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不是旁人,正是姚乾宇之前见过三四面的那个每次见他都说着“祝你好运”的那个女人。
虽然这次她换了打扮,一身紧身夜行衣,长发被束了起来,没有带墨镜,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可让姚乾宇惊讶的不是她的身份,而是她的脸,刚刚他差点就把她认成了……
“小哥哥,人家帮你那么多次,你怎么都不懂得感激,还这样对我。”
女子说话娇滴滴的,那双好看而妖冶的眸,水光点点,透着嗔怪。
姚乾宇回过神:“别废话,你们把我妈带到哪里去了,快把她交出来!”
“呵呵。”女人笑了一声:“我是你的谁,你妈不见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又不是巡卫员,小哥哥怕是急坏了,都病急乱投医了。”
陆菲青有些不满的看着姚乾宇:“废那么多话干什么,先把人扣起来。”
有什么话带回去再问。
“呦,身后这个小哥哥是哪个?”女人慢慢回过头来,挑眉:
“你要抓我?”
“不许动!”
姚乾宇上去刚想上去将她制服,却不想在这一瞬间发生了变故。
陆菲青见到女人的脸也不经一愣,不由脱口而出一个名字:“梦月!”
“认错人了哦,我叫幸运女神,祝你好运哦!”
这话被她说的轻松随意,就好像抵在她头上的电子qiang是假的一样。
陆菲青更是因为刚刚的一个愣神,而转眼让她钻了空隙。
幸运女神一脚踢飞了他的手里的抢,接着双手拽住陆菲青的衣领,在狭小的空间中施展了一个完美的过肩摔。
恰好把陆菲青砸在了刚要赶过来了姚乾宇身上。
两个人摔成一团,反应迅速很快从地上站了起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陆菲青戒备的看着那张熟悉的脸,这个人和梦月有什么关系。
“我就是个普通人。”幸运女神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看来她是不会说实话了,陆菲青更懒得同她废话,直接赤手空拳的向她冲了过去。
刚刚如果不是他因为她的长相同梦月太过相似,他才不会让她钻了空子。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在狭小的空间里酣战起来。
陆菲青出手凌冽,讲究一个快狠准。
幸运女神武力值明显不是陆菲青的对手,但胜在一个灵活,她就像是一个泥鳅,滑不溜秋的,在房间里跳来跳去,时不时还能还击几下。
粉拳砸在身上不痛不痒,但就是让人心烦。
“你还站在一边看戏!”陆菲青抽空对着站在一旁观战的姚乾宇暴躁怒喊。
他当然不是故意不帮忙,他也有自己的考量,房间这么小,他如果再加入两人的混战的话,掣肘的反倒是他们两个,这个幸运女神很有可能快速跑调。
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姚乾宇心里正再思索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目光扫到了床上那张满是汗味的棉被。
也许这样做,也不失一个好办法。
想好了就开始做吧。
“闪开!”
两个人没有商量,所以陆菲青并不明白姚乾宇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他只希望陆菲青别辜负他那一身武功,反应快一些,别让他的行动落空!
姚乾宇喊完那句话,就将床上的被子往半空中一抛。
陆菲青本能的要往一边闪去,幸运女神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当即伸出脚拌了他一下。
陆菲青也不差,看出她的意图,摔倒之前顺势拉住她的胳膊。
两个人双双跌在地上,还没反应过来,身上具是一沉。
姚乾宇在最后又飞身一扑,将被子底下的一团压在身下。
“唔~”
两人皆是一阵闷哼。
陆菲青对姚乾宇的这个行为不知说什么才好。
他刚想叫姚乾宇从他身上起来,却忽然听到砰的一声响,外面的灯炸了,整间屋子突然陷入一片漆黑。
紧接着陆菲青听到身边的人道:“姑奶奶不跟你们玩了。”
以自身重量压制的着两个人的姚乾宇,自然也听到了。
他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身下一空——人不见了!
陆菲青因为抓着对方的胳膊,所以直观感受更加明显。
人消失不见的时候,他一把将身上的人推开。
可是四下里黑漆漆的,他一时没有办法适应。
忽而窗帘被拉开,窗户上多出了一个身影来。
晨起的清风夹杂着微微的凉意从窗外卷入。
不知道什么时候昨夜下了一场小雨,空气里夹杂着微微的湿意。
陆菲青径直扑向被女人踢到床边的武器,在她快要跳出窗户之际,陆菲青按动了扳机。
上一秒那个女人背对着窗户正和两个人玩笑的说:“后会有期。”
下一秒一道白光就射穿了她的身体,巨大的冲击力带着她身体向仰去,撞碎了身后一整面的大玻璃,黑暗里那双和梦月无比相似的眼睛,变得茫然而涣散。
她整个人如同一只断了线的风筝,直直往下坠落。
许久,外头传来一声闷响。
姚乾宇和陆菲青同时跑到窗户外往下看去。
女人躺在血泊里,毫无生机。
这下闹出的动静太大了,楼下的人都被这声音吵醒,楼下变得喧嚣。
“先下去看看人怎么样了。”陆菲青将武器别在身后。
“你给主任打电话,就说我们遇到点麻烦,让他和巡卫队打声招呼。”
两个人一同从十七楼坐电梯下来,姚乾宇也给庄建国那边打了电话。
可心里已经下了结论,那女人肯定活不成了,从十七楼摔下去,再加上胸前还中了一枪,哪里还有生还的可能。
两个人下去的时候,楼下零散的站着几个人。
他们正抬头冲楼上看着。
“也不知道是从哪层掉下来的?这要是白天,人来人往的,砸到别人怎么办。”
因为天色还未明,加上又是阴天,老人家眼神没有那么好,看不出来十七楼的窗户是破的。
“刚掉下来是个什么东西,我怎么看着像个人呢?”
“不知道,没看清,我下来的时候地上只有一摊血迹,也可能是猫呀狗呀的从上头掉下来,没死干净跑了的。
谁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反正不会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