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接触过的仙文……
“仙炼术！”
“是。此术还算不错，赫熙便让我给你拿来了，后面几章是译版，你可以拿来借鉴借鉴。”
“你从哪得来的？”宋然不可置信地望向她道。
“凌霄剑阁。”界灵轻描淡写道。
“……”最近凌霄剑阁确实有点惨，才数百年罢了，这都被偷过几次了？“那位为何要给我此术？”
“没有此术，你如何造通天路？”界灵毫不留情地嘲笑道。
“什么路？”宋然掩饰不住自己的惊色。
“焃熙没与你说？”
“没有啊。”宋然呆呆的摇头，还有点回不过神来。
“那我现在与你说了。”界灵虽然有些意外，但却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你为何要帮我？”宋然想了想，还是问了此问。
“我何时说过我是在帮你？若非是焃熙要你办事，你连见我的机会都没有。”界灵冷傲道。
“这样啊……”可是，我觉得你是冲我来的！
宋然垂下眸，掩住眼中的情绪，声音渐渐放轻，最后直接没了言语。
一路安静地来到流光几人所说的汇合之地时，宋然才又有了说话的心思。
至于界灵，早在她赶路时，她便不知所踪了。
“说说，最后你是如何逃生的？”须兽将两爪搭在宋然肩上，甩着尾巴，兴奋道。
不过在他的这种摇晃下，宋然居然连身子都没动一下！
这点须兽是没有感觉，但流光却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看来此次收获不错。”流光随意的姿态中，带了点对友人的恭贺。
“许是吧。”确实是不错，甚至可以说是不一般的大。
因为现在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这具身体里，究竟容纳了多大的力量。
这倒不是说她掌控不了自己的身体，而是说，她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的力量，无法丈量……不太适应。
“去，别打岔，宋然，你说说，那混沌天究竟怎么了。怎么那小尸一碰到那光球就被炸没了？”须兽摆出一副听故事脸。
不过——“什么小尸？”宋然不解道。
“就是主人你上次来鬼界时，收服的那只飞天银尸！”因阴阳分神镜大变，而无法回到镜中的小镜子插话道。
“哦，是他呀……等等，他为什么被炸没了？”
“不是都说了，他刚碰到混沌天，他就炸没了吗？”须兽一脸嫌弃的看着宋然。
“那他为什么要靠近混沌天？”宋然手指轻击桌面，继续追问道。
“那是因为……”须兽突然没了声音，待他心虚地望向四周时，流光早就不在此屋了，而镜灵，更是没了踪影。
这帮牲口，义气呢？！
次日。
“你先离开此地完成突破，三个月后，我会离开此地与你一共前往那处。”流光建议道。
“那处？”宋然想了许久，再想起返虚后对应的承诺，“我究竟要毁什么门？”
“界门。”
“嗯？”宋然莫名地想到了记忆中的那扇门。
“守护东辰界的界门。不过，是已经破损了的一扇。”流光将话说的更明白了些。
“那残灵的？”据她所知的两个界灵，一个是先前的那名女子，还有一个，便是流光的对头。
这要对付哪个，确实不用猜。
“是。”流光给了她肯定答案。
“此门的作用是什么？我们为何要毁它？”宋然希望他能将这些事说得明白些。
“界门的作用是守护东辰界，抵御外族入侵。与此同时，这界门，也是界灵的安身立命之本，命脉所在。可以说，界门不毁，界灵不死，所以就算主人威能通天，也无法直接杀死那名界灵。”
“那为什么我可以？”
“因为你是修士，而且你来自界外。你能攻击界门，也能伤到界门。”
“我成就了返虚，便能有此等威能？”如果真是这般，那界灵的弱点也太明显了吧。
“不，其实界门已经被我家主人毁了一次。本来那次，界灵就该死的，可是……”
似想到了什么旁事，流光的声音弱了下去，“在罪孽的冲击下，东辰消耗过大，本来新界灵不该在那时候出生的，但是后头出了些变故，新界灵便提前出生了。”
“只是新的界灵虽然出现了，可它偏偏又没有界灵该有的实力，这再给了那残灵可乘之机——借由界灵残魂的身份，重新在东辰界中获取力量，最后还让它修补了界门。这才是它能不死不灭的原因。”
“你成就返虚以后，所掌控的能力虽然不强……诶——，不对，你的能力怎么会……”流光惊骇于宋然的强大，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形容了，“你的能力怎么会这么强？！”
“此事我也不知。”虽然端倪已显，但她确实没有什么头绪。
“能力是怎么增强的，你岂会不知?！”
流光嘟囔了句，却没有与她纠缠此事，“要毁界门，并非易事，之所以你去做会那么简单，一是因为有我帮你拖着那老界灵，二是因为其灵已死，天道不会插手，东辰界也不会对你进行反噬。至于三……你以为界门的位置是那么好知道的吗？”
“是那界灵说的。”宋然指的那名女子。
“……”流光没有否认。
“因为那老界灵的存在，阻碍了她的生长？”结合上次流光给她透露的信息，宋然稍稍明悟了其中的因果。
“是。”
“但凭她一人之力毁不了此门，所以需要你家主人相助？”所以，她才会三番四次的，听你家主人的调令？
“是。”
“那界门毁后，便是她来支撑东辰界？”
“不是。”这次流光给了宋然否定答案，“因为老界灵占了位置，所以天道虽然认可新界灵，但她没有界门，却是不争的事实。”
“那界门被毁后，是什么力量去守护东辰界？”宋然皱着眉，问出了疑惑。
“笨！当然是我家主人咯！”流光翻了个白眼。
“然后那界灵会凝出自己的界门？”解了一惑的宋然追问道。
“是。”
“她为何要给自己设下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