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越积越多，门的模样也越来越清晰，她绝对在哪里见过那扇门！
只是……究竟是在哪里？
她的结丹天象?
不，还要更早！
界门！老界灵的那扇界门！
那扇门被毁之前就是这模样。
“所以……！”
猝不及防下，宋然被界力打中，直接倒飞了出去。
感受到危机感的源头，宋然迅速遁入阴影中，努力集中心神道：“我是诚心来与你交涉的，希望你也能对我有点耐心。”
阴阳神术爆发，天地间的阴阳二气被宋然调动起来，轰向那界灵。
而宋然的这一击，也让那界灵意识到了一件事——在它眼前的这个外界之灵有些不一样。
“你不是界灵?”
“！”什么意思？她不是界灵?莫非……她的猜测方向有误?
“你好像更完整，却又很残缺……但……你应该是我们中的一员。”
“你知道我是什么吗？”宋然追问道。
“不知道。”界灵沉默下来，许久才道，“我可以放你走，也可以将定风珠交给你，但你得发誓，用你的真灵发誓，一辈子都不会再踏足此地！”
“为何你又愿意让我走了？”宋然现在的思绪有些乱，她想要多问一些事，但这界灵却好像不愿给她这个机会。
“你的根基是虚的，奈何不了我，我也不用提防你。”发誓，不过是小心之举。
“好，我发誓……”
宋然走在前往星域的路上，脑中却一直在回放那名界灵的话——更完整……却又很残缺……，如果她真不是界灵的话，结合那些记忆，她是不是可以将此话理解为——她不是界灵，但有界灵的一部分，可是在吸收了那境灵之后，她摆脱了这样一层身份！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的神魂里为什么会有界灵的一部分？为什么她会以为自己是穿越者，那些记忆是哪来的？
不，记忆不可能造假，因为在进入此界前，她见过焃熙上尊，界灵实力不如他，不可能在他面前耍花招。
……但，真的不可能吗？
宋然穿过界海，走进星域。
如果不可能的话，那她与界灵起争执时，流光为什么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
为什么……关于谜团，他总是一副知道些什么的模样？
可如果记忆真的有问题……誓言也是假的吗？
宋然望向东辰界的方向，指尖在越来越清晰的因果线上滑动……好轻的线……好像一下就可以挣断。
“宋然！”流光忍无可忍道——她来时便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初时他还能忍，但这时不时的走神是什么鬼？。
“啊？”宋然被流光这一吼唤回了心神。
“你在想什么？”望见她懵懂的眼睛，流光一下子便没了脾气。
她这幅模样也是少见。
“没想什么——我拿到定风珠了。”
“哦。”流光虽然很想再多问一句，但熟悉宋然脾气的他也知道，就算问了也是白问。
将定风珠交给流光后，宋然更新完清单后便走了。
不过在前往下一站谷波界时，宋然选择了绕路。
望着独立于星河外的因果界，宋然顿住了脚步。
这里本是东辰界的因果汇集之地，可是因为有那名老者在，此地竟成了独立的一界。
“现在，在努力完成誓言的是我。”宋然肃着脸，一字一句道，“我不求别的什么，只求您能告诉我这一切！”
“我只回答有关仙炼术的问题，此等杂事，你去问流光吧。”老者的声音飘过界海，传至宋然耳边。
而这简单的一句话，却听得她想哭。
宋然强忍内心翻腾的情绪，表情变得更冷了些，最终没有哭出来。
她也没有回头——尽管她现在就想知道一切，但她也知道，还有更重要的事在等着她去做。
这是任务，也是筹码，她分得清轻重缓急。
半个月后，谷波界。
此地是宋然到达的第一处，归入星河之所。
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便可放开手脚，争抢灵物。
因为进入此界后，宋然才发现有一事流光并未与她说清楚。
不，可能是流光自己都不清楚。
那便是——星河内的天道虽允许外灵进入，但那些外灵的一举一动都必须处于天道的检测下，不然的话，便同样算作偷渡客！
而这个偷渡客与星河外的灵界定义的偷渡客，本质其实都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的地方，应该就只有处理方式了。
星河内的天道，只是将他们驱逐，但星河外的天道却是会将他们击杀！
所以，无论到了哪里，只要不是自己本界，都需小心做人啊。
因所需灵物数量庞大，所以不愿暴露行踪的宋然最终还是选择了避开天道的眼线，将自己藏入茫茫人海中。
她来此界要找的是五色双十花。当然，还有一些别的灵材，不过就像菩提树一样，在五色双十花面前，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刚到此地，对一切都不熟悉的宋然还是决定按照与苍蓝一样的套路展开。毕竟这样做，确实保险，也足够方便。
不过……本以为轻而易举便能达成此事的宋然，却足足花费了五年的时间才将任务完成。
至于为什么业务已经纯熟的她，耗费的时间会比在苍蓝的还多，那就得说说此地与东辰和苍蓝全然不同的一点了。
此地没有凡俗界！
虽然此地没有像苍蓝那样，被两个宗门把控着，但是因为此地没有凡俗界，所以每个宗门对自己的地盘都更为上心。
这就导致了不利于宋然开展计划的两点——一是宗门选址清苦，二是她难以找到资质好、心性好的孩童。
面对这种情况，数年后，宋然再想到了一个词，鸠占鹊巢。
这个想法确实好，因为很快，一直展开不了局面的她在后两年，简直是犹如神助一般，直接在整个谷波界内布好了局。
只是炼制傀儡耗费的前期投资，对她来说过大了。加之被她攻下的那些小宗门确实是小的可怜，所以那些宗门宝库对她也没什么用。而且她还要培养弟子，因此她还需倒贴不少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