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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回想多少次,我还是会为李牧寒那天所说的话而脸红心跳,有时候心里就像堵着一团不知什么东西,胀得我难受。
我甚至有点生他的气,为什么要对我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如果我定力稍微差一点,就会以为他是在向我暗示什么。
太可笑了。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都认为那太可笑了。
那天他说完那句莫名其妙的话之后,就若无其事地抱着手看天去了,留我一个人心肌梗塞了半天,我怀疑自己差点就要打120了。
从那之后,每次李牧寒再找我的时候,无论是公事还是私事,我总是惴惴难安,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
李牧寒说的福利旅游真的兑现了。在部门全体员工投票表决之后,我们决定去海南来个休闲游,三天时间只是在三亚附近活动,逛逛原始森林,爬爬海岛,最重要的是在海滩上打牌喝啤酒,彻底放空自己。
这是本公司成立以来第一次集体旅游,尽管只是去海南,其他部门仍是对我们眼馋得不得了。我第一次感受到作为一名核心部门员工的那种优越感。
成团之前我就和若童说好了,我跟她一间房。小歪和maggi这对冤家只好勉强凑和在一起。
机票是周五一早的航班。我赶到机场的时候,大部分人已经到了。我和大家一一打过招呼,然后走到李牧寒面前说:“李总,早上好。”
他微笑地看着我:“早上好。”
等飞机的时候,我和冯导、大师他们在一起斗地主。斗得正欢,忽然看到若童走到maggi面前,坐下来关切地说着什么。过了一会,李牧寒也过去了。我一分心,过了几张牌,就被冯导把牌出完了。我扔下牌凑过去问:“maggi怎么了?”
若童趴在我耳边悄声说:“她痛经。”
“啊?这怎么办?”我茫然地说。
李牧寒突然说:“梅朵,上次出差你带的那个医药箱不是很完备吗?有没有……什么药?”
经他提醒,我才想起来,赶紧说:“我差点忘记了,应该有。”于是转身从自己的行李箱里翻出医药包,找出益母草冲剂递给maggi,又给她倒了一杯温开水。maggi吃了药之后,疼痛有所缓解,苍白的脸也渐渐有了血色。
我又回到牌局里,连着赢了几把大的,大师就嚷着不玩了,说临行前输太惨不吉利,我们直嚷扫兴,可他就是坚决不玩。牌搭子散了,我抬头看了看钟,估摸着飞机快到了,就拉着若童去上洗手间。
刚走到洗手间门口,就听到里面有两个熟悉的声音正在对话。
“呵呵,朵朵和李总的关系都发展到这地步了。连朵朵带了什么药,李总都知道。”这是小歪的声音。
“没准他们是一块收拾的行李呢。”这是maggi的声音。
小歪用夸张的语气说:“啊?你是说,他们已经**了?这么快!”
maggi冷哼一声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朵朵装得那么纯情,没想到手段却这么高明。连ada都搞不掂李总,她竟然不声不响的就把李总给拿下了。”
“怪不得李总给她那么多机会!以前她业绩这么差,现在都冲到部门第一了!”小歪嚷道,“朵朵真是太深不可测了!”
“呵,朵朵的水可深着呢。你没看到她手上还带着那个博士男朋友送的定情戒指吗?不知道是故意掩人耳目呢,还是脚踏两条船。真不知道李总看到那个戒指会作何感想。”
我在外面听到她们的对话,气得紧紧捏住了拳头。若童见我脸色不对,赶紧拉着我,对我轻轻摇了摇头。我把她的手甩开,冲进去对正在化妆的maggi和小歪嚷道:“你们俩在胡说什么?!”
maggi和小歪被我的突然出现吓了一大跳,两个人使了一个眼色,拿起化妆包灰溜溜地走了。
我呆呆地站在洗手间里看着镜中的自己。此刻的我因为愤怒而满脸通红,咬牙切齿的,眼中却是一片茫然。
原来,她们背后就是这样看我的?我在别人眼中就这么不堪吗!
若童走过来轻声问:“朵朵,你没事吧?”
我回过头来,直视着若童问道:“若童,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所有人背后都是这么看我的?你们都认为是我**李总?!”
若童抿着嘴唇看着我,过了半晌才轻声说:“我不这么看。”
听她这么说,我稍稍消了点气,委屈地抱怨说:“你也知道,今年那些策划都是李总逼着我做的,谁想当骨干来着,天天加班不说,还遭人妒忌,工资也没见得涨多少!”
若童说:“其实朵朵,李总器重你是事实。我一直也认为你很有潜力,只是以前在刘梅手下没表现机会而已。”
我继续抱怨说:“我跟男朋友好好的,什么时候分手了,又怎么会被人传成劈腿!这些人也太闲了吧!没事老盯着别人的戒指看干嘛!”
若童轻轻叹了一口气,说:“朵朵,你真是当局者迷吗?”
我愣住了,心里咯噔一下,忐忑地问:“你是什么意思?”
若童认真地看着我说:“我不认为是你**李总,我觉得是李总喜欢你。”
我的脑子好像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敲了一下,半张着嘴哑然看着若童,她也毫不回避地看着我。
我突然笑了出来:“若童,你的想象力比maggi她们还要丰富。李总喜欢谁也不可能喜欢我啊!”
“为什么不可能?”若童静静地看着我。
我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说话和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但越是这样越是急于辩争:“你忘了他以前是怎么骂我的吗?单纯近乎蠢,脑残二缺女,不作为、不负责、不靠谱……还有比这更过分的吗!”
我的连声音都变成那种虚弱的尖利,一股莫名地委屈涌上心头,眼眶也跟着开始发热了。
若童摇摇头说:“那是以前他还不了解,你不也说过他不是好人吗?现在你还这么想吗?”
我如遭当头棒喝。是啊,我曾经那样骂过他,可是现在我却觉得他是……他是最好的人。
若童看我愣着不说话,叹息似的说:“你也知道我喜欢过他,可是没办法,他对我、对ada、对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唯独对你不一样。其实上次他不许你和maggi换座位,我就看出来了,他喜欢你。他把你从张乐发的办公室拉出来,更让我肯定了自己的判断。不单我看出来了,好多人都看出来了,只是大家不说而已。朵朵,难道你自己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他那样保护你,你竟然一点也无动于衷?”
若童脸上的表情传达着复杂的信息,既有委屈,又有羡慕;既有不甘,又有关切。这种表情甚至比刚才maggi和小歪说的话更让我难受。我茫然摇了摇头,说:“那你因为你们一点也不了解他,其实他……”
他是有女朋友的。他的女朋友是一个像仙女一样的美人。但我不能跟若童说这个。
若童苦笑说:“是啊,全部门最了解李总的人就是你。他的生活很神秘,但是你好像了解得很深。朵朵,你不觉得这件事本身就很有说服力了吗?”
“若童,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喃喃自语地说,忽然一股气恼涌上心头,我愤愤不平地说:“你们真是莫名其妙!无稽之谈!”
我转身愤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