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也提醒道:“冷小姐,你不知道柳然这个人,和她相处可得小心了,别看表面上笑嘻嘻,那可是随时会在背地里捅你一刀的人!”
冷秋沉思了下,望了望四周,终究不甘心
“来都来了,怎么都要听听她怎么说,如今闹成现在这个样子,还不是因为她那一下,我倒是要好好问问,我和她有什么过节,她那个妹妹又到地方做错了什么事情。
莫说这水榭楼没什么危险,便是有我也不怕,反而不是在王爷中还好些,她能布下危险的可能性还小些!”
主仆二人相视一眼,眼见着是劝不动冷秋了,只好跟着一块上了楼。
来到相约的明月阁,隐隐绰绰就看到了一个人影已经等在里面了。
不知为何,颜鸢忽然感觉这个场景有些似曾相识,好似第一次见卫羽蓝的时候就是这样,远远看着一个人站在纱幔之中,隐隐绰绰,似真又幻。
再想到他就在这里跟自己说那些告白的话,颜鸢不自禁地往下面船坞一般的地方看了一眼,顿时面上一热。
几人走着走着,冷秋已然等不及了,三步并作两步就跃了上去,一进去就道
“柳姑娘,你约......?是你?”
颜鸢和冬雪也惊诧了下,下意识脱口而出道:“怎么是你?”
颜鸢心想还真是跟见卫羽蓝一样啊!
当时颜鸢以为水榭边站着的人是旭莞公主,结果是卫羽蓝。
而现在同样的,她们都以为这里面已经到达的人是柳然,结果竟然是柳露!
听到动静的柳露一回头,冷秋就呆了一下,而柳露的面上也是一脸错愕,看了看颜鸢她们三人,也惊讶道
“怎么是你们?”
颜鸢心中顿时警铃响起,当即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柳然邀请你来的吗?”
柳露柔柔地颔首!
颜鸢和冷秋对视一眼,颜鸢上下打量了柳露一圈又问道:“是你自己来的吗?”
柳露道:“是!”
或许是受到卫羽蓝的影响,如此相似的情景,让颜鸢也觉得接下来他们的话可能并非什么好事,于是走到一侧,附耳对冬雪说了两句,冬雪颔首了下后,随即转身离去。
冷秋虽然也很震惊站在这里面的怎么不是柳然而是柳露,却很快反应过来,柳露也是自己想见的。然而颜鸢却拉住冷秋道
“这个情形有些不对,我们还是先下去等一会吧,看柳然会不会来!”
冷秋将自己的手从颜鸢的手中缓缓抽了出来说道:“怕什么,柳露来了正好,我有话问问她!”
“冷秋!”
“就她还能吃了我不成,你别担心!”
冷秋径直绕过颜鸢走到柳露面前,先是绕着她转了一圈,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柳露的脸上。
柳然柳露其实并不是很像,若论起来,柳然的姿色可比柳露高出了一大截来,但柳露面相温婉,一看就是大家闺秀,娴静温柔的那种姑娘。
冷秋虽然对童欧有很多不满,但是却无法对如此没有攻击力的柳露不满。
冷秋问道:“看你样子似乎身子也不差啊,为什么你相公总说上次落水后你就一直不好?”
柳露虽然也很好奇为什么出现是她们这群人,却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或不安,柔声回道
“是没以前好了,不过还能撑得住,童大哥是关心我!”
冷秋突然心中一动,小心问道:“令弟是真的死了?”
颜鸢无语了下,没想到冷秋会这么直接问人家这种事情。
其实也不怪冷秋如此问,童欧今天白天还大张旗鼓地到冷家闹事,但是夜晚的柳露神色未免太过镇定了些,完全没有家里有人离世的那种悲伤和痛苦。
况且死的人还是她相公的弟弟!
柳露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双手一抬,轻轻转了一个身,二人这才发现今晚的柳露一身白衣,还带着一抹白色珠花。
这一身搭配,说家里有人去世可以,不过就如此装扮也亦可。
想来是要出门,柳露不能穿的太像服丧的,但是又忌着家中有人去世,于是便打扮的素净些。
冷秋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歉然道:“不好意思!”
柳露摇了摇头,表示不介意。
冷秋又问道:“上次郡主生辰宴时,将你从二楼推下水的人是我还是你姐姐?”
柳露目光温柔澄净,望着冷秋望了一会后,摇了摇头:“不是你!”
“是你姐姐吗?”
柳露摇了摇头:“是我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跟任何人无关!”
“怎么会无关呢?你知不知道你相公童欧一直认为是我把你推下去的,都来我们家闹过多次了!”
柳露抬眸,目光中是惊讶之色。
果然正如颜鸢所说,柳露不想计较任何人的错误,自己能忍也就忍了,而且童欧为她出头这个事情,根本就没告诉过她。
冷秋上前一步,质问道:“所以,当日是谁把你推下去的,你为什么不告诉你的相公?由着让他误会我,误会侯府?”
柳露很显然是不知道这后面的弯弯绕绕,估计今天打到侯府这个事情,柳露也是不知道的,否则刚才见到冷秋的时候就不会是如此淡定的样子。
柳露摇了摇头,下意识地往后面退了退,解释道:“我.....我不知道,这个......这个.....这个事情童大哥没跟我说!我也没说是你!”
冷秋虽是质问却也没拿柳露如何,但是柳露却露出了一丝害怕的神色,这一退,不是吓到了往后退一两步的退,而是下意识地一直往后退。
可能连她自己都意识到,她的一双脚,小碎步似的已经把她给带到栏杆边上了,没撞上栏杆,却撞到了栏杆边柱子上,一个不稳,还被跄了一下。
颜鸢急忙去扶住她,她急忙点头道:“谢......谢谢你!”
冷秋:“......我没怎么样你吧?”
“没有没有,是.....是我太紧张了!”柳露一边稳定着自己的身体,一边捋捋头发,整理衣摆,好似双手完全不知道要干什么!
颜鸢站在一旁,一掌拍在自己的脑门上,忽然有些理解为什么童欧什么事情都不告诉她了。
同时颜鸢还发现了一点不对劲,问道:“童夫人,你是冷吗?我怎么感觉你的手那么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