来,我家相公就独自去了闻香楼吃饭,哪知……”她说着说着,声音就哽咽了,“哪知道半夜,他竟然撒手离我而去了。”

“大人呐,你要替小妇人我做主啊,就是这个毒妇卖给闻香楼的食材害死了我家相公。”她哭哭咧咧,一边喊冤,一边伸手指向云沫。

袁无庸听赵氏讲述了事情经过。

“昨天下午,你家相公去闻香楼吃饭,可有人瞧见?”

“回大人,我家相公昨天去闻香楼吃饭,好多人都瞧见了,何掌柜,你认识我家相公,难道没看见他吗?”说话,赵氏梨花带雨的将视线转到何向前身上。

袁无庸跟随赵氏目光一转,视线也落在了何向前身上,“何掌柜,昨天,李秀才可有上闻香楼吃饭?”

何向前被点名,侧着脸,将荀澈盯着,“公子?”

“何叔,实话实说。”荀澈淡淡吩咐。

何向前这才侧过脸,朝袁无庸看去,“赵氏说的没错,昨天下午,李秀才确实上了闻香楼,也确实点了我们闻香楼新推出的菜式。”

赵氏瞧情势对自己有利,心里得意,“对了,我家相公刚回家时,还给我说,他在闻香楼碰到了城南的郑大官人。”

“赵氏,即便你家相公昨天去了闻香楼,但是,你又如何得知,你家相公是吃了闻香楼的东西,才中毒死的,难道,他回家以后,就没再吃其他东西了。”荀澈挑眉,淡淡的目光扫向赵氏。

何向前也忙着替云沫辩解,“赵氏,云姑娘卖给闻香楼的食材绝对没有问题,闻香楼每日生意都很好,若是云姑娘的食材有问题,早就出事了。”

“何掌柜,你与这毒妇有生意往来,自然向着她说话了。”何向前替云沫澄清,赵氏可不答应了,“大人,我家相公昨天在闻香楼喝了一点酒,回去后,只与我说了几句话,就说头有些晕,便回屋睡下了,直到半夜,我感觉他身子发凉,见他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这才发现出事了,我家相公回到家,一滴水都没沾,不是被闻香楼新推出的菜毒死的,又是什么。”

袁无庸理了理案情,对着一旁的衙役挥手。

“去传郑大官人来问话。”

“是,大人。”衙役应了一声,准备前去叫人。

“且慢。”云沫出声阻止,“大人,可否先让民女见一见受害者的尸身。”

若她猜得没错,那位郑大官人到了公堂,一定是帮着赵氏说话,所以,她必须赶在对方找到人证之前,先看一看受害者的尸体,尽量从受害者的尸体上发现一些有利于自己辩驳的证据,就算人死了,尸体也会说话,有时候,通过验尸找到的证据,往往比活人的口供更加有说服力。

云沫提出要查看李秀才的尸身,赵氏脸色旋即白如纸,不答应。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害死了我相公,还想验查我相公的尸身,做梦,我绝不答应。”她瞪眼将云沫盯着,说话时的情绪比刚才还激动三分,激动中带着不易觉察的紧张情绪,好像很害怕云沫验尸。

云沫将她的情绪变化收入眼底,眯了眯眸子,觉得赵氏心中肯定藏着猫腻。

“赵氏,你诬告我毒死了你相公,我有权为自己申辩,再者,公堂审案,素来就有验尸取证这一说法,你为何要阻止我验查你相公的尸身,莫非,你相公的死,与你有关。”

云沫猜测的问,不过,这些话却像一块大石,重重砸在赵氏的心上,她心中本就不平静,再听了云沫刚才的话,心中更是波澜起伏,情绪不定。

“你……你胡说,我与我家相公感情甚好,怎可能加害于他。”

云沫勾唇,冷笑了一下,“赵氏,我不过随口一说,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赵氏噎了一下,气得面如猪肝。

云沫不再给她再度开口的机会,定睛看向袁无庸,“袁大人,我卖给闻香楼的食材若是有毒,每日有这么多客人进出闻香楼,岂不是早毒死了一大片,为何其他人都没事,就偏偏李秀才中毒生亡了?”

