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他会失去理智。”
俞沉星苍白的手指浅浅穿插在俞瓷白发，揉了揉。
“你应该不想看到，他被欲望驱使吧？”
俞瓷耳朵通红，记下用量，把瓶子塞进口袋里。
俞沉星好笑，回到自己座位。
这一次任务完成的还算不错。
除了北美洲队死人，自家小队全须全尾回来。
加上杀了巴伦，连带讨人厌的北美洲小队一起揍了一顿。
队员都挺开心，挨个排队给蒋少戈敬酒，新仇旧恨准备一起算。
“嫂子也喝点吧？”三队也跟着瞎喊。
有人拿着一瓶白的就要往俞瓷杯子里倒。
蒋少戈伸手捂住杯口：“我喝，他酒量不行，不能喝。”
“行行行！蒋队来咱们碰一杯！”
蒋少戈举起酒杯，笑骂道：“一个个的，搞我呢。”
俞瓷把自己的小碗推给他。
“银耳粥，喝一点，不能不吃饭。”
蒋少戈身上已经沾染上浓郁的酒气，老婆给盛的，自然全部喝完。
“这一群暗地里整我，那边又开酒，估计今天晚上逃不了。”
季延发笑：“你活该，自打和俞瓷结了婚，一天天的，逮着队友们使劲祸害。”
“不敢揍你，灌你酒还是可以的。”
蒋少戈轻咳：“一会儿帮忙挡一下。”
“最多三杯，多了帮不了，以后准备戒烟戒酒。”
蒋少戈：“能戒？”
“难，一心烦就想抽。”季延去摸烟：“抽最后一根。”
蒋少戈手搭在俞瓷身后的椅背上，语气懒散：“烦什么，回去就放假。”
季延睨他一眼：“一天天被你秀的烦。”
蒋少戈嗤笑：“我看你是嫉妒。”
季延：“滚一边子去。”
俞瓷听他俩聊，笑了笑，手里拿着烧鸭腿吃。
“吃点青菜。”蒋少戈给他夹一筷子青菜。
俞瓷眨巴两下眼睛，含糊地唔了一声，没动作。
看他这副模样，蒋少戈就知道这条鱼又挑食。
蒋少戈哄道：“菠菜，营区里自己种的，尝尝。”
俞瓷只能乖乖张嘴。
“好吃吗？”蒋少戈又喂过去一根。
“好吃，甜甜的。”俞瓷微微眯起眼。
蒋少戈忍不住捏捏他下颌。
小鲛人嘴角还有些红。
不等他再摸几下，一群冤种队友又围了上来。
“队长感情深一口闷！”
“是时候展示你队长的淫威！”
“滚滚滚，一群坑货。”眼看躲不过。
蒋少戈只能低声和俞瓷道：“谁给你倒酒都不要喝，多吃点饭。”
俞瓷应声：“好。”
其他队员自发排好队。
蒋少戈服了，只能一个个碰杯。
等到晚饭结束，人已经喝醉了。
倒是没人再来敬酒，彼时蒋队长埋在鲛人肩膀，看起来半死不活。
嘴里不知道哼着什么，看起来挺黏人。
“你不舒服吗？”俞瓷抬手拍拍他的背。
蒋少戈贴着他侧颈，亲了下。
“宝贝，你好香，让哥看看是不是……是不是新鲜鱼……”
俞瓷缩着脖子想躲，奈何被抱的太紧。
游霏哈哈大笑：“哈哈哈！狗皮膏药一样！”
季延抬头：“你就别说别人了吧。”
只见游霏展开翅膀正往上飞，累得直喘。
她还在奇怪：“今天……怎么飞着……这么难。”
长尾猴淡定地用尾巴卷住她小腿。
凭一己之力牵制她。
“我先带他回去休息了……”俞瓷费力地扶着蒋少戈站起身。
席间众人早已经喝的歪七扭八，迷迷瞪瞪挥手。
“嫂子慢走！”
“再见啊小鱼，被欺负了你就……眨眨眼，我飞过去……救、救你。”
季延跟着起身：“用不用我送你们回去？”
