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地休息一夜之后,斑早早的起来神清气爽的活动着自己的身体,而这时候木木还在抱着九喇嘛的一团尾巴,流着口水呼呼大睡着。
不得不说,在毛皮保暖这一方面,还是狐狸皮得天独厚一些,昨晚冻得睡不着的木木就拿九喇嘛,那一条条尾巴盖在身上当起了棉被,没想到还真的挺暖和。
好歹九喇嘛体内有着九尾的本源,好像一个大火炉似的,木木抱着睡当然无比的暖和,虽然被这只可恶的狐狸差点挠的脸开花。
在斑的催促下,木木只好不情不愿的爬起来,收收完行装继续向前赶路。
当然,此次赶路不用像以前那么辛苦了,他们已经有了雪地专用坐骑一一雪泰坦!
斑就站在雪泰坦那颗大脑袋上双脚如同生了根一样任凭雪泰坦脑袋如何的颠簸,在风雪的吹拂下都稳如泰山。
而木木则看上去狼狈的多,在雪太太宽厚的背上东倒西歪,控制不住的身形止不住的摇晃。
斑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将这一幕看到了眼里,于是悄悄的对雪泰坦下达了命令。
加快速度,越颠簸越好!
自己的弟子,还没有完成爬树踩水的魂力控制修炼,那自己当然要好好的帮帮他了!没毛病!
只是苦了后面的木木了,原本已经够艰难了,再加上酒钢马时不时的故意的干扰,险些从上面掉了下去。
终于在木木的千盼万盼之下,学泰坦终于慢慢的停下了脚步,让实在支撑不下去的木木精疲力尽的从她的身上滚了下去,脑袋塞到雪堆里,只剩两条腿在外面不停的挣扎着。
不可否认的是,斑这种极限逼迫的方法确实让木木进步神速!
斑之所以让这只雪泰坦停下,是因为前面出现了人类活动的痕迹,他可不想把自己能够控制魂兽的能力暴露出去。
“去驮着他!”斑低头看了一眼眯着眼睛偷笑的九喇嘛,轻轻踢了下他的屁股,命令道。
“你居然敢让…,我马上去!”九喇嘛一愣接着就勃然大怒,转过身来对着斑呲牙,结果看到那锋利的镰刀果断的认怂。
斑根据地图上的标记成功看到眼前皑皑白雪中一个模糊的小黑点,应该就是图中所说的驿站了。
斑毫不犹豫带着九喇嘛和他背上伸着舌头喘粗气的木木走了过去。
此时的驿站中,正是无比热闹的时候,一个个身穿厚重衣物的魂师们纷纷靠着一个个暖炉,喝一碗暖暖的水酒再谈一谈路上的见闻好不快活。
斑缓缓的推开了门,向着里面这个风格迥异的小酒馆走了进去,顿时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哪来的小娃娃?”有人闷了一口酒,咧了咧嘴笑道。
“看样子是新来的后生,要不要上去试试斤两?”还有相熟的人用目光无声的交流着。
极北之地生存环境艰险恶劣,就连魂兽也比起其他的地方凶悍,更别说在这里生活的刀剑舔血的魂师们了。
就如同星斗大森林一样,吉贝之地外围边缘处也有许多游荡在这里的魂师,或是劫掠昂贵的货物,或是寻找适合的魂环,比起深入之后的人迹罕至,这里还起码有一些烟火气。
而作为风暴中心的斑却无视了这一切,只是默默坐在那里等待伙计前来伺候问询。
这里是进入极北之地深处的最后一个驿站了,再继续往北走可就真噬魂兽的地盘了。
“你是斑?”一个伙计刚刚从后面跑出来,看到斑相貌之后,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失声惊叫道。
“嗯?”斑原本闭目养神的双眼猛然张开射出一道电光,眨眼间就冲到了伙计的面前,一把扼在了他的咽喉上。
“说!你是谁?谁派你来的?”斑将自己的双眼紧紧的贴近他那张惊恐而窒息的脸,面无表情的问道。
“我是孤魂猎魂团的成员!咳咳!”那个伙计被憋的涨红了脸,只能从喉咙中挤出几个字。
“你是孤魂猎魂团的人,那么李加在哪?”斑听到之后立刻松开了手,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
“兄弟,你是在寻我吗?好久不见啊!”一个豪迈粗放的声音从后厨传来,那个无比熟悉的草莽汉子带着一脸爽朗的笑容走了出来。
“不错!还活着!”斑脸上冷峻的神色也终于温和了些,甚至若隐若现的有几丝笑容。
“我说,掌柜的!你这刚来的朋友好像不太懂规矩啊!不管怎么说敢在我们面前动手?是不是该请哥几个一顿赔罪啊?”几个明显不是好人的凶神恶煞的魂师,语气不善的说道。
这几个人一副游手好闲的样子,但是身上的衣物都沾着点点血迹,一看就是平常在边缘杀人越货的狠角色,此时肯定想要趁机发难。
“各位兄弟,我这个朋友是鲁莽的一些!这顿饭我请了!”李加挡在了斑的面前,连同一同跟着来的木木也被他拽到了身后,强颜欢笑的说道。
斑即使是不同人情世故,也能够看得出来,眼前几人正故意找茬想要白吃白喝,看样子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李加,你带着我这个徒弟先到后面去!我在这请他们吃饭!”斑给了想说话的李加一个稍安勿躁的神色。
“想吃霸王餐吗?好啊,我请你们了!”斑看着木木已经被报到了后面,转过头来对着他们看上去无比灿烂的微笑。
斑随手拿了桌子上一块手臂大小的肘子肉,来到一个魂师面前直接整个的怼到了他的嘴里。
“吃啊!我请你!”斑背后那恐怖的魂环搭配,让其他几个人瞬间闭上了嘴。
斑看着嘴巴被堵住已经被撑得翻白眼的魂师,另一只手抓着他的头发往桌子一按,两排牙齿顿时狠狠的撞在一起。
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中,斑双手抓住这个肘子肉上的骨头,狠狠往外一拽。
所有的肉都被留到了他的嘴里,而所有的牙齿都被带飞了出来。
斑随意在他身上抹了抹满手的油,转过头来是笑非笑的问道:“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