她面带疑惑,目光紧锁在袁无庸的身上,“袁大人,民女听说您明察秋毫,是个好官,还望您细查此案,还民女清白。”

她先扣一顶高帽给袁无庸戴上,倘若袁无庸偏袒赵氏,胡乱处理此案,就等于当众承认自己是昏官。

“是啊,为什么其他人都没事,就单李秀才被毒死了。”

“前天,我大哥大嫂也去过闻香楼吃饭,两人都好好的。”

“看来,那姓云的村姑好像是冤枉的,刚才咱们砸错人了。”

云沫辩解的话传开,惹得堂外众人议论,方才,那些人还一个劲对她唾弃不已,骂她是毒妇,蛇蝎心肠,此刻,不过听了几句话,风向就转了。

云沫听到议论声,暗暗的勾了勾唇角,其实,大多百姓都很单纯,谁说得真,装得像,他们就帮着谁。

无忌,无念见风向转得这么快,心中对云沫的佩服又攀升了一截,恨不得在她面前竖起大拇指。

东家这张嘴,果真厉害,话语如针,句句见血。

云夜抱臂站在公堂外面,目光一直注视着云沫,对她信心满满。

“小姐,咱们进去吗?”

堂外人群中,立着一位纱衣罗裙,面罩白色丝巾的小姐,此小姐不是别人,正是秭归县第一美女袁金铃。

慧珍见情况有变,小声在她身旁提醒。

袁金铃听到周围的议论声,气得握紧了双拳,面纱下,面容狰狞,银牙紧咬。

哼,没想到,云沫这贱人还挺会辩驳的,以前,她真是小看这贱人了。

“父亲,我与云姐姐是朋友,十分了解云姐姐的为人,云姐姐心地善良,怎么会害人,一定是被人陷害的。”

袁金铃压下怒火,旋即换上笑脸,莲步婷婷的走进公堂。

“父亲,您一定要替云姐姐主持公道,还云姐姐清白。”

袁金铃说话,堂外的百姓突然禁了声,一个个瞪大眼,都目不转睛的将她盯着,尤其是一些男子,恨不得将眼睛直接贴到袁金铃的身上,她软如拂柳,温如春水的话音荡漾开,众人听得一脸陶醉。

“哇,是袁小姐。”过了好久,才有人醒过神,惊叹出声。

“袁小姐真美,不愧是咱们秭归县的第一美女。”

“竟然能见到袁小姐,我真是太幸运了。”

袁金铃在众人的赞美,仰慕声中,扬着头,轻扭着腰,像只高傲的孔雀似的,一步一步走向云沫。

云沫闻声,扭头将袁金铃盯着。

见众人追星捧月似的,将袁金铃夸得人间绝无,天上仅有,她就由衷的佩服袁大美人收买人心的手腕。

“云姐姐,你没事吧,我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袁金铃走到云沫的面前,姐妹情深的想要拉她的手。

云沫避了避,淡淡道:“袁小姐说笑了,袁大人是好官,一没对我用刑,二没胡乱判案,我何来的委屈。”

袁金铃说她受委屈了,岂不是在暗暗指责袁无庸,当众给袁无庸难堪,拆他的台子。

云沫话落,袁无庸脸色果然变了变,沉着脸将袁金铃盯着,“金铃,你一个姑娘家跑公堂来做什么,不懂规矩,胡闹。”

袁金铃意识自己着了云沫的道,气得暗暗咬了咬牙。

“父亲,云姐姐是女儿最好的朋友,她吃上了官司,女儿一时心急,这才贸然闯进了公堂,还请父亲恕罪。”她见袁无庸沉着脸,有些不高兴,说话时,尽量将嗓音放到最柔。

袁无庸吃软不吃硬,装柔弱,扮温柔是卫氏惯会使用的手段,而且每次都能牢牢的把住袁无庸,灭了他的火气,袁金铃是卫氏所出,自然将这招学了透彻。

“袁大人,袁小姐重情重义,是个好姑娘,您就别责怪她了。”

“是啊,袁小姐也是担心朋友,才贸然闯进公堂的,情有可原。”

袁金铃被袁无庸斥责,马上就有人帮她说话。

袁无庸瞧自个美若天仙的女儿,低眉顺目的站在堂前,模样娇俏柔弱,美得像泡沫一样,当即就狠不下心再斥责半句,更何况,还有百姓求情,他正好骑驴顺坡下,不必再惩处袁金铃乱闯公堂之举。

“既然都闯进来了,就在一旁听着吧。”

“去,给小姐看座。”

“谢父亲。”袁金铃朝袁无庸福了福身,走到椅子旁坐下。

“荀公子,你也在。”她坐下,朝荀澈微微一笑。

荀澈现在只担心云沫,没功夫搭理袁金铃,见她向自己打招呼,客气疏离的点头回应了一下,便重新将目光移到了云沫的身上。

袁金铃见他如此,气得胸口胀痛,脸上却依旧保持着惯有的微笑。

云沫没功夫看心机婊演戏,等袁金铃坐下后,她重新将视线移到袁无庸的身上,恳请道:“袁大人,云沫恳请当堂验尸,不然,民女不服。”

