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老朽冒失了,这件事情暂且不提,陈医生是我韩某的大恩人,今天我一定要重重酬谢!”
老爷子生怕场面尴尬,赶紧转移话题。
“来人,去把我的支票给拿来。”
他对家中的一名亲信吩咐。
陈凡赶紧摆了摆手:“老爷子不用客气,我刚才已经说过,举手之劳而已。”
“这怎么能行,你治好了老夫的腿疾,对老夫恩同再造,无论如何我也要表示一下,否则岂不让人说我一把年纪还不懂事。”
韩老爷子坚持到。
两人正说着,那名亲信已经把支票本拿了过来。
“陈医生,你尽管在上面填个数字,只要我韩家能够拿得出来,绝无二话!”
韩老爷子语气十分诚恳。
“老爷子,你的心意我领了,钱就不用了,我跟韩小姐也算是朋友,朋友之间帮点小忙,哪里用得着这个。”
陈凡依然还是拒绝。
众人本来还以为他是客气一下,却没想到他居然如此坚决,一个个都大为惊讶。
他们韩家可是魔都的一流家族,资产过千亿,治好困扰老爷子数十年的腿疾,就算是在上面填上十亿八亿,都不过是小菜一碟,想不到他却视金钱如粪土到了这种程度,实在令人难以想象。
韩嫣然听到他这么说,心中不由泛起了嘀咕。
刚才陈凡拒绝了老爷子把自己许配给他,心中万分失落,可是现在他又说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给老爷子治腿,而且分文不收。
这个就等于是他为了自己,拒绝了一笔巨大的财富。
那他到底对自己是什么意思?
她一时间有些搞不清楚陈凡心里是怎么想的。
“陈医生,你这个让我如何是好,本来你治好了嫣然的病,我们韩家就欠你了一个天大的人情,现在你又帮我治好了腿疾,这两个恩情加在一起,我们韩家恐怕一辈子也报不答不完!”
老爷子激动的看着陈凡。
陈凡却只是淡然一笑:“老爷子,救死扶伤本是医家的本分,算不了什么,如果是冲着钱财的话,你们韩家是大富之家,能拿出很多钱作为报酬我要治疗,那如果病人是穷人呢?难道我就袖手旁观?”
“陈医生的境界,实非我们凡人所能够达到,老夫这辈子也没有服过几个人,今天我真是对陈医生心服口服,五体投地!”
老爷子一双浑浊的眼睛中,散发着特殊的光彩。
没想到陈凡年纪轻轻,居然有如此的医者仁心,而且财帛不能动其心,着实令人可佩可叹。
“本分而已,还有老爷子要是再夸的话,我可就要脸红了。”
陈凡笑道。
“好,如果我再提钱的话,那可就玷污了陈医生的境界,以后我们韩家任凭先生驱使,但有所命,在所不辞!”
老爷子起身的陈凡深深鞠了一躬。
陈凡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自己来到魔都谋事,还真需要当地的家族来支持,毕竟强龙难压地头蛇,他们在当地知根知底,有很多事情还真的有可能会用到他们,今天有了这个天大的人情,绝对算得是一件好事。
一顿饭吃完,陈凡看到天色不早,也就全身告辞,准备离开韩家。
老爷子亲自带人送到别墅大门口,对韩嫣然吩咐道:“嫣然,陈医生是你接来的,你当然要负责把他送回去。”
“好的,爷爷。”
韩嫣然点头答应,不过却有些心不在焉。
她的心中还一直在想着陈凡到底是什么意思?
“姐姐,你还愣着干什么?上车啊。”
看到她愣在原地,韩子萱伸手推了一把。
她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上了车子。
“我也要一起去!”
韩子萱也跟着一起上了车,跟陈凡一起坐在了后排。
韩嫣然发动车子,带着他们两人一起离开。
“姐夫,你到底怎么想的啊?爷爷都已经同意把姐姐许配给你,你怎么还拒绝?”
车子刚走了没多远,韩子萱便忍不住开始对陈凡问道。
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答案。
从上次在口袋里面发现了陈凡的火机,她就已经认定了陈凡是对姐姐有意思,可是陈凡刚才的表现,实在是令她看不懂。
听到她这么直白的询问,正在开车的韩嫣然,也瞬间把心提了起来,一张俏脸上通红一片,却凝神倾听着陈凡的回答。
她也实在想搞清楚陈凡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个……”
陈凡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明白。
看到他吞吞吐吐,韩嫣然开口说道:“子萱,你就别问了,人家公司里面有李总那么漂亮的美女,又怎么可能会看上我……”
“啊?你不会是真的喜欢那个李总吧?”
韩子萱盯着陈凡的眼睛,想要得到答案。
陈凡只能苦笑不答。
他对于韩家,也只是想要留下人情,然后在适当的时候得到他们的帮助,并没有打算与之深交,所以也并不想跟他们说太多自己的事情。
“姐夫,你只是默认了?”
看到陈凡不回答,韩子萱眼神中升起一抹失望。
“你别管人家做姐夫了,就是你又看不上我,别在人家面前丢人了!”
韩嫣然见到陈凡默然不语,心中也已经认定,是妹妹说中了他的心事。
她因为对珠宝很感兴趣,所以跟李暮歌认识了很长一段时间,也知道李暮歌的身材样貌并不在自己之下,陈凡喜欢李暮歌也很正常。
可是心中却难免失望心伤。
“可是……可是你要是不喜欢我姐姐,上次在天台的时候,我说你要是把火机给了我,就可以做我姐夫,然后等我回去的时候,就发现口袋里面真的有了你的那只火机,难道你不是那个意思吗?”
“你到底在搞什么?”
韩子萱无比疑惑的看着陈凡。
听到她说起这件事,陈凡更是一阵头大,这件事情也实在不好解释。
如果说自己只不过是放错了口袋,肯定会让韩嫣然的脸上挂不住,可自己总不能承认真的对她有意思,实在是令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