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站在门口也看不清王熙的动向,又不能进去敲门。
得了,先在这里等着挨训吧。
何必坐在椅子上,认真想着后续的规划,虽然拿到了酒吧的投资,但是商业计划仍然只是个雏形。
他和姜大年的关系很微妙,和这种道德底线低的人合作必须掌握分寸,该要的帮助可以要,但在必要情况下必须划清界限。
因为何必总有做大的那一天。
至于酒吧的噱头则初步制定还是要赚舔狗的钱,搞个聆听心声在酒吧里,给舔狗兄弟们稍稍提提醒。
这也算是互利互惠的事情。
酒吧的基本盘也在那里,不需要何必搞什么幺蛾子,但是这里面还差一个很关键的东西。
推广,靠从姜大年那里要来的一波营销,确实能猛造一波势。
但何必想要短时间内挣快钱,就要保证酒吧的名声能出圈,这就需要专业化的营销方案。
专业知识何必不懂,但他知道有人懂。
黄治愈。
“那女人在生意上严格的很,她张口要我五十万都是轻的。”
而且那女人是真正的禁欲系,网上的禁欲系是通过氛围感让你眼前一亮,黄治愈这种禁欲系是通过辱骂、严格让你直接丧失欲望。
何必摇摇头不去想那个,他轻轻的抻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今天可把他忙坏了。
他的视线看向了桌子上的咖啡。
何必确实有点想来一口提提神,不过他的素质还没低到直接喝别人杯子里水的地步。
“累了,你躺床上去吧,待会我给你按摩按摩。” ???
给我按摩按摩?丈母娘对女婿这么好吗?
何必这会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可已经没有时间给他犹豫了,王熙已经推开门走了出来。
何必赶紧站起身想和王熙打招呼,但却被王熙制止了:
“别转过来...”
王熙对身上的衣服仍然觉得有些羞耻,传统思想的良家少妇确实没尝试过这种玩意,她还特意找了件浴袍披在外面。
卧室里没开灯,试衣间的灯也被关掉了,只有落地窗外照射进来的月光在充当照明物。
“你知道吗,我自己一个人已经度过了不知道多少个这样的夜晚,你和洛希都觉得我性格不好,但是谁了解过我的感受呢?”
何必这次是真的确定王熙认错人了,这是把我当姜大年了啊!
何必完全没心思搞这种怪异的角色扮演游戏,他赶紧站起来准备解释清楚。
可和他起身动作同时进行的。
是一件浴袍缓缓掉落在地上。
王熙流着泪闭着眼睛:“大年,我真的没想到你要和我离婚,我年轻的时候不图你钱只图你人,可为什么有钱了之后,我反倒见不到你人了呢?”
月光洒在少妇的胴体上,王熙只穿了一件灰色毛衣,脖子处是厚厚的翻领设计,最重要的是她的后背是镂空的。
作为老宅男聂出的好兄弟。
何必当然知道这款灰色毛衣,这要起源于某个直接开启了他导门生涯的作品..
而且最重要的是,王熙只穿了灰色毛衣,
是浑身上下只有灰色毛衣,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别问何必怎么知道的,月光撒在了某些凸起点上,他一眼就看得见!
面对这种情况,其实不管是何必直接开口还是扮演下去都不是好办法,以后肯定是没办法相见了。
所以何必只能演技大爆发。
他以王熙根本看不清的速度迅速冲到门口,然后重新敲门:
“阿姨,你在吗?”
一套流程行云流水,空气中只能看见何必的残影。
不快怎么办?我又不是精头上脑的蠢货,这要是继续下去,姜洛希还舔不舔了?姜大年的大腿还抱不抱了?
王熙忽然惊醒,从何必起身往外跑的时候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现在一听是何必的声音。
她瞬间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刚才的人不是姜大年!
慌乱中王熙失了分寸,根本不知道要干什么,只能被动的开口:
“在,你找我有事吗?”
“那我进来了阿姨。”
何必不能跑,他必须趁这个难得的机会把这事给消了,不然一旦给王熙夜深人静思考的时间,这怨妇后面不一定干出什么事来。
“阿姨,我是来给您道歉的。”
“道歉?刚才是我认错人,我...”
