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霏点头“这事儿我喜欢干！”
季延：“估计轮不到你，恨他的人太多了。”
“唉。”游霏手指一顿：“听说林策那小子竟然有过一个女儿，妈的真让人羡慕。”
蒋少戈顿了下：“以后尽量不要提，免得揭别人伤疤。”
游霏连连点头：“好。”
说起女儿，蒋少戈挺羡慕的。
不由得想起路时说的那个生育囊。
转念却又一想，自家的鱼还是条崽，孩子什么的暂时放一放。
面条煮好，那边也商量完。
蒋少戈这次本就是配合路时工作。
“明天先是采几株植物，然后两棵小树苗，最好再猎个几头变种动物……今天那只蜗牛和蝎子融合体就不错。”
蒋少戈礼貌微笑：“直接把边境森林搬回去行不？”
路时激动：“你可以？”
接着他又道：“你要是可以，我管你叫爸爸！”
蒋少戈：“滚，老子不缺儿子。”
“尼玛，我以为你真有这个能力。”路时骂骂咧咧：“害我白激动一场。”
蒋少戈懒得理他，端起小锅准备去找自家鱼。
忽而旁边有脚步声由远及近
“你好，蒋队长。”来人亚麻色短发，看起来四十左右的中年女士。
蒋少戈记得她：“你好，北美洲研究员？”
“是的，我叫若拉。”
“嗯，请问有什么事？”
若拉打开手中平板：“是这样，在半小时前，我们也发现了这片植物，希望明天我们可以一起行动。”
蒋少戈语气冷淡：“这里的路不是我的，你们随意，至于互相帮衬，不好意思，我无法信任你们。”
若拉往他身后看一眼。
“是因为那条人鱼的原因吗？他的皮囊是作战队员的，就连巴伦都没有发现不对。”
蒋少戈轻嗤：“嘴长在他身上，当然怎么说都可以，不过……信不信，是我的事。”
若拉无奈：“既然这样，好吧，不过我还是想说一句，抱歉。”
蒋少戈神色冷淡，一转身，看到俞瓷出来，正揉着眼睛。
“醒了？”蒋少戈笑了，“是不是饿了？”
俞瓷点点头：“肚子咕咕叫，好吵。”
蒋少戈失笑：“怎么还自己嫌弃自己。”
“好香。”俞瓷睁开眯缝的双眼：“好吃的。”
蒋少戈躲避他伸来的手，“烫，稍等，先尝一口汤。”
小鲛人迫不及待张嘴，他喜欢这个味道，眼睛会微微眯起。
“真好养活。”蒋少戈指节撩了一下他长而浓密的眼睫。
俞瓷作势要去咬他。
被对方一只手捏住了脸蛋，蒋少戈左右看了看，快速低头偷亲一口。
俞瓷凶道：“讨厌你，欺负我。”
“真的假的？”蒋少戈夹起一颗虾仁：“我记得你说你爱我，哥记错了？”
他故意把虾仁往他嘴边凑。
等到俞瓷快要咬到时，又故意挪开手。
重复两次，鲛人委屈：“哥哥，假的。”
蒋少戈笑得蔫坏，虾仁没那么烫了，喂给他。
俞瓷张嘴吃掉，正开心呢，察觉一道视线盯着自己。
他抬眼看去，只看到背影，猛地愣了愣。
“再吃点……”蒋少戈话还没说完。
面前人已经绕过他跑向若拉。
“妈妈！”俞瓷伸出手。
这抹背影早已经刻在脑海里。
因此他一眼认出。
听到俞瓷声音，俞则言和俞沉星看过去。
俞瓷几步追上去，攥紧了对方衣摆。
“妈妈……”他焦急地喊了一声。
若拉转过身。
面前男生神色由期望转化为失望。
她这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对、对不起……”俞瓷后退两步。
蒋少戈赶来，揽过他。
“怎么了小瓷？”
俞瓷抬眼，眸底有泪光闪动：“我以为是我妈妈……回来了。”
“背影很像。”俞则言解释：“刚才我也认错了。”
若拉笑了笑：“我也有孩子，生过孩子后经常健身，所以比部分女性看起来健壮一些。”
蒋少戈安慰俞瓷：“不难过，现在战区一直在寻找，很快你们就能重逢了。”
俞瓷眼睫挂着泪珠，他颤了颤，泪珠掉落，接住，随后脸颊埋进蒋少戈肩窝。
若拉道：“小可爱，不要难过，或许我可以和你聊一聊，你可以把我当做你的……母亲。”
对于陌生人，俞瓷一向是很防备的。
如今听到和母亲有几分相似的声线。
他转头，“谢谢，不过不用了。”
“好吧。”她说：“我是北美洲研究员，想要聊天可以随时来找我，小……瓷瓷？”
听到这个称呼，俞瓷身体僵硬。
等她走远，俞沉星蹙眉说：“有古怪，以前母亲喊俞瓷，叫的小名瓷瓷。”
“会不会是误打误撞？”俞则言问。
俞沉星：“但愿吧。”
回到帐篷，俞瓷蔫头耷脑，自己捧着碗吃饭。
他也不让喂，要自己吃。
蒋少戈失去一大乐趣，快速吃完自己那份：“不想吃就不吃了。”
俞瓷摇摇头，乖乖道：“不可以浪费食物。”
蒋少戈静静等他吃完，拿纸给他擦嘴。
“很想你的妈妈？”
“想的。”俞瓷眼眶泛红：“记忆里，妈妈对我很好。”
蒋少戈无法说什么，只能找出珊瑚糖给他吃。
往常晚上快要休息前，他从来不让俞瓷吃糖。
不过现在吃一根，应该会开心些。
“吃完记得刷牙。”听到外边响起雷声，蒋少戈拉开拉链探出头。
季延查看天气预报：“晚上可能会下雨，人已经安排好了，三人一组，一共四组，晚上轮流守夜。”
蒋少戈：“你办事，我放心，交代让他们警惕着点北美洲那些人，还有，以防俞彦偷袭。”
“这么多人，他应该不敢过来。”
想起断掉的一大截鱼尾，季延又说：“这人心挺狠，像是疯魔了。”
“鲛人首领的位置太吸引人，而且他总觉得自己高其他鲛人一等。”
游霏插话：“他越是一无是处，越是想靠这些来证明自己，活该。”
蒋少戈道：“行了，都早点休息，别睡太死。”
边境森林还是有些热闹的。
夜晚也有许多生物出来觅食。
营地周围有声波驱赶仪，大多数生物不会靠近。
俞沉星听着不远处的狼嚎声，实在睡不着。
索性坐起身，打开项链，指腹轻轻摩挲里面鳞片。
“对不起，我不应该把你强行留下来，你应该回归海洋……”
俞沉星低声说：“可是我舍不得，我舍不得你。”
这时，他听到外面有动静，猛地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