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鸢好似有些无奈,尽量按捺住性子说道
“我没和他吃酒猜拳,就是夜里听曲的时候,南阳和他划拳,我递给南阳一杯酒。”
“你觉得我会信吗?”
颜鸢看向萧玄,气笑了
“你对自己是有多没自信啊?看到我和别的男人稍微靠的近一点就吃醋?”
“你也配让我吃醋?”萧玄声音很冷,带着嘲讽
颜鸢被噎了一下,声音也冷淡了点,反问道
“那你问这些做什么?”
萧玄道:“我便不会吃醋,你也该离男人远点,毕竟你可是我的王妃!”
颜鸢有些无语,极力解释道:“我离男人已经很远了,今天在阁楼上玩游戏还隔着整个湖呢,就是夜里柳夫人落水后,童欧要照顾她,于是让男女同席了。
南阳今天是小寿星,少不得要喝点敬酒,其余男子也都过来敬了酒啊,我就坐在南阳的身边,离的近了点,可没和任何男人距离近哪!”
“你敢说你没喝酒?”
颜鸢有些无语!
当时她就坐在南阳的身边,有人敬酒的,顺便给自己敬了一杯,便是为了南阳的面子也不好推的啊。况且她是七王爷的正妃,少不得多少给点面子啊!
颜鸢深呼了一口气,缓了缓情绪道
“喝了,但是没跟男人单独喝,顺便的抿了点!”
萧玄好似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当即背过身去,说道
“你还说你没跟别的男人靠近?”
“如果这算是靠近的话,我无话可说!”
萧玄顿了片刻后又道:“为何不早点回来?”
颜鸢一整个无语住了
“南阳的寿宴啊,席又没散,落水的柳露都继续参加了,我怎么早点回来?况且我现在回来很晚吗?”
萧玄道:“你可知现在几点了?”
颜鸢道:“戌时二刻!”
“还不晚吗?你不是闺阁女子,你是有家室的人,出去一整天还玩到这么晚才回来,像话吗?而且你闻闻你身上的酒味,还说只是喝了一点?那是南阳的及笄礼,不是你的!”
提到及笄礼,颜鸢有点绷不住了,压着怒火道
“我知道那是南阳的及笄礼,不是我的,我也不会有这个及笄礼,因为我还未及笄就赐给了你。说起来怪不得你,只能怪我自己,年少任性,这都是对我的惩罚。我无话可说,也甘愿受着。
但是你能不能搞搞清楚?我哪里和男子走的近了?吃了酒了?你听柳然说风就是雨,你能不能有点自己的判断力?
你看看你今天问的这些话,完全就是在没事找事!”
“你若没做出格的事情,她能有话回来说吗?”
颜鸢冷笑一声:“你不信我,我说什么做什么都没用,你信她,她无中生有,你也信,那我还说什么?你还问什么?你只当我是你想的那样,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
萧玄冷笑,逼近了颜鸢,居高临下地盯着她道
“怎么?今日出去一次,发现这云州城中的好男儿多的是,偏就你遇到了一个最差的,所以开始自暴自弃了?”
颜鸢抬眸,迎着萧玄的目光,不冷不热地讥讽道:“是啊,这云州城的好男儿太多了,无论是温文尔雅的穆辰,还是心灵手巧的卫羽蓝,亦或者跳脱胡闹的周孟洋都比你好,对了,今日柳露落水的时候,童欧丝毫都没犹豫地跳了下去,明明都救起来了还 一顿安抚,生怕自己的妻子受了伤害。这样的男儿你更是连脚指头都比不上。
难怪素日你将我关在府上不许我出去呢,原来是怕被我发现你是云州城里最糟糕的一个!没办法,算我倒霉,只能认栽!”
“你!”
萧玄被颜鸢的一席话气的脸色微变,却又非要逼迫到她的面前,像是在看逃不脱他掌心的猎物一般,嘲讽道:“是又如何?我便是最糟糕的,你也只能跟在这么糟糕的我身边,直到死!”
萧玄最后的一个死字咬的极重,好似要刻进颜鸢的灵魂里,时时警醒着她。
颜鸢被这句给惹恼了,想到今日冷秋的那句,实在不行就换了,好男儿多的是。
难道自己真的要在这样的一个男人身上熬到死吗?
颜鸢不甘心!
颜鸢也盯着萧玄,呵气如兰地笑道:“那可不一定,你别忘了,我们没有夫妻之实,也不会有夫妻之实,无子便是七出的一条,你有柳然,我却不容,善妒也是七出一条,你和柳然这么多年也没一儿半女,是不是男人都不好说,我若是宣扬出去,便是多言,亦是七出一条。
颜鸢说到这的时候,萧玄已经被气的一手抓住颜鸢的胳膊,怒喝道
“你说什么?”
颜鸢充当不闻,忍着胳膊上的疼痛继续道“我若继续装傻,便是有恶疾,也是一条,当然,实在不行,我还可犯淫这一字,也可中七出一条。
颜鸢越说声音越坚定,也越冷静:“你以为我离不了你,只能和你到死纠缠吗?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
说完颜鸢想甩开萧玄,但奈何萧玄的力气太大了,她这一甩竟然没甩动。
倒是萧玄听到淫字,气的太阳穴的青筋突突的跳,手上的筋都爆了起来。
颜鸢也不管了,心想有本事你就打死我,我也不受这份气了!
颜鸢来时,想到了一切他的言语如刀贬低自己,她能忍,快刀斩乱麻,说了也就过了。
但奈何今天萧玄竟然慢刀子磨人,而且打算磨她一辈子,这让颜鸢怎么忍?
萧玄抓着颜鸢的手力道越来越大,颜鸢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碎了,但她非倔着就是不动,萧玄看她如此冷静的脸,反而更是无法冷静。
他抓着颜鸢,疾言厉色道:“你想的倒是容易?善妒、多言,这些我不算是,你就不是。装傻充愣,你傻了五年也还在王府,无子、犯淫?亏你说的出口?女子至四十无子方是七出,还有你以为谁都跟你那姘头似的,无论女子长幼,皆饥不择食?你如今年方几岁?怎么生儿育女?”
颜鸢听他骂姘头就一肚子火,就跟骂她是下三滥的青楼女子似的,如此侮辱如何能忍?也没细想他话语中的意思,当即什么侮辱人骂什么
“那也比你强,说是看别人小,那你娶了又为何?娶了又不碰,我看就是你不行!”
萧玄也怒了,拉着颜鸢就往里间走:“你要不要试试我行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