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知道!”
简妈妈被黄菊芬和简晓姗方才一唱一和伤到了。
“我只知道你初中时候寄居在家里,曾经喜欢少臻,那时候少臻严词拒绝了你,我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你这孩子应该明白,强扭的瓜不甜,可是你……
我到今天才知道,你竟敢跑到恋恋面前宣战,你那叫什么青梅竹马?不过就是单相思,对我们整个家来说,你那样的单相思都是一种灾难!”
伴随着简妈妈的话音落下,简晓姗最后一丝骄傲,也在这一瞬间碎成渣渣。
确定了婆婆的态度,顾恋恋板着脸下逐客令:“两位,今晚是我给我儿子举办的认亲宴,不是给两人来这里作妖的戏台子,请你们出去,从今以后也别踏入这里半步,这里不欢迎你们!”
说完,她手指着大门口,赶人的姿态,半点脸面也不再给!
什么?黄菊芬一阵急火攻心。
她可是顾恋恋的长辈,现在竟然就这样被大庭广众之下扫地出门,并且以后还不让再踏入,这是要与他们断绝亲戚来往的意思?
今晚要是被扫地出门,她还不得沦为所有人眼中的笑柄?
何况今晚她明明是来给女儿挽回声誉的,现在不但没有挽回女儿的声誉,还让女儿落了个没心没肺的坏名声,以后还有哪家豪门婆婆,看得上她家女儿?
黄菊芬满色极其看看:“表姐,你们家儿媳妇好大的脾气,我可是她的长辈,她竟然叫我永远都不要踏入这里,墨家是由儿媳妇做主的?”
话音刚落,一个低沉狂傲的声音,染着自冰川雪山上的冷冽,便从二楼阳台上,犹如重弹般砸下来,掷地有声:“墨家不该由她做主,那该由谁做主?”
嚯!谁啊,说话这么嚣张?
众宾客抬头望去,只见男人穿着一袭纯黑色的手工裁剪西装,居高临下站在宴会厅外的阳台上,虽然看不清眉眼,但周身的气质却像是中世纪的国王,他负手而立,俯瞰众生,犹如在看蝼蚁,危险的眼神似沉重的大山压在众人的头顶。
那颠倒众生的妖孽,是墨少臻。
墨少臻一句话砸下来,黄菊芬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想要强行找回面子:“表侄子,你把你媳妇纵得也太无法无天了!我和你爸你妈……”
黄菊芬想攀亲戚的话还没说完,墨少臻的嘴角,就扯出一抹好看似好笑的神态,直接打断了黄菊芬的幻想:“我不纵着她,难不成,纵着你女儿在我老婆的主场上无、法、无、天?”
“墨哥哥……”简晓姗站在风尖浪口上,眼神却无法自控的,落到墨少臻身上。
她不敢对外暴露墨少臻已经失忆的事情,可是又不甘心自己被这样无视,“墨哥哥,你记得我的,你还叫我土……”
男人静静的站在月光下,远远的扫了眼简晓姗脸上的痴迷,低沉的声音裹挟着毫不掩饰的厌恶:“除了我老婆以外,其他女人在我眼里,都是粪土,有什么问题?”
噗——
在场的其他躺着中枪的女人:“……”
不过,这话虽然听着让人郁闷,可是又让人觉得很甜,哪个女人不喜欢自己的丈夫这样想?
明明被视为粪土,可是女宾客们却没人生气,反而吃了一嘴的狗粮。
唯一觉得狗粮不好吃的,也咽不下去的,只有简晓姗。
简晓姗就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大笑起来:“粪土?哈哈哈,你竟然觉得我是粪土?我从十六岁那年就爱上你,爱了你这么多年,为你奋斗了那么多年,在你眼里,就值两个字,粪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