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
林跃在此期间一直在阅读《永乐大典》,智力与政治皆是各涨了一点。
而众将也是陆陆续续归营,他们脸上无一不充满着喜悦,
此战过后,匈奴不敢南下而牧马,士不敢弯弓而抱怨,从此,头曼彻底失去了面对大秦的雄心壮志,无奈只得将目光放在了其它方向。
而大秦则是一战彻底夺回了失地,离咸阳城不过三天路程的河套平原,如今已成了大秦的牧场,再无威胁。
往日边境附近凶狠异常的匈奴骑卒,如今变得比草原上的黄羊还要温顺,滞留此地的百万匈奴人,不敢再起丝毫异心。
而在林跃所看不到的地方,匈奴国运正在缓缓下降,大秦国运则更加昌隆!
而今日蒙恬大营内,也是颇为热闹!
林跃早在几天前便可以行走自如,今日也是带着刚刚回到营地的众将驾马来到蒙恬的大营!
“赵将军!”林跃带着众将拱手致礼道。
“林老弟,快来快来。”赵贲见到林跃脸上的笑容更盛,直接过来搂住林跃的肩膀笑道:“林老弟,伤势好些没?”
“劳赵将军挂念,区区小伤已恢复如初了。”林跃笑道。
“真是险啊,哥哥得知你落水后焦急万分,那条大河是河水的支流,水流湍急,林老弟你真是福大命大。”赵贲竖了个大拇指道。
“主要还是金丝软甲替我挡了一击,要不然光是失血,你就见不到我了。”林跃苦笑道。
金丝软甲这个事必须大肆宣扬出去,要不然自己被贯穿胸口后,消失三天还能被冲上岸这事太过匪夷所思,难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最主要的还是林老弟你吉人自有天相。”赵贲笑道,随后搂着林跃的肩膀向前走去:“来,林老弟您先进去吧,如今就差杨翁子将军那边的人了,很快就能开始了。”
“那里面不会已经打起来了吧?”林跃开了个玩笑。
“哈哈,你放心,董卓将军出征月氏,这次没回来,大帐内只有大将军、公子与王离将军等人。”赵贲笑道,董卓这次没回来,也是令他安心许多,不然这大喜的日子又少不了一些幺蛾子。
“那就好,那末将就先行一步了。”林跃拱手后便踏进了大帐。
今日只有中郎将及以上的高级将领才有资格踏入大帐,而其余众将皆只能在帐外等候。
所以只有汪直、潘凤、邢道荣与韦梁四人跟着林跃进去,饶是这样,大帐内也是铠甲林立,黑压压一片。
林跃扫了一圈,便走到王离身后,涉间身侧找了个地方坐下。
“好了?”涉间斜着眼问道。
“差不多。”林跃笑了笑。
“没有那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这次你有那金丝软甲保你一命,下次呢?”涉间沉声道。
“怎么?林兄弟救我一命,你不满意?”王大脑袋向前探着身子不满道。
“多大个人了,还和小年轻一样冲动。”涉间满脸不屑道。
“哎我去,你说谁呢?我还没计较你之前瞎带路的事呢,你到说上我了?”王大脑袋低声说道。
“等你伤好了再说这些吧!”涉间也是低声嘲笑道。
王大脑袋刚要回击,便听到帐外的士卒大喊道:
“杨翁子将军到!”
王大脑袋只能瞪了涉间一眼,便跟着众人起身。
只见杨翁子率先踏入大帐,而后又是黑压压一片人尾随其后,随后众将相互致礼,便被罗洗指引着来到位置前。
“诸位,坐!”蒙恬猛地挥手。
“诺!”
大帐内众将依次落座。
随后蒙恬沉声道:“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此战,诸位打的漂亮!没有让陛下失望!”
紧接着扶苏也是笑道:“此战仰赖诸位将军齐心合力,一战大败头曼,北逐匈奴七千里,使其不敢再犯边境,得以保我大秦边境十年无忧矣!
我再此先行祝贺诸位将军!”
诸将闻言面露喜色,但蒙恬却泼了他们一盆冷水:
“陛下的旨意已在路上,但在那之前,咱们先谈谈别的事情。”蒙恬沉声道。
扶苏闻言便笑道:“诸位将军不必紧张,只是一些小事而已。”
“诸位皆是清楚,这几日各部监军皆逮捕了一些士卒,
陛下曾下令,严禁异人参军,只是我没想到我长城军团还有异人来此投奔,
短短三天时间,竟然查出来我长城军团混进了九十一个异人,着实让我有些意外。
甚至不止士卒,还有高阶将领,
是谁,给彼此留些脸面,自己站出来吧。”蒙恬声音低沉,令大帐内陡然变得压抑。
众将皆是左右环顾,窃窃私语。
他们想不通今日大帐内最低都是中郎将级别的将领,手下十万人马,还能出现异人?
“你怎么了?”涉间看林跃脸色煞白,不禁问道。
“将军,你是伤势没好利索呢?”汪直略带了些关切的问道。
“没事。”林跃摇了摇头,努力克制自己的双腿颤抖。
但他的脸色已经将他出卖的一干二净了。
“没人站出来么?”蒙恬再次问道,大帐内有些众人皆是满脸诧异,同时皆是环顾左右。
“奶奶的,你小子看我干嘛!”赵贲帐下一员武将突然骂道。
“我看你是不是异人。”另一员武将笑道。
“他奶奶的,老子还看你吴老粗还像异人呢,是不是老子当伍长的时候打你那顿你小子还记仇呢!”
“沈福子你说啥呢,那时候是我年轻,不服现在你与我出去练练!”吴老粗怒道。
“练练!谁输谁是乖孙!”沈福也是梗着脖子说道。
“闭嘴!别在这给我丢人了!”赵贲手抚额头有些无奈道。
“将军,我看着吴老粗像异人。”沈福低声笑道。
“滚回去,别狗咬狗了!”赵贲只想眼前清净一些,不想他俩再继续下去了。
“真的,末将不是因为他说末将是异人才这么说的。
末将是真的有所发现。”沈福说道。
“什么发现?沈中郎将说一说,说错了也无妨,大家就当听个乐呵。”扶苏突然笑道。
沈福闻言有些激动,起身恭恭敬敬的致礼道:
“公子想听,那末将就说了。
其实末将早就发现吴老粗有些不对了,怀疑他被异人夺舍了!”
“沈福子放你娘的屁,当着大将军和公子的面,你别瞎冤枉好人!”吴老粗急道。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我是有依据的。”沈福胸有成竹道:
“末将与吴老粗自打十五年前便相识,在场诸位有不少人与我二人相识,你们没发现吴老粗最近很不对劲么?”
众将一阵疑惑,随后有人惊醒道:“看书!”
“对!”沈福笑道:“他一个大老粗,现在竟喜欢看书,可以说是书不离手,别人看一眼都急,这难道不奇怪么?”
“你血口喷人!沈福你这是在报复我不借给你看!”吴老粗急得脸上通红!
“如今大秦四海升平,蒸蒸日上,看些书籍有何不好?”扶苏有些不解道。
“公子您有所不知啊!”沈福脸上有些玩味道:
“这吴老粗他不识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