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待宋然融会贯通心神术第七层时，她再将静室退了。
不过……为何她越看越觉得，此招就是御剑术的进阶版！
当然，这也可能是她没有修炼过什么剑法的原因——就连她仅会的那招枯木诀，现在都被她使得像法术，那就更别提什么剑意，什么人剑合一了。所以，她修习此招时，感觉才会偏向御剑诀吧。
宋然给自己的感觉找理由，因为从她了解的心神术来看，她好像修偏了。
管它呢，能用就行！
……
“你要离宗？”在宋然闭关结束后，不知为何突然关心起她的行程的戚应山，在得知她准备离宗历练后，突然面色凝重道。
“是。”她要离宗，一是为了避开洛灵，二则是为了功法！
不过百余年都过去了，她留给彼此的期限也早就过了，所以，现在她离宗唯一的目的就是找到散修联盟，求得后半部功法。
“一定要走？”
“您有事？”宋然试探道。如果有事要她办的话，她迟些走也无妨。
“无事。你打算去哪？”戚应山转移话题。
“我的功法不全，但后半部的下落我已经知道了，此次我离宗便是为了找那后半部功法。对了，师叔，你可知散修联盟？”
“你的功法残篇在那？”冷不丁听到散修联盟四个字，戚应山的表情有些怪。
“是。”宋然点头。
“现在就走？”
“嗯。”
“到那小心些。”
“嗯？”话题怎么突然跳到这了？
“你灵石备齐了吗？！”戚应山又道。
“师叔见过那些人？”宋然有些好奇。
“见过……那些王八蛋，个个都是要利不要命之辈！你到那，不要与领路人说太多，只需跟他走便行……走吧，我带你去找灵石矿。”戚应山敷衍道，不打算同她说太多。
见过？那就不只是到过咯？
宋然收回目光，难怪，戚师叔先前话里话外对散修联盟都是持着种了解的姿态。
“师叔，散修联盟里，可有与你交好的前辈？”宋然满怀期待。
“……那群王八羔子没被我打死就不错了，哪来的交好啊。”戚应山哼哼，满脸都是对那些人的不屑。
这是有过节啊……
宋然识趣的不再与他聊这个话题。
“不过……等到了真正的散修联盟，你可以去找个叫清静的道人，报你玉妙师叔的名讳，兴许他会照顾照顾你。”戚应山突然道。
“清净？”宋然重复这个名字。
“对，就去找他，但你也别抱太大的希望，那群人都是认钱不认人的祖宗，你若信他们，小心别被他们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是——师叔，咱们去哪找灵石矿？”宋然不知道这其中是有看家法门，还是就是随心随意。
“我外出游历时，标记过几处，也不知现在还在不在——你毋须忧心，左右会留几座。”戚应山大气道。
宋然：。。。她当初是哪来的信心觉得自己小有身家啊？
“灵石矿对于化神修士来说很好找吗？”不期然想到段师叔，宋然立刻对穷命之说有了疑惑。
“若是有心，还是比较容易的。”戚应山想了想道。
“所以段师叔不是穷，而是看淡钱物吗？”宋然以为自己找到了理由。
“不，他是真穷。”戚应山想都没想就否定道，“他爹欠了债，报应到了他身上，所以他这辈子只能是个穷命。”
“啊？”这还真是命？不过——报应之说又从何来？
见宋然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戚应山哼哼道，“知道玄鸟阁吗？现任阁主就是他爹——怎么？这就觉得奇了？要我说他爹当年抛师背祖，丢妻弃子，残害同门，灭杀同族，那才是真的奇呢！走吧，这边没了。”
“啊？哦。”宋然跟在戚应山身后，往另一个方向飞去。
飞了近三天，出了宗门百里境的二人再寻到一处灵石矿。
不过这处灵石矿倒不是戚应山标记过的，而是两人误打误撞找到的。
“小宋然，你走狗屎运了！”
“……”
在取了埋在山底的两枚极品灵石后，戚应山便开始帮宋然收起灵石来。
其人收取灵石的方法也是简单粗暴——脚一跺，由上至下的震力便将整座矿山给震开了。
比起宋然用剑慢慢挖，确实是高效了不少。
可以说，此法唯一的不足，就是如果没把控好震力，会毁坏不少灵石。
而那笔损失，对于宋然来说，绝不是个小数目。
待宋然取走散落遍地的灵石后，她便同戚应山前往了下一处灵石矿。
因路上没有消遣之物，所以宋然便数起了她此次的收获。
而后，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好家伙！这一番收获下来，加上那十三滴万年灵液，这座灵石矿带给她的总价值，都远超她在那三处灵穴中取得的灵石了。
所以，她为什么不早点动这脑筋？
又寻了两座灵石矿后，自觉收获够用的宋然便收手了。
“要走了？”察觉到宋然的心思，戚应山突然道。
“嗯……师叔，你来找我，只是关心我的历练？”宋然试探道。
“怎么，不行？”戚应山打马虎眼。
“行，怎么不行！”宋然也不与他较真。
“嘁，我可没那么闲。你可修过其他的什么神识法术？”戚应山严肃起来道。
“只修过神羽术，其余的皆不曾修过。”仔细回忆了番，宋然再确定道。
“那和神识术类似的呢？”戚应山没有放弃。
“类似的……也没有修过。”宋然摇头道。
“不应该呀……你会的法术里，有没有很特殊的？就像神羽术一样。”戚应山决定换种问法。
“这倒是有一门！是我一好友教会我的秘术，名唤言咒。”宋然灵光一闪道。
“言咒……”戚应山品味着这两字，随后，一本散发着威压的老书突然出现在其手上，“你看看，和这个像不像？”
见到此书，略微的熟悉感让宋然突然想起了那日的藏书阁之行。
不会真是她想的那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