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男人!”
“我呸!”颜鸢彻底恼了:“男人?男人怎么了?男人就比我们女子高贵吗?别忘了,你的母妃,当朝太后,也是女子。
凭什么你们自己污糟,却要别人干净?凭什么你们三妻四妾却要别人为你们守贞守节?”
“你!”
萧玄被颜鸢气的,抓着颜鸢手腕的力道都加大了。
颜鸢暗暗吃痛,知道他想干什么,此时却也什么都不怕了。
她冷笑讥讽道:“怎么?凭你们比我们高,凭你们比我们力气大?凭你们能用身体惩罚我们?就觉得自己是高贵的,我们是低贱的?你错了,只会用先天优势来征服女人的,根本算不得男人。
天地间,没有阴暗幽沉,何来光明灿烂?没有大地厚载,何来天空辽阔?我们不过都是沧海间一粟,各有分工罢了。但这并不代表太阳就比月亮高贵,天空就比大地高贵。
生而为人,知荣辱,耻礼节,若只是比那天生的优势,人与野兽何异?”
颜鸢的声音在黑暗的夜里,掷地有声。
说完后,颜鸢就将头侧向一边,不想再理会萧玄。
萧玄却也良久没说话,随后颜鸢就感觉自己的手被放开,身上的黑影也侧向了一边。
耳边传来萧玄躺下的声音,颜鸢连呼吸都没敢重了。
她想起身,却听见萧玄道:“躺下去!”
颜鸢有些恼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萧玄的声音冷清清的:“你说的再有理,也是本王的王妃,本王对你做什么,也不越矩唐突,所以别再惹恼我,躺下睡觉。”
颜鸢听出了萧玄话语中的意思,乖乖地躺了回去。
看样子只要自己不再逞强,他是不会乱来了。
见好就收,这也是本能!
颜鸢直愣愣地躺在萧玄的身边,一动不敢动,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萧玄一个翻身,手就压在了颜鸢的身上,整个人侧睡着,他的头就靠在颜鸢的肩膀处,好似睡深了,沉重的呼吸颜鸢都能听得到。
颜鸢吓得一动不敢动,跟挺尸似的,想要移开萧玄的胳膊,却发现他胳膊死沉死沉,自己根本挪不动。又怕弄醒了萧玄,再惹争吵。
只能仰面躺着,心中骂着这人睡觉怎么那么死!
黑暗中,颜鸢看向身侧的萧玄,只能看到他分明立体的五官轮廓,心里不知为何,惴惴不安起来。
她能躲得了今晚,又能躲得过明晚吗?
看样子,要加快脚步了!
次日颜鸢从萧玄房间中出来的时候,冬雨和冬雪都不敢置信,随后更是满脸欢喜,好似什么大喜事似的。
颜鸢猜到她们想哪里去了,但又不好解释,只能让她们回牡丹阁了
回去不久后,颜鸢就再次支开冬雨和冬雪,将红袖单独约了进去。
红袖将一包东西交给颜鸢,颜鸢看里面东西不少,心内高兴起来,随即又让红袖再去。
红袖有些疑惑道:“小姐昨晚不是和王爷圆房了吗?还要离开王府吗?”
颜鸢敲了一下红袖的脑袋,笑道:“谁跟你说我和王爷圆房了?你快去,我们要快点了!”
红袖有些疑惑不解,但是又不想违逆颜鸢的命令,当即去了。
随后颜鸢将冬雪招了进来,让她给旭莞公主下份拜帖,她要去公主府一趟。
冬雪领了命令也去了。
这边颜松收到红袖的消息后,毫不犹豫地再次答应。用过午膳后,就往颜鸢以前的闺阁中而去。半路上还遇到了颜久。
“小松,你这是去哪里?”
颜松见是自己的四哥,笑道:“我没事出来逛逛!”
“撒谎!”颜久绕着颜松转了一圈后,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自小就这样,一撒谎耳朵根就发红,老实说,你要干什么去?这院子离你的木樨园可不是一个方向,这段时间却总是见你往这边来。”
颜松一听,耳朵更红了,嗫嚅道:“娘的院子不是那个房间吗?我去给娘请安!”
“还撒谎?这大午后的,娘都睡觉了,你请什么安?况且你的木樨园到娘的寿长殿,明明从你的后院绕去更近,以前也都是这么走的,如今却往远了绕,可见是不知道干什么坏事!”
颜松被颜久逼问的,脸红脖子粗,嘴唇翕动却不知道说什么,憋了半晌才道:“这院中的海棠这个时候正好看,我绕着过来看看不行啊!”
“你这小子眼看着是不说实话,走,带你去见二哥,看二哥面前你还敢扯谎!”
颜久一边说,一边揪着颜松的衣领要去找颜修!
正巧颜修和展夫人也正往这边来,老远就看见颜久提着颜松的后衣领,颜松想要挣扎,两个人正在纠缠。
颜修道:“小久,放开小松,都这么大的人了,你这样提着他干什么?”
颜久道:“这段时间这小子总是偷偷往这个方向来,也不知道干什么,问了还不说,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我问了半天他总是撒谎,我这才想拖到你面前,让你给分断分断。”
颜松道:“我没有!”
“还说没有,我看你是想找打了!”
颜久手没下去,就让颜修给拦住了,将颜松给拉过来后,才正色道
“你四哥说的可是真的?”
颜松一向怕这个二哥,此时站在那里更是惶恐的不知所措,假话不敢说,实话不能说。
颜久道:“我说吧,这小子肯定有鬼!”
颜夫人此时道:“你们这两个做哥哥的,这么吓唬弟弟干什么?是我让松儿没事的时候从这里往我那边去的,他整天就知道待在房间中看书,每次请安都是走的近路,请完后就回去了,我想着让他多走些路散散步也是好的。”
颜久不信道:“这个点他去请什么安?”
颜夫人愠怒道:“他便不是为着请安,不过是在这花园中多走了两趟,你这做哥哥就这么疑神疑鬼干什么?这是他家里,他哪里去不得,我看你就是闲的,你要是没事,你爹正在训练新兵呢,你跟着去看看!”
“别!”颜久当即打住:“我错了,怪我疑心病重,我不问了,我才不要去校场,我这外面还有个酒局,先告退了!”
颜久最是喜欢吃喝玩乐,就怕其爹娘拘着他干事,听此当即就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