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任务完成之后,他极有可能调往中央,也就不用担心和这些地方世家交恶的问题。
总而言之,这一趟出行,几乎算是皆大欢喜,可能唯一不开心的就是那些地方世家了,但是……谁管他呢?
韩巡亲自带人将钟年等人送出城十余里方才返回。
为了尽快回家,钟年第二次将大部队甩下,一个人先行回了江宁,同时与青龙三人约定好了时间,等到队伍行进到临近京城的时候他再回来和众人汇合然后进宫复命。
只不过这次为了带那些土特产和小礼物,钟年的速度并不算快,足足花了三天时间才回到江宁。
算算日子,不仅仅是快要过年了,还有一个日子同样十分重要,对于钟家人来说甚至比过年都重要。
那就是——钟年的生日!
这个生日可非同一般,这一次同样是钟年的加冠礼!
说起来,钟年尚未加冠便已是正四品这事挺玄乎的,但是事实就是如此,钟年的生日是农历腊月二十一,隔了两天就是辞灶。
钟年依旧是逼格满满地直接从天而降落到院中,随后操控内力化成的大手将箱子放到地上去。
钟辰和白森正在院子里玩耍,两人依旧拿着木剑,他们的断臂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当然真正用起来可能还是和以前不一样,但是这个就只有他们自己能感觉得到了。
见到有人落在院子里,两人想都没想就丢开木剑围了上来。
能从天而降的人,在他们的认知当中只有钟年一人而已。
“大哥,你回来啦!”
“年哥好。”
“嗯,阿辰,小森,过来,让哥看看你们恢复得怎么样了?”
钟年轻轻握住两人之前断掉的那只手,引导着一缕内力先后在两人体内探查了一番。
“哎呀,年哥,好痒啊!”
“我也是,年哥,哈哈……”
钟年轻轻收回内力,摸了摸两人的脑袋,笑着道:“没事了,你们恢复得很好,等到明年春天,就可以和之前完全一样了!”
当然不可能完全一样了,但是九九新是没啥问题的,只要不再次挨砍,就是一模一样。
挨打会比原生的更脆些这也没办法。
听到动静的丫丫等人从屋里走出,丫丫还搀扶着钟暮瑶。
钟年眼前一亮,忙快步迎了上去,将钟暮瑶搂在怀里。
“暮瑶……你辛苦了。”
钟暮瑶甜甜一笑,轻轻抚了抚隆起的腹部,柔声道:“没事的,夫君,这都是妾身该做的。”
钟年小心地牵着钟暮瑶的手,来到他的躺椅上,然后微微用力将她抱了上去。
随后钟年才面向其余众人,笑着道:“诸位,许久不见,年甚是想念呐,箱子里面是给你们带的一些山西的土特产还有纪念物什么的……来,大家过来,我给大家分一份。”
……
夜晚,钟年再一次支起锅炉,蒸起了火锅。
说起来得益于金陵的得天独厚的气候,即便已经是隆冬,棉衣穿厚点,在院子里围着炉子吃饭倒也并不觉得多冷。
酒足饭饱之后,钟年回到房间,躺在大床上,感觉身体前所未有的舒畅!
钟暮瑶在床边坐下,拉着钟年的手,柔声道:“夫君,你是不是……该给咱们的孩子起个名字啦?”
钟年闻言直直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挠了挠头,有些茫然。
但这也不赖他,这辈子第一次当爹,任谁都没经验。
不过……已经六个月了,也确实到了该起名字的时候了。
钟暮瑶轻轻靠在他肩头,不忘提醒道:“最好起两个,不一定是男孩还是女孩呢。”
跟钟年在一起那么久,钟暮瑶当然知道钟年不仅不重男轻女,反倒喜欢女孩多一点。
按照钟年的话说,家里已经有了一堆捣蛋鬼了,好在毕竟是旁人家的,吃着自己的住着自己的,勉强还知道收敛点,可要是再来个自己生的,那真……天塌了。
这可真是给钟年难住了,眨眼之间脑袋里面闪过十余个名字,但是无一例外的俗不可耐,他虽然文化水平不低,但是起名字这事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既要美观、朗朗上口,又要有一定的含义。
钟年把这辈子读过的优美的诗词全过了一遍,也没有一个合心意的,主要是不应景的情况下,有很多都想不起来。
但是一想到这是自己两世为人的第一个孩子,钟年也不想随便,鬼使神差地道:“不如……我先给他算一卦?”
岂料钟暮瑶斟酌片刻后,点头答应下来,并且认为这很有必要。
钟年挠了挠头,当即也不含糊,拿出卜卦用的龟甲,随后净了净手,捏出四支香,指尖一抹将其点燃,随后插在龟甲四周。
做好这些后,钟年用内力在地板上刻了几道笔直的划痕,这才拿出三个铜钱,握在手中,手心朝下,正对着龟甲正上方,缓缓松手……
钟年瞥了一眼地上的铜钱位置,记在心中后又重新将铜钱捡起,丢到了龟甲当中,上下晃了晃。
“暮瑶,选一根香,掐灭它,额,直接在地上擦灭也行。”
钟暮瑶听话照做。
钟年随后抱着龟甲,在每一根香的上方倒出一枚铜钱。
巧的是,每一枚铜钱中央的方孔都正对着香烛。
唯独最后一枚直直地落在烛头上,随即滚落在地。
钟年瞥了一眼落在地上的铜钱位置,开始掐诀计算。
随着钟年口中振振有词,他快速地用那根没有穿过铜钱孔的香烛在地上写着字:
己丑,戊寅,丁卯,庚申……“二阴土一阳土,阳木,阴火,阳木,二阳金,五行缺水!”
钟年惊叫一声,有些惊疑不定,重新卜卦确认无误之后,陷入了沉思。
良久,钟年开口道:“若是个女孩,可叫青霞,霞为阳水,青为阴金,三土可生金,四金可得以阴水,这阴阳五行全也。”
钟暮瑶吟了两遍,喃喃道:“半天朱霞,平步青云,朗朗上口,好名字!夫君,那男孩呢?”
“唔……”
钟年眉头微蹙,犹豫了下道:“男孩或可叫千鸿……呼,姑且先这样,我这些日子再斟酌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