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老爷——
阮娇娇心里默默念着这个名字,眉头就没有舒展过。
她之前就在系统里查过了,槐老爷身为江南最大赌坊和最大青楼里的人,背后与不少人有牵扯。
但他到底具体与什么人有牵扯,却是连系统也没能查出来。
号称“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知”的吃瓜系统都没能查出谁人与槐老爷有牵扯,可见问题比较复杂。
阮娇娇挠了挠脑袋,突然出声:“你们还记不记得槐老爷?”
“啊?谁?”
阮浩昆和阮浩扬这对兄弟俩比葡萄籽还小的脑仁一时没有想起这么个早就被他们跑到九霄云外的人来。
还是六皇子比较靠谱一些:“是那群拍花子的主子。一个多月前,那些拍花子被我们抓来后招出他们的主子就是那个叫‘槐老爷’的人!”
他的话音刚一落,阮浩昆和阮浩扬兄弟俩恍然大悟。
“啊!差点儿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人。”
阮浩扬微微张着嘴巴,感叹了一声。
阮浩昆看向了暗五:“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了‘槐老爷’这个人,就应该赶紧把他给抓起来呀!赌坊和青楼可是害了很多人家破人亡!”
他紧握着拳头,恨不得现在就将那个“槐老爷”给抓起来!
他忽然想到什么:“对了,那个槐老爷是不是赌坊和青楼的幕后之人?”
“不是,他是长乐坊和怡香院的管事。”暗五轻摇了下头,语气平缓道,“而且根据们这几天的调查,这个‘槐老爷’是个哑巴。”
“什么?他是个哑巴!”
这下子,别说是六皇子、阮浩昆、阮浩扬了,就连阮娇娇也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她当初在系统查“槐老爷”这人时,还真没注意到他是不是哑巴。
此时,她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快得她都没能抓住。
既然她没能抓住这一抹灵光,她干脆不纠结,暂且将其放到了一旁,仰着脑袋一瞬不瞬地看着暗五。
六皇子、阮浩昆和阮浩扬三人也是直勾勾地看着暗五,他们几人脸上的震惊怎么藏也藏不住。
别怪他们几人这么惊奇,实在是没想到一个哑巴能成为江南最大赌坊和青楼的管事。
要知道,就是正常人想要成为江南最大赌坊和青楼的管事都是极为不容易的。
这个槐老爷能力压众多正常人成为江南最大赌坊和青楼的管事,必定有什么过人之处。
“这个‘槐老爷’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阮浩昆眼底充满了求知欲。
暗五看着眼前四张纯真的小脸,一向板着的棺材脸居然出现了一丝为难的神色。
六皇子很敏锐地察觉到了暗五没打算告诉他们,他立即将双手背在了身后,摆出了皇子的架势:“暗五,可不许瞒着我们!”
暗五眉头跳了两下,抿着嘴沉声道:“是,六皇子!”
他轻扯了下嘴角:“这个‘槐老爷’他……他有潘安之姿,嫪毐之能……”
阮浩昆和阮浩扬这两个小学渣,连《论语》都没背全,一些史书更是连翻都没翻过,天天只关心“今天吃什么”、“今天玩什么”,自然就不怎么清楚出现在史书上的一些历史人物。
他们俩互相对视了一眼,均从对方的眼底看到一抹迷茫:“潘安是谁?嫪毐又是谁?”
六皇子好歹读的书比他们多,这会儿都忍不住鄙视他们了:“潘安是第一美男子,而嫪毐是始皇帝亲娘的相好。”
阮浩昆撇了撇嘴:“不正经的人才关心美男子,像我们这些正经人不知道潘安也是正常的!”
“至于嫪毐这人太冷门了,知道的人肯定也不多!”
他极力掩饰自己的无知,装作很不在乎的模样挽尊。
阮娇娇都忍不住翻白眼了:“三哥,你少在这里掩饰了,我们都知道你的底了!”
阮浩昆羞恼得脸都通红了,他可不愿意再让自家妹妹笑话他了,连忙转移了话题:“对了,潘安之姿我知道了,就是说那个‘槐老爷’长得美,但嫪毐之能是什么?”
暗五紧抿着嘴沉默不语,实力演绎什么叫“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阮娇娇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悠着,她一会儿看着暗五,一会儿看着阮浩昆、阮浩扬,咧了咧嘴。
【嘿!看把暗五给干沉默了!】
【槐老爷他有嫪毐之能,说明什么呢?说明他天赋异禀,是绝大多数男人拍马都追不上的!】
【嘿嘿嘿!海盗船长,嘿咻嘿咻!粉红娘娘,哎呦哎呦!】
【嘚儿嘚儿嘚儿!车轮那叫一个转悠悠~】
阮娇娇在心里都忍不住哼起了歌。
一向没什么表情的暗五听到这几句歌声,嘴角抽搐得十分厉害。
这会儿他感觉都无法直视阮娇娇了。
这么个小不点儿,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不过他刚心生如此感慨,就忽然反应过来了。
小祖宗她身怀神通,可不是什么都知道吗?
而真正憨傻的,就只有阮浩昆和阮浩扬。
他们俩听着阮娇娇心声中的歌声,只觉得脑子里一片迷糊。
妹妹怎么突然唱起了歌来了,唱的还跟船、车有关。
阮浩昆和阮浩扬颇为不明白,一时之间抓肝挠肺地痒着。
阮浩昆没忍住开了口:“妹妹,船车……”
暗五及时打断阮浩昆的话:“怡香院在小秦淮河河畔,河边有好多艘花船是属于怡香院的,那个‘槐老爷’一月中有三五天会坐车到怡香院,乘船夜游!”
阮娇娇正全身心地在心里唱着歌,没听清阮浩昆的话,倒是把暗五的话听了个全:“咦?‘槐老爷’他身为管事,不是住在怡香院吗?”
六皇子接过了话茬:“他还是长乐坊这个赌坊的管事,应该是住在离赌坊比较近的的位置吧!”
他看向了暗五:“是不是?”
暗五眨了下眼,犹豫了一瞬,才缓缓开口:“‘槐老爷’他大半的时间是住在清风馆……”
“清风馆是哪里?”阮浩扬好奇地问道。
他小声地嘀咕了一声:“这名字有点儿熟啊!”
暗五摸了摸鼻子:“清风馆是一家小倌馆,以前京城也有一家清风馆的小倌馆,前几年被取缔了。”
“难怪我觉得熟悉!”阮浩扬询问道,“扬州的清风馆和以前京城的清风馆是不是同一家?”
暗五肯定道:“不是,京城的那座清风馆背后之人是郑源保。”
郑源保不就是废太后的弟弟吗?郑家早几年就被皇上给处理了。
看来扬州城的清风馆与京城的清风馆无关。
阮娇娇轻轻咬了咬嘴唇:“‘槐老爷’他大半的时间是住在清风馆里,那他是什么情况?”
她忍不住怀疑清风馆里有他的真爱。
暗五沉默了一瞬,才缓缓开口:“刚刚不是说了吗?‘槐老爷’他有潘安之姿,嫪毐之能,他其实还是清风馆的小倌……”
阮娇娇轻呼了一声:“啊,是卖沟子的啊……”
“不对,他有嫪毐之能,应该是表演转轮之术,天天转轮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