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七章惊变，调查
吴空和苏颖馨四处搜寻，很快就发现类似之关那名永生王的“入魔者”，都是实力大进，神智若失，一看到吴空与苏颖馨就发狂攻来，只不过在他们两人的强大实力下，轻易被镇压，乃至灭杀。
吴空的手上拈着一枚黑漆漆的能量团，散发着乌光，黑色的能量射线射出，周围的光线都会被吞噬消失，光子都被震散解离，是一种难得一见的“黑光”，凡人根本不可能看得见的“黑光”。
“好浓重的负面因果，就算只剩下真灵残片，这真灵也仍沉迷于负面情绪的幻境当中，发狂，嗜杀，如果有其它永生王被沾染到，极可能会真灵共鸣，也跟着一起‘入魔’，发狂嗜杀，实力大进。”
吴空手指头轻轻放松，那一团漆黑的能量团就急速扭曲，超光速逃窜，但被他抓了回来。
翻掌封印在一个透明的水晶罩当中……当然，是七维时空的七维水晶凝成的防护罩，足以困住永生王。就见那团黑色的真灵在里面剧烈翻滚到处乱窜乱撞。
“好凶残的真灵！！”苏颖馨惊叹：“明明已经陷入幻境，根本不知道外界的状况，但却本能地四处冲突。”
吴空道：“所以，可以推断，那些‘入魔’的永生王，一发现我们就发狂，疯狂冲来要厮杀，并非是理智的想法，而是近乎本能。祂们陷入幻境当中，不知外界……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是祂们的真灵所处的精神幻境，负面因果构成的负面情绪幻境，跟现实有类似，所以能做出一些对现实有利的反应。”
苏颖馨道：“可惜这些‘入魔者’太疯狂了，根本没办法抓住仔细研究，只有这一团入魔未深的真灵团被抓到，其它的都自爆了。”
“嗯。”吴空点点头，道：“我们再去找找看。”
在苏州继续四处寻找，就发现还有不少已经“入魔”了的永生王，但是，祂们根本没有四处乱晃四处肆虐，而是找地方藏起来。似乎在躲着什么。
“祂们为什么要躲起来？”苏颖馨诧异。
吴空道：“你发现了没有？祂们似乎能够自动吸收虚空中的一切负面情绪，种种负面因果之力，凝成的各种负面的因果本源，都会被吸纳，实力在缓慢地提升。祂们已经有点类似黑潮兽了，只不过身上散发的是黑潮雾，而且量不多，没有黑潮液外溢，没有制造黑潮液的手段。但是，如果找地方藏好起来，过得一段时间，祂们的实力更强，就难说了，难保不会变成真正的黑潮兽。”
苏颖馨道：“明明已经发狂，却不四处乱窜乱杀，只是藏身于一处，待发现其它人却又疯狂攻杀……情况很不妙啊。”
吴空点点头：“的确，能被我们找出来的被负面因果本源污染而‘入魔’的永生王，未必是全部，肯定还有一些是藏起来不容易找得到的。而且所有遇见这些永生王的生灵，除非实力强大，否则都会被直接灭杀。如此一来，真有可能找不全这些家伙，会让祂们潜伏着，实力渐增，以后一下子爆发出来，那就是大灾患。”
苏颖馨点点头，道：“不知其它州府是否也是如此？”
与此同时，吴空与苏颖馨的其它化身行走在其它大州或大域或各府之中。
其中两个化身甚至悄悄溜进了源初圣域，源初大帝的地盘。由于有那个自称“源初大帝前妻”的疯婆子捣乱，源初圣域的戒备变强了许多，但同时，也时不时冒出一些新的漏洞。
“源初大帝这里肯定有身上沾染黑潮气息的生灵，比如那些被紧箍圈控制着的人，就定然有黑潮气息的作用在其中。这也是永生盟不肯与源初大帝化敌为友的主要原因，而只是暂停敌对的协议，就是不喜欢源初大帝动用那种负面的因果本源之液凝成的黑潮气息……对了，我们来这里，不是调查这里有没有身上沾染黑潮气息的人，而是调查这些人跟我们苏州中的那些永生王是否相似，查清此事到底是否是源初大帝动的手脚。所以尽量不要声张不要动手，以最大限度隐藏我们的行踪。”吴空道。
