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爱你!”
“可我爱你!”
萧玄低吼出这一句,好似夹杂着许多的痛苦和无奈,明明很生气的一句话,却带着委屈和挣扎!
“你混蛋,你这根本就不叫爱!”
萧玄的手揽住颜鸢的腰,将她整个人贴近自己。
萧玄道:“什么叫爱?纵容你跟别人云雨才叫爱吗?”
“你混蛋,我根本就没有!我和他是清清白白的,根本就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颜鸢吓得只能和盘托出!
萧玄愣了下,将信将疑地望着颜鸢。
却见颜鸢面上泪水纵横,犹如梨花带雨。然而萧玄却好似覆水难收。只是没了刚才的粗鲁。
他垂下眼帘,声音粗沉道:“是不是清清白白,得我说了算!”
“你混......”
颜鸢的话被萧玄堵在了嘴里。
颜鸢见挣扎不掉,求饶不行,顿觉怒火涌上来。手在床上胡乱抓着,突然摸到了自己头上滑落的金钗,她当即狠下心来猛的向自己的脖颈扎去。
萧玄眼疾手快,一手扼住,气息都还有些喘,喝道:“你干什么?”
颜鸢又气又怒,眼圈通红,委屈道:“你再逼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萧玄道:“我在这,你觉得你杀得了自己吗?”
“我们可以试试!”
颜鸢目光坚定绝决,手死死握住金钗,哪怕握进自己的血肉当中也在所不惜。
萧玄夺了两下,颜鸢手死死扣住,都被金钗的边上嵌出血了,仍旧死死不松!
这样的颜鸢,终于让萧玄冷静了下来。
他眸中翻涌着痛苦和不甘,面上一垮,声音冷静自持道
“我就让你这么厌恶吗?你与我成亲五年,却都不愿让我碰你一下,哪怕死?”
颜鸢啜泣着,却仍旧咬牙倔强道:“我讨厌你用这种方式!这是强迫,是折磨,是羞辱!这样,我宁愿死!”
萧玄眉目低垂,沉默下去,只是一瞬间,周身都萦绕着哀伤和死寂。
他没有言语,只是默默地将颜鸢手中的金钗给掰了下来,随即从床上扯过一床被子,将颜鸢轻轻盖上,随即便离开了房间。
颜鸢抱膝而坐,望着一地狼藉的房间,双手揽过雪白的双肩,将脸埋在被褥中,无声地哭着!
随后一段时间,颜鸢都没有在王府中看到萧玄。
而因为安排了那么大的一个计划,却在最后一步失败了,更是让颜鸢懊恼,新府邸的一应事情,颜鸢连管都不想管。
因为跟萧玄吵架,颜鸢情急下说了云翼的事情,虽然萧玄并没有出现在王府,但是府上看着颜鸢的人却多了好几倍。
不过好在,萧玄似乎不再刻意拘束着颜鸢正常的出门。
若是有其他府邸的拜帖,也无人再阻拦了!
新府邸整修了三四个月,等到能够开园的时候,都已经初秋了!
按理说,新府落成是要下拜帖起筵席的,但是因为萧玄一直在军中不回来,颜鸢一个人没法招待太多的人,于是便未大动干戈,只在玄月朔日,宴请了一些好朋友过来。
这日早起,颜鸢就候在了门边,来的分别是穆王府的南阳郡主和穆辰、镇阳候府的冷秋、冷岸颜家来了颜老夫人,赵婉儿,颜修和颜松、齐国公府的三公子。
公主府的旭莞公主,颜家带来了晓将军府的晓远和御史台岳珩。穆王府带来了北定国公府的童欧童战,公主府带了语象伯府的卫羽蓝。还有跟着镇阳候府的是武王周府的周孟洋。
还有让颜鸢没想到的是颜久带着誉锦候府的小侯爷郑光也过来了。
看到站在门边迎客的颜鸢,却理都没理,径直进去了。
颜鸢看着他们拿自己当空气似的,疑惑地想着他来干什么?
但既然来了,颜鸢也只能好脸陪着,毕竟来了就是客!
因为来的人不是很多,颜鸢准备的也简单,除了膳食,还请来了戏班子,进去后先让人安排坐下,随即点戏先唱着。
因是新府落成,所以各人在开席之前都能四处走动看看,欣赏下园中各处的景色。
这里最尊贵的就是旭莞公主,她来了后,躲在小房间中就不出来了,颜鸢安排完这边后,就去到小房间将旭莞给拉了出来。
“今天还真是为难你了!走,带你看看园中各处的景致!”
旭莞有些扭捏地拉着颜鸢道:“你也知道我最是不喜这样的时候,若不是你相邀,怎么我都是不会出门的。”
二人边走颜鸢边问道:“你这还真是把自己待字闺中,就等着嫁人后再守着后院了?”
旭莞公主轻轻锤了颜鸢一下,嗔道:“什么嫁人不嫁人,我根本就不敢想,每次进宫母后都让我谨言慎行,见到谁我都不敢声大了,如今时气好,宫中经常就有各种雅集,茶花,我是能躲就躲了!最好就守着我的公主府最好!”
旭莞随手从树上揪下来一片叶子,拿在手中一点一点地撕,眼睛漫步目的地向四处看去。
“你这园中的景致倒是不俗,怎么想到向陛下求赏一座府邸?北凉王府那么大,还住不下你啊?”
颜鸢笑道:“这样我不就跟你一样,有一处自己的院子了吗?”
旭莞笑:“你又不像我,懒得出门的,不过你这府邸很好,我若以后嫁人后也还能有一处自己的院子,我也会很开心的。”
二人说着就走到了水榭旁,旭莞走到栏杆边上,顺手又采了一朵开的正娇艳的荷花来。采完后,竟然想去打落在不远处一个蜻蜓。
颜鸢道:“你小心点,别掉下去了!”
旭莞玩的倒是开心:“你看它竟然不怕人,我砸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它竟然都不飞走!”
颜鸢走了过去,顺手从她手中揪下一片,向蜻蜓砸去,不偏不倚,荷花叶子正好把蜻蜓给盖住了,蜻蜓扑哧着翅膀,挣扎了两下才飞了出去。
“原来是个活的啊,我当是个死的呢,怎么打都不动!”
“谁让你总是打不着?”
“你竟然敢笑话我!”旭莞说着就去呵颜鸢的胳膊,颜鸢往后一跳,当即躲开。
“哈哈哈,你别挠我,我最怕痒了!”
“就知道你怕,才挠你!”
旭莞偏要伸出手往颜鸢的身上招呼,颜鸢边笑边躲,跑了两圈,旭莞就累的气喘吁吁
“不挠你了,累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