“大人,民妇绝不同意验尸。”赵氏再次反对,咬牙切齿的瞪着云沫,“你这个坏心肠的女人,害死了我家相公不说,还想打搅我家相公的在天之灵,你的心肠咋这样恶毒啊,哎呀,我的命咋这样苦啊。”

她咬牙切齿瞪了云沫两眼,就一屁股坐在了堂上,像泼妇一样哭嚎起来。

云沫被她的嚎声震得耳朵疼,微微皱了皱眉。

赵氏越不肯验尸,这说明,李秀才的死和她越脱不了干系,不然,自己提出当堂验尸,她不会如此激动,两次三番的阻扰,她这表现,分明有些像做贼心虚的模样。

“赵氏,大家都知道,你相公的死对你打击很大,但是,云姐姐真不是什么恶毒的人,你家相公死的蹊跷,你难道不想找出真相吗?”袁金铃旁听了片刻,突然和颜悦色的对赵氏道,“仵作验尸又不会毁坏你家相公的尸身,你大可放心,不会搅了你相公的在天之灵。”

袁金玲温声说完,赵氏突然不嚎了,从地上爬了起来,眼巴巴的将她望着,“袁小姐,你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作甚。”袁金铃点头。

反正仵作已经被她收买了,就算云沫那贱人当堂验尸也是一样的结果。

赵氏见袁金铃点头,突然开了窍,扭头看向袁无庸,“袁大人,我听袁小姐的,同意验尸。”

“你们几个,去停尸房走一趟,将李秀才的尸身抬来。”赵氏点头,袁无庸随即点了几名衙役去县衙的停尸房抬李秀才的尸身上公堂。

他吩咐完,又点了另外两名衙役,“你们两个,去城南跑一趟,将郑大官人请到公堂来做口供。”

抬尸上公堂验查,比去城南请人证快,这下,云沫没有再反对什么。

“是,大人。”两拨人同时离开。

小片刻,李秀才的尸身就被几名衙役抬上了公堂。

“相公啊,你死得好冤呐。”赵氏见到自家相公的尸身,嗷的一声大哭,然后扑了上去。

李秀才的尸身被抬上公堂,仵作旋即到场。

“见过大人。”

“免了。”仵作正想向袁无庸行礼,袁无庸挥了挥手,示意他免礼,“陈仵作,你赶紧将堂上这具尸身验查一下,看是否是食物中毒而亡。”

袁无庸吩咐完,袁金铃起身走到仵作的身边,淡淡道:“陈仵作,你一定要验仔细了,云姐姐心地善良,不可能做害人性命之事。”说话,她避过所有人的视线,暗暗递了个眼色给陈仵作。

陈仵作收到她使的眼色,点了点头,“请小姐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袁金铃瞧陈仵作点头,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心里暗暗得意,哼,今天,整不死云沫这贱人,她就不姓袁。

“李家小娘子,请起开一些。”陈仵作与袁金铃说过话,走到李秀才尸身旁边。

赵氏停住大嚎,往旁边挪了挪,“陈仵作,你验尸经验丰富,一定要帮小妇人找到真凶。”

“这是自然。”陈仵作应了赵氏一句,便开始查看尸体。

云沫站在一旁,两道目光也紧锁在李秀才的尸身上。

从表面看,这位李秀才面色,唇色发黑,确实是一副中毒的表现,但是她送去闻香楼的香椿芽,木槿花绝对是无毒的,而这位李秀才却中了毒,如此串想,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陈仵作取了银针,先是探了李秀才的口腔,见手中银针略有些发黑,像是中毒,他又取了一根干净的银针,准备插进李秀才的咽喉,再探查确定。

“慢着。”

他拿着银针,正想插进李秀才的咽喉,一声冷喝将他的手冻住,银针没能插进去。

云沫循声而望,正对上云夜的一双黑眸。

“怎么了?”她不解云夜为何突然制止陈仵作验尸。

云夜抬步走进公堂,走到李秀才的尸身旁边看了几眼,然后将视线移到云沫的脸上,淡淡道:“这人,根本没有死。”