苏颖馨好奇问：“难道这事还不能确定是源初大帝动的手脚？”
吴空道：“永生十八域中，能动用黑潮液和负面因果本源之力的人，不止源初大帝一人，但却只有源初大帝能将这力量运用得如此巧妙。本来我是怀疑源初大帝动手的，但仔细想想，祂没有理由这么胡乱动手，因为，这已经是在触怒永生盟，违反之前祂与永生盟的协议了。”
“为什么？只是针对我们苏州……”
“苏州也是永生盟之地，起码明面上是，而且……现在已经不止是苏州了……”
吴空话说着的时侯，苏颖馨正要在问，但突然却闭嘴了。因为，她还有另一化身与吴空出现在附近的一个叫云州的地方。在那里也发现了一名“入魔”的永生王，状况跟苏州那些“入魔”的永生王相似。
更有意思的是，吴空甚至认出，这“入魔”的永生王，居然是“云州军”当中的一名永生王，吴空认得。因为这云州相当接近永生盟的总部。
“这已经不止是针对苏州了，是对永生盟的挑衅。”吴空道。
“嗯。”苏颖馨点点头：“不止这云州，而且，在我们苏州附近的荒州、交州、歧州、风州等等，也发现了类似的情况，虽然每州只发现一两个这样的永生王，但肯定还有其它的，藏起来了，不好找。”
“时间越久越不好找，这些家伙似乎很会藏。所以，除了我们所在的那个大域，其它诸域诸州府府，说不定也会有类似的状况。”吴空道。
“这是对永生盟的挑衅，如果源初大帝破誓，我等必然会清楚。现在没破誓，永生盟没有突然获增对方破誓而流失过来的永生液，味着这不是源初大帝动的手脚……除非祂有办法彻底避开那誓言，但要彻底避开誓言，必须消耗更多的永生液，得不偿失，由此可推断，不是源初大帝做的，那么，会是谁做的？”苏颖馨道。
吴空也皱眉，纳闷不解。
“咦？这是什么情况？你看！！”苏颖馨突然提醒。
当然，不是苏州中的那本体隘身之类，而是永生圣域中的苏颖馨之化身。
永生圣域，茶圣夫妇所在的区域，吴空与苏颖馨也有化身潜入进去了。他们的本体隐藏，化身到处乱走，这才不怕被永生盟的人揪了。
此时，就看到前方一名很普通的白衣男修士路过，当然，在吴空眼中普通，但在其它修士眼中，就了不起了……因为，这是一名超脱三境，无限接近半步永生境的强者。
祂飞过虚空中一片星空碎石林，那是有七维六维五维时空掉落到三次元三维时空的各种破碎物物质，包罗着高次元的法则，实力不济的人，看去就是混沌一片，或混沌晶壁一片，根本看不清真正相貌状态。
那个超脱三境，似乎就是要来此感悟修行，以期突破到半步永生境的。
只不过，附近一颗直径才仅仅三百米的石块碎片后面，突然间扑出一名永生王，通体散发黑气。
祂似乎没察觉到吴空与苏颖馨，不管不顾就抓住那超脱三境的修士，一口咬过去，那超脱三境的修士当机立断，自爆躯壳，破碎的头颅裹着残破元神，残破元神裹着受伤的真灵逃窜。自爆的力量将那永生王给稍稍挡住，获得了逃走的生机。
“这是……”吴空右手一伸，将那逃走的真灵吸了过来，凝神一看。
“黑气……不是普通的怨念恨念，也不是与祂相关的负面因果，而是一些本来与祂完全不相关的负面的因果本源之力……”苏颖馨惊呼。
两人面面相觑。
就算再纯洁的灵魂与真灵，也是带着一些负面思想负面意志的，超脱境修士的真灵在受伤逃走时有黑气，很正常。而且每个真灵都沾染有一些负面因果，这正常。否则，半步永生境超脱到永生主之境时，就不需斩因果斩得那么困难了。但种种因果，皆与其本身行为相关。现在有一些与祂本身不相关的负面因果缠上，那就是外力了。
“你看，还开始自动汲取周围的负面因果，有一些遥远在几千万亿亿光年之外，也跨次元跨空间汲来……”吴空道。
虚空极大，就算有再多的负面因果，冥冥之中，也相隔极远。所谓这真灵汲取“附近”的因果本源，是以大千距来计算的，一个大千宇宙的距离之内，都不算远，几千万亿光年也不算远，但几千万亿亿光年，就有点远了。
