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你给我一拳,我给你一腿,打的周围的桌椅碟盘,乒乒乓乓地乱掉。
颜鸢上前去把童欧头上的椅子腿拿开,关切问道
“童公子,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没事吧?能不能一起去劝劝,不要让他们打了!”
童欧却瞬间怒了,抄起了手边的一个药包就砸在了颜鸢的脸上。
颜鸢被砸的顿时脸生疼。
童欧骂道:“去你娘的,滚开!”
上来就要推颜鸢!
颜鸢脸色微微变了,自己好心来劝架,若不是你要偷袭,我也不会踹你,既踹了你,我也来拉你了,你怎么能如此恶毒的骂我?
当即颜鸢把手上的凳子腿倒转了一边,压向了童欧。
童欧顿时被颜鸢困在了凳子腿里。
他还想挣扎着起来,颜鸢却是脚一抬,压在凳子面上,童欧怎么也起不来。
颜鸢见童欧挣扎了下竟然起不来,有些惊讶地看了看自己的脚,心中纳闷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厉害了?
来不及他想
颜鸢道:“童公子,你们这是干什么?在王府打了一架不够,我们这吃个饭你们又打,你作为哥哥就不能劝劝吗?”
童欧呸了一声道:“我劝什么?我娘子被你们害的都快没命了,我还劝什么?你说!”
“什么?”
颜鸢不明白童欧是什么意思:“你娘子怎么了?”
童欧想到自己的娘子似乎很伤心,带着怒气地说道:“自从上次在南阳郡主的生辰宴被冷秋给推下水后,她的身子就一直不好,到今年开春,更是起不来了。我今天出来就是给她抓药的,没想到却遇到了她。
你们在这里说说笑笑逛街买东西,我娘子却缠绵病榻命不久长,你还让我劝,我劝什么?我恨不能现在杀了那个贱女人!”
童欧吼的声音很大,酒楼当中很多人都听到了,冷秋站的不远,自然也听了一个清清楚楚,顿时面色就变得有些难看。
冷岸怒了,大骂道:“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就这么娇贵?摔进了水里就要死不活的了?你娘子是纸糊的吧?况且就算她要死了,你怎么就知道是因为那件事情?她百年入土了,你不是还得来找我们说是那一下摔死的?”
“放你娘的狗屁,我嫂子自那一次以后,身体就一直不好,不是因为那个是因为什么?都是那个贱人,心狠手辣,她自己怎么没掉下去?”
“你胡说八道什么?谁看到是我姐姐推下去的了?你们真是鼻血喷人!”
“你个杂碎现在又不承认了是吧!”
那边一边相互骂着,一边打着。
颜鸢一脚踩着凳子,摸了摸鼻子道:“其实冷岸说的也没错,事情都 已经过去了很久了,你们怎么知道就是因为上次的事情呢?”
童欧冷哼一声:“我娘子一直以来,并不轻易出门,这一年来只有那一次,不是因为那个是因为什么?”
颜鸢又道:“那你有问过你夫人,推她下水的人是谁吗?”
童欧道:“我夫人心善,便是知道也都不会说出来,但是当日在阁楼上,很多人都看到了是冷家大小姐推的,难道我还能冤了她不成?”
这个事情之前冷秋跟颜鸢确实说过,说是柳露的姐姐,北凉王妃的侧妃给推的。
但是柳然是她姐姐,想来就是知道也不会告诉自己的相公,一直自己忍着,却倒是害的冷秋次次被诬陷。
冷秋似乎也有些忍不住了,上来居高临下地望着童欧道
“我告诉过你们,她掉下去不是我推的,具体是谁,你们好好问问你夫人,别出来像个疯狗似的乱咬人!”
“你骂谁狗呢!”
童战一边和冷岸打一边还不忘听这边的动静。
“就是你们!”
冷岸也跟着骂:“两个什么都不知道疯狗!”
童欧听不听下去了,当即抓着手边的被子掷向颜鸢。
颜鸢头一偏,躲了过去,但是童欧也乘势从椅子下面掀翻了出来,一起来他竟然是想去抓冷秋。
众目睽睽之下冷秋若是被愤怒的童欧抓住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颜鸢当即把冷秋往身后一推。
“秋秋,小心!”
童欧这一手抓了一个空,当即挥拳就往颜鸢的面门招呼。
众人看不过去了,当即就有人喊道
“童大公子好没风度啊,竟然对两个姑娘动手!”
“就是,国公府的脸面竟然都是不要了!”
“也难怪童公子生气啊,若不是被冷大小姐害的,他能这么激动吗?”
颜鸢急忙往后撤,将冷秋护在身后,抓起桌子上的花生米就砸向了童欧,童欧被砸的一头一脸的花生米,脚步一顿。
这时冷秋道:“童小公爷若是真的认为是我冷家干的,自去敲鼓鸣冤,摆上证据便是,在这里胡闹什么?”
颜鸢点了点头:“对啊,对啊,小夫人若是有哪里不好的,大不了对簿公堂,你这样总是闹下去也不是个事啊!”
“你们......”童欧气的刚想开口说话,突然一声砰的巨响将众人的视线都给拉了过去。
“不好啦,两个人摔下去了!”
“打的这么凶?会不会摔死啊!”
“我的妈呀,这么高两个人就这样摔下去了,看着都疼!”
“好像还活着!”
颜鸢、冷秋和童欧皆是目光猝然一手,当即飞奔而下。
原来他们三个在这里争吵的时候,冷岸和童战因为打的太凶,竟然从二楼翻过栏杆掉了下去。
等到了下面的时候,两个人都被摔的不轻,也没办法再打了,都在地上痛的哼哼唧唧。
“小战,你怎么样了?”
童战一手捂着自己的腰,一手抵在自己额头上,似乎在忍耐着极大的痛苦,好半晌才回道
“疼!”
“哪里疼?”童欧想去扶童战,却有些无从下手。
童战咬牙道:“哪里都疼!”
童欧当即对身边的小厮道:“你快去叫马车来,你快去找大夫!”
冷秋一脸心疼。
“小岸,你还好吗?还能不能起来?”
冷岸捂着自己的脚踝道:“疼,疼,疼,我的脚是不是断了!”
颜鸢看了一眼,摇了摇头道:“没断,想来是扭到了,你别乱动,还是等大夫过来吧。”
二人摔到了大街上,顿时就引起了一大圈的围观群众,众人纷纷议论道
“这不是镇阳候府的小候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