“没死?”云沫诧异,这点,她还当真没看出来。

云夜一语激起千层浪,赵氏听说自家相公没死,刷!的一下,脸色白得像纸,吓得身子发抖,转动着一双眼珠子,神色慌张的将袁金铃望着,像是在寻求袁金铃的意见。

袁金铃不比赵氏镇定半分。

没死,绝对不可能,那砒霜是慧珍去买的,她亲自验查过,没有问题,这才让慧珍交给赵氏的。

袁金铃不相信,两步并成一步,情绪激动的走到李秀才的尸身旁边,定睛将李秀才的尸身瞧着。

“不可能,怎么会没死。”

云沫侧着眸子,正瞧见袁金铃表情激动,一双美目瞪得如铜铃大小。

“袁小姐,李秀才没死,你好像很吃惊啊。”

袁金铃晃过神来,才发觉自己刚才太过激动了,看向云沫,辩解道:“云姐姐,我是替你激动的,若是李秀才真的没死,那就证明,你卖给闻香楼的那些香椿芽,木槿花是无毒的。”

“袁小姐果然心地善良。”云沫睨了她两眼,扭过头。

果然是心机婊,辩解得真够快。

袁无庸听说李秀才没死,也是惊奇不已,连忙起身,走到公堂上。

云夜当众说李秀才并没有死,直打了陈仵作的脸。

“你是什么人,你懂验尸吗?这位李秀才分明没了呼吸跟脉搏,你咋说他没死。”陈仵作当下不高兴,黑着一张老脸,怒瞪着云夜,“老夫验尸多年,经验丰富,岂会看错。”

“没有脉搏跟呼吸,就证明人死了吗?”

云夜冷睨了他一眼,没怎多说,蹲下身子,旋即,伸手将李秀才的尸身扶了起来,然后运功,将真气灌输到李秀才的体内,帮他度气,逼毒。

无忌,无念在一旁看着,打心眼里觉得,眼前这位李秀才赚大发了,竟然能得王亲自给他逼毒,这种待遇,放眼整个大燕国,都没几人享受过。

云沫见云夜不惜耗费自己的功力替自己洗冤,心里说不出的感动。

云夜待她情深意切,由冷男化身暖男,原本该执剑弄笔的手,却为了她,硬是握起了锄头,当起了农夫,他这样待她,她却对他有所保留,好像有些不应该啊……

想到这里,云沫的目光落在云夜的身上,觉得自己好生对不起云夜。

云夜给李秀才运功逼毒,赵氏在一旁盯着,瞧见李秀才嘴唇上的黑色逐渐退去,唇色慢慢恢复正常,她越看越心急,越看越紧张。

“你是什么人,凭什么碰我相公的尸身。”赵氏害怕自家相公真活过来,不顾一切,张牙舞爪的扑上前,“你们这些杀千刀的,我家相公都已经死了,你们还不放手,还要折腾他的尸身。”

赵氏不要命的扑上前,闹出的动静有些大。

云夜身子微不可见的动了动,熊骨面具下,浓黑的剑眉拧起,显然被打搅,“滚。”他一声冷喝。

云沫知道,习武之人,运功之时,最忌讳打搅,倘若破功,轻则内伤,重则走火入魔。

赵氏这般疯扑过来,她皱了皱眉,伸手将她拦住。

“臭婆娘,闭嘴。”

赵氏吓了一跳,傻傻的将云沫盯着。

云沫脸色很不好看,刚才那句话,音量虽小,但是威慑力不减半分,“赵氏,你若再发疯,信不信,我直接将你丢出去。”

赵氏盯着云沫的双眼,见她眼神像要吃人一样,赶紧闭上嘴巴,不敢吭半个字。

李秀才脸色逐渐变得好看,真有复活的迹象,袁金铃在一旁盯着,心里又气又急,扭头,在众人视线不及的角度,狠狠瞪了慧珍一眼。

没用的贱婢,两次三番坏她的事。

慧珍感觉到袁金铃狠辣的目光,冤屈得都快哭了。

那日,她买了十钱砒霜,全都给了赵氏,这么大的分量,足够毒死一头水牛,李秀才为什么还活着,真的不关她的事,绝对是赵氏那贱人没将事情办好。

想到这里,慧珍狠狠的将赵氏盯着。

这贱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害了她。

“袁小姐,你怎么了,脸色很不好看。”袁金铃正在气恼中,突然,荀澈温淡的话传进了她的耳中。

她循声扭头,一个不防,正对上荀澈略带审视的目光。

方才,袁金铃的眼神变化,或许其他人没看见,但是,他却瞧得真真切切的。

香椿芽,木槿花,他也吃过,连他这个病体孱弱的人吃了都没事,怎么可能会毒死人,难道李秀才的死与袁金铃有关……

这女人知道沫儿与自己关系好,知道沫儿不可能为了自保,将所有责任都推给闻香楼,所以才找了这么个妇人,诬告沫儿,想让沫儿哑巴吃黄连,逼着沫儿认罪……

荀澈暗自猜测,目光审视的将袁金铃盯着,袁金铃吓得心漏跳了一拍,赶紧收敛了愤怒的情绪,换上笑脸,“荀公子,金铃是担心云姐姐,所以……”

