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你还真挺会讨价还价的嘛?我可告诉你,这房屋拆迁的赔偿价格可是由钱书记定的,你难道认为钱书记做事有不合理的地方吗?”谷村长得意洋洋的朝徐大宝一挑眉毛,“我告诉你,你是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你……你们这是强盗行径,你们这是赤裸裸的耍流氓啊!”徐大宝急的快要哭出声来,像他这样老实巴交的下岗工人碰上这些蛮不讲理的家伙,显然真的是有理说不清。这个社会上又有多少人是像徐大宝一样有理没地说去的呢?其实真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范伟这会听见徐大宝口中喊出流氓二字,这才终于醒悟过来,钱志国这个名字他说怎么那么熟悉呢,原来这家伙就是钱龙帮老大绰号黑龙的钱华彬,以及绰号黑木名叫钱勇的哥哥!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范伟有些哭笑不得的发现,自己好像每次回平安县,总要和这三兄弟扯上些关系。很显然,这钱志国钱书记就是整个钱龙帮的靠山。
其实原本范伟就想让方富民把钱龙帮给彻底的解决掉,只不过由于本地派与钱志国关系一向很好,牵一发而动全身,在方富民受到重重阻挠心有余而力不足后他也就无所谓的放弃了这一想法。可是现在就不一样了,本地派四位大官员被双规,等于说是钱志国靠着的四棵大树几乎在瞬间就被连根拔起,那么再要惩治惩治这三兄弟,那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了。
听这位谷村长所说,似乎这件事和钱志国有很大关系,看来徐大宝爱人这病八成是和这钱志国有关系了。难怪徐大宝支支吾吾的总不肯开口说原因,原来他是怕连累自己受到像钱志国这样的当官者打击报复啊……
如果是其他事情,范伟也许还真除了钱帮不上什么忙,只不过要说只是斗斗县官,这倒让范伟不由动起了管一管的心思。反正他几天前才刚把县里的四大本地派官员给来了个瓮中捉鳖,多他一个钱志国又算的了什么?
更何况,对于那钱家三兄弟,范伟如果都不了解的话恐怕也就真没人敢说了解了。黑木和黑龙这对混黑社会的兄弟要是没有他们大哥钱志国的暗中帮忙,怎么可能会把钱龙帮在新城区搞的这么有声有色?要说钱志国做官清白那简直是在骗鬼!惩治贪官,范伟觉得自己身为这个国家的公民当然是有义务的,虽然他不可能每一个贪官都能将其绳之以法,但是凑巧被其碰上的那可就对不起,是你们自己撞到枪口上来了!
也许别人见官就怕,可是范伟倒还真是个例外,别看他年纪轻轻只上高一,但是他可是有着强硬的后台支持着他这位小生混迹在这江湖中翻江倒海。
赔偿十万块,新建房屋在县城荒郊野外,果然这样的赔偿咋一听上去瞒合理,但是真要往细了说就露了马脚。难怪徐大宝会万般无奈之下还是不情不愿,感情闹了半天这赔偿的数额和赔偿房屋的地段实在是有猫腻。范伟仅仅是听到这里就已经知道徐大宝遭受到的是怎样的不公!
“流氓?你敢骂我们执法人员是流氓?你是不是不想在平安县混下去了?”谷村长朝着徐大宝一瞪眼,似乎有些气急败坏,而当他反应过来这病房里还有很多人时这才稍微缓和了点语气,再次耐心的劝解道,“大宝啊,你放心,党和人民是不会把你的功劳忘记的,若是你真的肯配合,肯合作,那么我想我倒是可以想办法帮你查出来到底是谁撞了你爱人。而且我还可以和钱书记那边积极斡旋,这医药费,有可能还是可以报销一部分的嘛。只要你肯答应,万事都好说?”
徐大宝听到这里,双眼放光道,“谷村长,你说的是真的?医药费能报销吗?”
“这我可以拍胸脯打包票没问题的嘛,给你报,报个百分之八十,这样总行了吧?”见徐大宝一脸兴奋的模样,老谋深算的谷村长暗笑道,“事情嘛都是可以商量的,你有什么不满我们也是可以体谅并且尽最大努力帮忙的嘛。”
见徐大宝又有些喜悦又有些无奈犹豫的模样,谷村长刚想趁热打铁一鼓作气继续做思想工作的时候,却没料到站在旁边的范伟却突然开口了。
“徐大叔,我想问下,你家是在新城区的哪块地方?”范伟的突然插嘴,不但令那谷村长惊讶的扭头望向他,更是让徐大宝明显楞了楞。
“是在,是在东信区那边……”徐大宝见范伟都知道了事情,索姓也就说开有些担心的朝范伟道,“小范兄弟,这事你就别管了,我会处理好的。”
“东信区?那可是新城区比较靠近中心的区域啊?”范伟一听就有些好笑道,“这么靠近新区中心的房子要搬迁,居然只赔十万块钱,谷村长是吧?我想问问,这个赔偿是出自谁的口中?”
谷村长见范伟说笑着直把矛头指来,不由皱眉道,“你算什么东西?这里没你的事,闪一边去!”
“你说对了,我不是什么东西,我只是徐大叔的侄子而已,怎么?我是他亲戚,过问下难道不行吗?”范伟盯着谷村长,一字一句开口,“难道你们是想欺负我叔叔没文化,想胡来?嘿,我可告诉你,他不明白这事,我可是非常的懂。国家法律明确规定,赔偿房屋价格应当按照市价标准,我想问问你谷村长,东信区的地皮多少钱一平方,县郊多少钱一平方?这其中的差价,仅仅只用十万块你觉得就能弥补的了吗?”
谷村长被范伟劈头盖脸的问题给问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只能气急败坏的朝徐大宝道,“徐大宝,这真是你亲戚?他好像管的也太宽了点吧!房子是你的,我只问你想不想换,你自己考虑清楚!”
“小范兄……”徐大宝原本还想叫范伟为小兄弟,可是转念一想后硬是没敢叫出声来,只是焦急的改口道,“小范,这事你别管,你真管不了的,算叔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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