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娇咂吧了两下嘴唇,感慨着这是个有味道的瓜。
味道确实是挺重的,整张脸都扑在了热乎乎的马粪上,熏也得被熏过去!
阮娇娇刚嘀咕完,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盲生,我发现了一个华点!】
系统懵了一瞬:【啊?盲生和华点是什么?】
【你不是号称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知吗?怎么连盲生和华点也不知!】阮娇娇吐槽了一声,转而说起了自己发现的问题,【我爹他就没认出那个男外室是男的吗?这种事不应该很明显吗?】
【你爹根本就没往这处想。朝堂上好多武官的妹妹、女儿长得也是相对五大三粗的,再说了现在大雍才建国多少年,之前一直打仗,乡下妇女长得健壮才能逃得快、容易生存,你爹见过不少比那男外室还膀大腰圆的女子,他就没往那男外室是男扮女装这事上想!】
【再说了,你那二叔都和男外室办过好几回事了,你爹就更不会怀疑那男外室的性别了,顶多就觉得你那二叔口味重而已!】
系统见怪不怪道:【在现代的时候,不也有一些男明星扮女装比女子还美吗?还有那些男扮女装的网红、coser也多得是,人家也没被认出来呀!】
【那能当明星的,多半是长得漂亮了,还有男扮女装的网红、coser肯定也是漂亮的,男扮女装才不违和啊!】阮娇娇不服气道。
系统要是有实体,一定会把白眼翻到天上去,这是杠精附身了啊!
【宿主,影视剧里还有如花呢!剧里的人也没怀疑他是男的啊!不仅只有如花,现实世界里,还有不少男的没钱又不想干苦力,只想走捷径,男扮女装和好些男的钻小树林、钻公园,钻出租屋,生意可好了!】
【你要觉得还有问题,就当你爹真瞎吧!】
阮娇娇无言以对!
她这会儿还真想亲眼看看那个男外室长啥模样,能让她爹眼瞎到认不出真实性别来。
此时此刻,吗阮娇娇和系统讨论的男外室马大柱心里心里暗骂阮英杰是真眼瞎啊!
他那么一个如花似玉、柔弱不能自理的大美人被阮英杰的马给撞晕了过去,这人就跟心瞎眼盲了一般,竟是当做什么也没看到,转头就叫侯府下人把他扔到大街上。
朗朗乾坤,青天白日,天理何在!公道何在!
难道不应该把他接到侯府里让府里的丫鬟伺候他吗?
或者扔下一大块元宝、一叠银票叫他滚也成!
竟是什么补偿也不给他!
难怪京城里有人说武安侯是最抠搜的侯爷!
连这么点医药费也要省!简直是为富不仁啊!
还有主人眼瞎,主人身下的马也是眼瞎。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儿就憋不住了!
知不知道随地拉粑粑是没有公德心的啊!
害他摔了个狗吃屎,热乎乎的马粑粑糊得他满脸都是,他都要被熏晕过去。
这会儿他被两个小厮架着往外拖,他两条腿不断地在半空中胡乱地踢着,夹着嗓子交道:“侯爷,奴家是侯府二老爷的人,二老爷很久没出现了,奴家担心他出事,能否告知二老爷一声,奴家来了!”
要不是穷得揭不开锅,又没有其他富贵人家看上他和他的相好,他也不会冒死来武安侯府找阮盛文!
要知道阮盛文也是抠门得很,他和他相好跟了这人得有一两年了,得来的银钱也不够他们俩挥霍个两天的,现在穷得只能吃土了!
阮盛文和阮英杰不愧是兄弟俩,一脉相承的抠门!
阮英杰骑着马都要已经来到了侯府门口的台阶下了,他大步一跨从马上跨了下来,转过头看着不远处架着马大柱的两个小厮,眉头紧锁,颇有些不耐烦地开口:“还不快把人拖走!要是这人再敢跑来武安侯府闹事、讹诈,直接将人的腿打断了!”
碰瓷都碰到他头上来了,他没有对这个外室下狠手,已经是十分仁慈了!
不过他心里这会儿都想把阮盛文给掐死了!
哪个好人家会找外室,找的外室哪个不是低眉顺眼、战战兢兢!
哪像阮盛文,不仅在外置办多房外室,而且找的外室,不仅外貌粗犷,还胆大妄为,竟明目张胆地跑来侯府了!
也就是他心善,换成其他人家的当家人 早把人给拉到府里解决了!
阮英杰早有打算,等阮家族长和族老到京后,就开祠堂把阮盛文除族了。
除族后的狗东西就和阮家、和武安侯府没有任何关系了,他的外室也影响不到武安侯府。
阮英杰才懒得管他的外室!