“是吗?”荀澈见她换了笑脸,收回视线,明显不相信她的话。

“哇。”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李秀才吐了一口浓黑的血,有了脉搏跟轻微的呼吸。

“大家快看,这李秀才真的没死。”堂外众人瞧见李秀才胸腹轻微起伏,更是惊得差点掉了下巴。

云夜见李秀才吐出黑血,收了真气,站起身,淡淡道:“我已将他体内的毒逼出了部分。”

云沫见他收回真气,赶忙问道:“怎么样?”

“中毒太深,能不能保住性命,还不好说。”云夜看向云沫,将李秀才的情况告诉她。

“我是问你怎么样。”云沫翻了个白眼。

李秀才死不死的,关她何事,就算他死了,她也能找到其他证据替自己洗清冤情,只是相对麻烦一些,云夜对她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云夜心里一暖,嘴角浮出浅浅笑意,“我很好,放心。”

袁金铃,赵氏听云夜说李秀才不一定能醒过来,悬着的心,稍微放了放。

“相公,相公,你醒醒,你醒醒啊。”赵氏恢复镇定,挤了两行泪,装模作样的趴在李秀才身上大哭,“杀千刀的,你别丢下我啊。”

她一边哭,一边抓着李秀才的身子猛晃。

“别晃了,像你这样乱晃,活人都给你晃死了。”云沫瞧她抓着李秀才的身子猛晃,有些看不下去。

瞧赵氏的表现,她越来越觉得,是赵氏自己谋杀了亲夫,然后诬陷于她。

正如云沫所料,赵氏确实是想晃死李秀才,李秀才半死不活的,她始终不放心。

云沫骂完赵氏,转眸将袁无庸盯着,“袁大人,我有一个办法,估计能救李秀才一命。”

“是何办法?”袁无庸诧异的盯着云沫。

心道:难道这村姑还懂医术。

云沫是打算将李秀才带进仙源福境,死马当活马医,让他吸收一点仙源福境里的灵气,看能不能排除体内剩余的毒素。

当然,这个办法,她不能告诉袁无庸。

“袁大人,具体是何办法,我不方便透露,眼下,李秀才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你不妨让我试上一试。”

云沫要救李秀才,赵氏听着急了,她屁股一抬,站起身,瞪眼将云沫盯着,“大人,民妇不同意,这女人心思歹毒,谁知道她是想救我相公,还是想害我相公,我相公好不容易活过来,绝对不能交给她。”

“赵氏,现在案情并未水落石出,你口口声声骂我心思歹毒,是不是有些过早了。”云沫觉得赵氏这个女人刮躁得令人生厌,“还有,李秀才只剩了最后一口气,我若想害他,还用得着费这些心思,就他这半死不活的模样,放任着不管,一两个时辰,自己都能死透彻,你这般怕我救他,是不是你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鬼喊捉鬼。”

“我……我没有,你别胡说。”赵氏吞吐道,脸色都变了。

“李家小娘子,反正你家相公都成这副模样了,你就让这位云娘子试试吧,死马当活马医,你没什么损失。”

“是啊,若是能医活,那就是李秀才命大。”

堂外众人,你一句,我一句,都在劝赵氏。

赵氏不想答应,但,眼下形势所逼,她不答应却不行,只得点头,同时,心里暗暗的咒诅李秀才快点断气,别给她添麻烦。

袁金铃同样想阻止云沫救人,但是眼下情形,容不得她开口。

她若开口阻止,不但不能让云沫放弃救人,还会毁了她多年来,经营的好名声,斟酌了片刻,她选择闭嘴,静观其变。

“袁大人,你不会不同意吧。”荀澈淡瞥了袁无庸一眼,对他施压。

只要李秀才活过来,真相便能大白,沫儿就能洗清冤屈了。

这么多人都支持云沫救人,连荀澈都开口了,袁无庸哪里敢说不字,想了想,只得点头。

云沫见袁无庸点头答应,看着他,淡淡道:“袁大人,可否借县衙内堂一用。”

她要将李秀才带到仙源福境,绝对不能让外人看见。

“可以。”袁无庸点头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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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表急,袁婊不会有好下场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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