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凡听到声音一惊,床榻的动静把康洛溪惊动了?
听到脚步声在门口停下,他赶紧把谢珊从床架废墟里抱起来,在房间内四处寻找能藏身的地方。
环顾一圈,除了床竟然只有衣柜,而且还是开放式的那种!
“老康头太抠搜了,就算是客房也不能这么寒酸,多放几个柜子怎么了?”
陈小凡吐槽了一句,看向七八米外的窗口,真不行就只能……
“咔哒!”这时锁芯转动的声音响起。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抹白色睡裙映入陈小凡眼帘。
“珊姐,我听到屋里有动静,发生什么事了?”康洛溪推门走进房间。
不好!
危急关头,陈小凡用脚挑起地上的床单,快速抖开朝门口用力扔出去。
床单如同一张大网,不偏不倚笼罩住康洛溪。
陈小凡趁机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冲到窗口跳下去。
“啊!”
康洛溪刚一走进房间,忽然感觉眼前光线一黑,整个人像是被一张大网裹住了,吓得她当场发出一声尖叫。
白天她被陈小凡治好病和脸,兴奋得翻来覆去到现在都没睡着。
正在想怎么报答时,听到谢珊房间里的响声,二话不说就跑了过来……没想到刚进屋就被袭击了!
她手忙脚乱扯掉身上东西,低头一看竟然是一个床单,而谢珊正站在不远处发呆,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吓住了。
在谢珊身后的地上,是从中间断成两截的木床,枕头木架等东西一片狼藉。
“珊姐,这是……怎么了?”
康洛溪揉了揉眼睛,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床怎么无缘无故的塌了?
“啊?”
谢珊这才回过神来,对着康洛溪讪笑道:“那个……这床不太结实,应该长时间没住人了,我在床上……练瑜伽动作太大,不小心把它弄塌了。”
刚才陈小凡的操作太行云流水了,导致她脑袋有一瞬间的宕机,好不容易耗费脑细胞圆了下来。
“不好意思珊姐,床可能时间太长该换了。”康洛溪歉意地笑了笑,摊开手中的床单问道:“对了,这床单是怎么回事,刚才吓了我一跳。”
“哦,这个啊……”
谢珊一拍脑袋说道:“刚才门响我以为是坏人,太害怕了,就抓起一个东西扔了过去,没想到是你。”
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和陈小凡呆久了,说谎话都脸不红气不喘。
康洛溪捂住嘴娇笑道:“珊姐,没想到你也会害怕,今晚来我房间一起睡吧。”
“去你房间?”
谢珊有些犹豫不决。
“对啊,你房间的床坏了,正好我的床也够大,咱们还能去聊聊天。”
康洛溪以为谢珊不好意思,主动上前挽住她胳膊笑道:“我特别佩服你这样的女人,自己一个人闯出一番事业,正好给我讲讲你和陈医生合伙开餐厅的事……”
说着她拉住谢珊朝门口走去。
谢珊看了看断成两半的床,又看了看窗口的方向,跟着康洛溪离开了房间。
此时在窗户外面,陈小凡单手抓住窗沿挂在空中,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一扭腰翻进房间。
“不对啊!”
望着空荡荡的房间,陈小凡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要躲康洛溪啊?和谢珊的关系又不是见不得人?
心虚个毛线啊!
很快陈小凡便悟到一种可能,或许是因为自己女人太多了,下意识不想让别人知道她们的存在。
“怎么有种渣渣的感觉?不行,这个毛病以后要改改!”
陈小凡摇头赶走这个想法,蹑手蹑脚回到自己的房间。
谢珊不在,今晚只能委屈自己兄弟了。
如果不是时间太晚,他真想联系藤田香过来侍寝。
那是他收服的第一个女奴,论姿色和身段不亚于谢珊,甚至在妩媚风情上还略胜一筹,像是一颗沉甸甸的熟透水蜜桃。
“算算时间,也该给她五毒噬心蛊的解药了,等明天接到胖叔运来的食材,就去找她……”
陈小凡躺在床上暗暗思索,刚才他之所以敢给谢珊打包票,一定能搞定餐厅的主厨和服务员,就是因为有女奴藤田香的存在。
这女人在温阳市人脉挺广,这点小事应该难不倒她。
……
第二天太阳刚从东方升起,温江就变得逐渐热闹起来。
波光粼粼的江面上,一艘艘大船缓缓行驶。这其中货船占大多数,因为温江水系比较发达,沿河流域的商贸都会选择水运。
这种运输方式便宜省心,但避免不了和码头打交道。
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何况是日进斗金的码头?
温阳市大大小小的码头,都会一龙二虎三猫四鼠按照所在城区瓜分得一干二净。
离陈小凡餐厅不远处的码头,正好处在东城区和北城区中间,目前是由虎爷的手下在管辖。
此时在码头旁边的仓库,一群早起的混混正在玩牌。
为首的混混三十多岁,因为打架左腿的筋断了,被手底下的人尊称为腿哥,正是这个码头的负责人。
“大王不管小王管什么?你他娘的就是个废物!”
腿哥一扔手中的扑克牌,朝旁边农民搭档的小腿上踢一脚:“这次老子输的记在你头上,就这智商还给我玩斗地主,回家和你老婆下五子棋吧!”
“我出,这钱我出,还是腿哥脑子好使,记牌记的真猛!”那搭档混混也不恼火,嬉皮笑脸地付了双份的钱。
“再来一局,让你们看看我的最强大脑!”
腿哥被恭维得浑身飘飘然,不停地催促着手下赶紧洗牌。
这时,一个黄毛风风火火跑过来,满脸兴奋道:“腿哥,腿哥,来了一头大肥羊,听口音不是市里的,你快过去看看!”
“肥羊?”
腿哥一听瞬间来了精神,拿起地上的拐杖朝码头冲去:“兄弟们,发财的机会来了!好久没见过外地羊了,说什么也得拔下一层皮!”
来到码头上,腿哥望着眼前的大船,面露疑惑道:“这玩意看着像是客船,怎么改成货船了?”
那个搭档混混立马阴笑道:“这正好啊腿哥,客船未经允许随便载货,没有办理营运资格证,这不得罚一笔款?”
“有道理!”
腿哥闻言两眼放光,接过手下递来的扩音喇叭喊道:“这船是谁的?谁让你们停在这里的?船上装的什么玩意?马上让船长滚过来!”
“这位小兄弟,我是船负责人。”
胖叔一溜烟跑到腿哥面前,掏出一盒浓香塞进他手里,陪着笑脸说道:“我第一次来市里送货,不知道咱们这里的规矩,小兄弟你别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