“这是黑潮液特有的属性啊……没想到，这些入魔的永生王，居然还能让其它完好的强者也跟着陷入这种入魔状态。”苏颖馨道。
吴空道：“这些黑气，本身就是实质化的精神意志，引起其它意志不够坚定的生灵的负面思想，并激化放大，很正常。而人心生出负面想法，念头就会自动运转源源不断，凡人都如此，何况大千宇宙之主境界以上的强者？能自动汲取外界的负面意志与负面因果本源壮大自身，再正常不过了。只是这种壮大，类似作茧自缚罢了……蚕作茧自己困缚自己，而这些入魔者，则是引来负面因果制造充满负面情绪的幻境困缚自身的真灵与意识，如此而已……”
话说着，那永生王发狂朝两人杀来，似乎要夺那个被吴空救下的真灵。
吴空反手一拍，将那永生王震杀，然后趁茶圣夫妇反应过来之前，迅速开溜，抛下那救下的真灵，斩断因果。
两人化身离开永生圣域。
“连永生圣域都有这种入魔的永生王，这波及的范围何其之大？会是谁动的手脚？”苏颖馨惊道。
吴空道：“假如不是永生盟中的人动的手脚，也不是源初大帝和茶圣做的，更不是我们做的，那最大的嫌疑，就是那些从永生盟中逃出来的永生三境，祂们占据的那一片区域。”
“过去看看？”苏颖馨道。
吴空点点头：“好……这情形太严重了，不得不仔细调查。哼，居然能够不断传染，这已经近似于病毒了。修士不惧凡人的病毒，但这种足以对永生王甚至对某些普通永生主产生影响的手段，则是如同病毒对凡人的克制一般，克制着我们永生主和那些永生王了……”
苏颖馨道：“这手脚动得太狠了，不仅止一处，这么多地方都有发现，祂们是如何办到的？”
吴空道：“源初大帝也不可能同时在多个地方亲自出手给多个永生王改造。如果没料错，祂们是找了一堆永生王，同步改造再随机丢进不同地方当中。又或者……预先凝聚一些足以让永生王入魔的‘黑潮种子’，四处抛洒，这可能性较大。现在我们发现得早，一切还只是初步，如果时间稍长，恐怕……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祂们为何这么做？”苏颖馨嘀咕。
吴空道：“想来想去，只有那么一两个原因……一是逼其它各州各府的永生主们，急急忙忙加速凝炼永生液，二逼我们拿出近乎完美的希望宇宙。”
苏颖馨一怔，恍然。
吴空道：“现在这些东西还没形成大规模，一旦形成大规模，一起爆发，到时侯，所有州主府主发现这些变异的入魔者散发着负面因果本源，想到黑潮液，那就只能加速凝炼永生神器和永生液，预防将来的突变。谁也不清楚这些‘入魔者’会不会变成真正的黑潮兽，一旦变成真正的黑潮兽就拥有凭空创造黑潮液的能力，不得不慎，那各州府必慌乱，我们苏州……也肯定会如此。
“如果灾难太大，我们急着在大灾之前晋入永生三境，需要极多的永生液。就算为了自保，也一样需要大量的永生液。这样，我们对永生液的需求缺口，比许多州主府主还大，就只能拿出希望宇宙，用近乎完美的希望宇宙加速凝炼永生液。
“就算动用近乎完美的希望宇宙，也需要时间，我们要当机立断才行。而且不能放弃地盘，否则就是放弃短时间内获得大量永生液的机会。那么，就只能及早拿出近乎完美的希望宇宙，那些人就能出手抢夺了……否则的话，我们化身在外，本体藏得好好的，随时可以斩断因果联系，我们不想暴露完美的希望宇宙，谁能逼得了我们？
“但用这样的手段，就出我们不得不拿出近乎完美的希望宇宙了。同时，也能对茶圣夫妇逼上一逼，一举多得。”
苏颖馨倒吸凉气：“好狠……但是，这一招也太凶险了，如凡人在草原放火，在密室抛洒毒雾，一不小心就玩火自～～焚，自食恶果，那些家伙也敢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