马大柱耳朵捕捉到阮英杰要把他腿打断的话,心里一阵恐慌,整个人挣扎得更加厉害了,胸口起伏得厉害。
他惊慌失措地得都忘记了夹着声音说话了,一开口就是暴躁老哥的粗犷声音:“侯爷,奴家可不是来闹事的,奴家只是想二老爷了!”
他这话一出,无异于泰国女子扯着大嗓门喊“塞班”,惊呆了现场众人。
两个架着马大柱的小厮当场愣住了,差点儿就要松开了马大柱。
阮英杰那张冷峻的脸裂开了……
这个外室的声音明明是男人的声音,甚至比他的还要粗犷!
阮英杰的视线带着一丝审视,缓缓地落在了马大柱的胸前,只见这人胸前波涛汹涌的山峰好像歪了……
确实是歪了,一上一下,看着都已经快要坠到了肚子上。
这一刻,阮英杰哪里还看不出来呀!
他那好二弟找的这个外室分明就是个男的!
原来阮盛文那狗东西的口味比他所以为的还要重,人家不是喜欢长得粗犷的女子,人家是喜欢男扮女装、货真价实的男人啊!
也不知道谁的菊花不保了,或者说两人的菊花都不保了?
阮英杰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两人在床上光溜溜抱在一起的画面,生生打了个激灵!
就很辣眼睛!
而马大柱也在喊完话后,立马就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暴露了!
他眼底的惊慌倾泻而出,也顾不得想办法留下来拿钱,趁着大家伙儿还没反应过来之际,猛地推开了两个身侧架着他的小厮,撒丫子就跑。
马大柱害怕武安侯府的人追上来,一边跑一边转过脑袋看着身后武安侯府的众人,没看见在他身前,几辆马车缓缓地朝他行驶过来。
“前面的,快往边上让让!”第一辆马车上的马夫眼见着马大柱就要往马上撞,急得大喊了一声。
马大柱哪里有心思注意到这些话,跑得更加得快了,居然直直地撞上了马。
马夫也在第一时间勒住了马。
“吁——”棕色的老马扬起前蹄嘶叫了一声。
马车一下子就停了下来,车厢里的人惯性之下猛地往前倾去,要么砸到了一旁的人,要么砸到了车厢上,疼得大家伙儿都抽了一口气。
这一辆车里的人,除了阮老爷子的相好王寡妇,就是王寡妇的儿女、媳妇及孙子。
虽然王寡妇靠着忽悠住了阮老爷子,没被阮家的人打死,靠着死皮赖脸也爬上了京城的马车,但他们一家子在整个队伍里不怎么受待见,一路上受了不少的气。
这会儿他们齐齐被撞,心里的火气烧得可旺了!
王寡妇在阮家族长、族老那里受了委屈,在车夫面前却是一点儿也不会委屈自己。
她猛地掀开帘子,冲着车夫吼道:“你怎么驾车的啊!”
车夫心里偷偷唾弃了一声,暗骂了好几句,面上却一副老实样:“是有人突然撞上马了!”
王寡妇循着车夫的视线望了过去,就见到了躺在地上的马大柱,她的视线落在马大柱那张被马粪糊得满满的脸,面露嫌弃地骂道:“你瞎啊!没看见我们在路上走着吗?”
马大柱不可置信地看着从马车车厢里探出大半个身子的王寡妇,嘴唇抖了好几下,才从喉咙里发出了声音:“娘,你怎么到京城了?”
王寡妇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惊得大呼一声:“大柱!你竟然在京城!你这死孩子消失两年了,连个信也不给老娘捎!”
她拍着大腿激动道:“咱们家发达了!我跟你阮伯伯找到你大哥了!”
马大柱懵圈了,他不是家里的老大吗?
“你大哥现在当大官了,是朝廷封的武安侯!你是大官的弟弟了,那个翠莲你就别和她在一块儿了!能跟着你跑的会是什么正经姑娘!你现在跟我一起,等见了你大哥,我让你大哥给你娶个官家大小姐!”
马大柱惊讶得瞪大了双眼,眼珠子都要掉了出来。
武安侯是他大哥,那武安侯府的二老爷岂不是他二哥?
真的假的?
早知道他就不私奔了,这会儿跟着他娘一起上京也成,省得他撅起屁股伺候着阮盛文,如今屁股松,放屁响叮咚!
而刚要进侯府的阮英杰听到王寡妇那道极具穿透力的的话,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儿摔了。
她口中的武安侯说的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