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商场回去的路上,戴舒宁跟靳闻洲说了衡水老白干跟衡水内画结合的事情。
“你觉得可行吗?”她问。
靳闻洲手握着方向盘,笑着看了眼车内的后视镜,“你知道吗,咱们俩想一块去了。”
“啊?”
“也是去到那边我才知道的,衡水老白干酒的酿造技艺被文化部认定为‘非物质文化遗产’,贺伽联系的人,我们已经去参观过酒厂了,整个生产制造的流程什么的,不出意外的话,等到我回去就能签合同了。”
“......”后知后觉的,戴舒宁想起来某天晚上靳闻洲跟她抱怨的事,她问:“所以那次你说出去应酬喝酒多,就是这个?”
“嗯,没少喝。”
他甚至还有些小小的得意。
戴舒宁不说话了,靳闻洲看她,“心疼我了?”
“没有。”
她说没有,他可不信。
靳闻洲笑,今天一天,他基本上都在笑,嘴角就没有下去过。
戴舒宁一度觉得他有些好哄了。
***
到家之后,时间还早,戴舒宁听了会胎教的课程,靳闻洲跟她一起的,她听着,他就在旁边给她按摩。
说不上来什么手法,只是还挺舒服的。
课听到后半程的时候,戴舒宁就睡过去了。
靳闻洲去楼上给她拿了个毯子,下来的时候,阿姨问他今天晚上吃什么,想了想,他说:“鱼吧。”
想着中午吃的烤鱼,她胃口似乎不错。
“那其他菜呢?”阿姨又问。
靳闻洲:“按照她平时的口味来就好。”
“好。”
趁着戴舒宁睡着的这段时间,靳闻洲去了趟宠物房,好些天没见,他开门的时候,美美和可乐都看了过来,两小只先是一愣,随即瞪大了双眼,然后颠颠地朝着他跑了过来。
可乐在他身上嗅来嗅去的,美美也是一直在他腿边蹭来蹭去的,喵喵叫个不停。
靳闻洲感到一点点的庆幸,幸好他只是走了一个多月,这再时间长点,还能认得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这个插曲影响的,当天晚上,靳闻洲就做了一个梦,他梦到自己还是出差了,具体什么地方不记得了,只是回来的时候,戴舒宁生了,还是龙凤胎,哥哥和妹妹,戴舒宁给孩子们介绍,说这是你们的爸爸,谁知道两孩子根本就不认他,还哭着说要找爸爸,然后他就追啊追啊的。
后面的情节靳闻洲不记得了,只是他醒过来的时候,额头上冒了一层的虚汗。
旁边,戴舒宁睡得安稳。
靳闻洲坐起身来,他按了床头的夜灯,晕黄的光线打在他头顶,男人面庞有些模糊不清起来。
又过了会,他掀开被子下床,踩着棉拖进了浴室。
淅淅沥沥的水流声很快就停了,靳闻洲看了镜中的自己好一会,这才拿起一旁的毛巾擦拭掉脸上的水珠。
开门的动作很轻,靳闻洲重新躺回了床上,他侧身,手臂环过戴舒宁的腰身,轻轻一揽,将她圈到了自己怀里面。
低低地呓语了声,戴舒宁半睡半醒,她翻了个身,则是主动抱住了自己身后的人。
这突然的动作,让靳闻洲怔愣了一下子。
搁在腰间的手指蜷了蜷,他嘴角稍弯,不由得,收紧了些手臂上的力道。
这一次,靳闻洲没有再做什么梦,他是一觉睡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