节奏已经完全被何必掌握了,被动的王熙根本不知道如何应对,她还以为何必是提刚才道歉的事,可从窗口吹进来的凉风还在提醒她。
你可还真空上阵呢!
“刚才?我刚才在洛希的房间聊了一会,姜叔叔有事出门了。”何必迅速转移话题,并扔出新的话题。
“阿姨,您先坐,酒吧的事是我考虑不周,主要是今天事发突然,所以就没叫您去,这样我们约改天,我单独邀请您和洛希去酒吧坐一会。”
“好,那个你先坐,不是...阿姨去给你倒杯水。”
王熙慌乱的原因是她跟着何必的节奏坐下了,可灰色毛衣的长短只能堪堪到大腿,这样一来有些地方势必就露出来了。
何必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但这个时候稍有犹豫就会让氛围停滞,一切都前功尽弃。
何必目不斜视的坐在凳子上:“我确实有点渴了,您别动了,这个是谁的杯子?”
这么多事加到身上,王熙心乱如麻,看了看杯子下意识的说道:
“那是你姜叔叔的杯子。”
“我不嫌弃我姜叔叔,刚好我有点累了,提提神。”
何必的本意是不让王熙随便走动,以免发生尴尬情况,于是他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听着喝水的咕噜声,王熙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想要阻止。
但为时已晚。
看着何必的脸色没什么变化,王熙稍稍放下了心,但新的问题又来了。
她该怎么提示何必呢?
她难道要全盘说出那杯咖啡里下了猛药吗?
她是个传统思想的女人,这话她说不出口。
何必喝完水还舔舔嘴,按理说姜大年家买的咖啡应该挺贵的啊,怎么有股怪味呢?
咖啡这东西真是越贵越难喝。
“阿姨,其实我这次来还有件事,您平日里还有什么爱好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
“开酒吧这事虽然需要您帮忙,但这毕竟不是您的本意,我想问问您更喜欢做点什么事业?”
其实何必从姜大年的话里早就听出了些门道,按理说姜洛希会出国,姜大年生意重心也放到国外去了,如果不离婚的话,王熙也势必要跟着姜洛希出国。
一家人就算是都搬到国外去了,这种情况其实对于家庭来说是好事,一家子三口能经常在一起。
可姜大年为什么这会执意要离婚?最大的问题可能就出在王熙也要出国这事上。
现在姜大年只需要一年回家两个月,如果王熙出了国他们肯定要长期在一起,这是姜大年无法接受的事情。
所以他才要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把王熙留在国内。
否则一旦王熙出了国,即便两人后续离婚了,妈妈肯定也想和女儿在一起,姜大年也要频繁看女儿。
两个人还是要不可避免的常见面,这和不离婚有什么区别?
所以何必的任务很艰巨,他得想个让王熙心甘情愿留在国内,并且能好好生活的办法。
听到何必的话,王熙恍然间失了神,这种对话已经很久没发生在他身上了,姜大年很久很久没和她讲过心里话了。
王熙看着何必,这个年轻人油嘴滑舌的,但从他第一次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就直戳自己心窝。
“我没什么想干的事,这么多年一直在家,也没什么经验。”
“总要尝试的吗,哪怕是出门摆个摊也能在过程里找成就感嘛。”
何必要是有个有钱的老公,他妈的他能把世界上所有生意做个遍,反正出错有人担着,怕什么?
“我年轻的时候很喜欢服装设计,还偷偷学过一段时间,但大年说这东西水很深,想要赚钱是很难的事情。”
“赚钱?你为什么要赚钱,他姜大年一个没文化的懂个屁啊!
服装设计这事讲究的是天赋,就像是设计你身上这件灰色毛衣的人,绝对是个天才。”
何必越讲下去越觉得身体发热,好像有股莫名的能量膨胀出来,这咖啡提神效果这么好吗?
虽然何必这番话让王熙觉得很舒服,可话题又转到了灰色毛衣上。
面前坐着的人是女儿的小男朋友,他看着自己穿着一件如此()的衣服,里面更是什么都没有,这已经不仅仅是剥光了,还加了某种莫名的buff。
偏偏自己还很想继续和他聊下去。
王熙不可避免的面色通红,毛衣本身摩擦力就很强,某些凸起点在左摇右摆的扭动。
她感觉自己快蒸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