俞瓷正想拒绝，腰间忽然被环紧，力道勒的发疼。
脸颊埋在他肩窝的蒋队长终于舍得抬头，视线很不好惹。
“不准靠近我们家鱼刺儿。”
蒋少戈把人塞怀里，用宽大的风衣裹紧他，试图把俞瓷藏起来。
“这是老子的……老婆，我……北部狼族的王后……”
季延服了：“行行行，我不靠近。”
俞瓷被捂的险些喘不上气，挣扎着探出头来。
“没关系，我自己可以的。”
蒋少戈不满：“你不许看别人。”
“好，不看不看。”俞瓷声音软绵绵的，哄着他：“那哥哥，我们回去行吗？”
蒋少戈笑得挺浪，低声问：“回去……干什么？”
俞瓷伸手捂紧他嘴巴。
在蒋队长试图在一众单身狗面前和他接吻时，愣是用蛮力把他拖走。
出了食堂，蒋少戈更加肆无忌惮，滚烫的手摸进俞瓷衣服里。
他醉眼朦胧盯着俞瓷看。
“俞瓷，我爱你……”
俞瓷连忙隔着衣服摁住他的手。
蒋少戈低声说：“你长得可真好看……沙滩上……第一次见到你……心里觉得，就是你了。”
第一眼居高临下看他。
对视那一刻，灵魂好似都在颤栗。
“想抱，能不能亲……宝贝儿？”
小鲛人强忍下羞耻：“回、回去亲。”
蒋少戈像是得到了一根骨头的大狗。
双臂环过俞瓷肩膀，一个劲儿往他脸上亲。
“喜欢你……”
“你怎么……这么可爱？”
“来亲亲……小酒窝……”
蒋少戈吧唧吧唧，一口接一口亲他。
俞瓷不堪其扰，只能停下脚步。
“别亲了，我们回去再亲好不好，你现在不要闹我，不能走路了。”
蒋少戈安静两秒。
俞瓷以为自己语气是不是太凶了点。
忽地被蒋少戈打横抱起。
“老公带你回去……是不是双腿走路很疼啊？”
“让哥摸摸……书上说变成双腿……走路踩刀片一样……”
俞瓷闪躲着已经摸进裤腿的大手。
“不、不是，那是西方的童话，鲛人不会的。”
蒋少戈放下心：“那就好……我们俞瓷不能疼……不能掉眼泪。”
他喝醉了，抱着宝贝儿走路却依然稳当。
确定不会摔倒，俞瓷放下心，懒洋洋缩进他怀里。
回到宿舍，蒋少戈揉揉额角，仰躺在床上，懒得动弹。
俞瓷摸摸他额头：“我去给你倒一杯水，你乖乖在这里躺着，不可以乱跑。”
蒋少戈扣紧他指节：“别走……”
俞瓷侧躺着时，会被口袋里的小瓶子硌到。
就像在时时刻刻提醒他，不要忘记。
他红了脸，低头去吻男人嘴角。
“喝了水，我帮你脱衣服，我们……睡觉。”
蒋少戈应得倒是快，讨好道：
“好……我能喝一桶……宝、宝贝儿。”
俞瓷起身去倒水。
鲛人即使拥有双腿，在陆地必须每天补充大量水分，否则会得脱水症。
因此不论到什么地方，蒋少戈总是要先烧些开水放温。
俞瓷拿起保温壶，倒一杯温水。
他摊开手，里面正是俞沉星给的小瓶子。
“两片……两片。”
俞瓷有些紧张，手心出了汗。
打开瓶盖，往外倒药片。
大概也是怕他不小心用多，俞沉星并没有给多少。
俞瓷太紧张，一下子全倒了出来。
“六片……不能用这么多，万一，他再把我吃了怎么办。”
药片又被塞回瓶子里去。
忽地，后背俯上一片温热。
“小瓷。”对方滚烫的气息洒在耳边。
俞瓷吓得一抖，一不小心多放了一片药进去。
蒋少戈迷迷糊糊，一边摸他腰，问：“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