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春风得意的黄飞鹰,此刻表情像是吃了死老鼠一样难看。
他没想到陈小凡射出一箭,竟然有这种逆天的环数。
一箭正中靶心!
即便是他,这辈子也就射出过两次这种成绩。
还是在走了狗屎运的情况下偶然完成的结果。
哪怕是职业射箭选手,这成绩也够吹嘘一阵子。
可眼前这个餐厅小老板,很明显是第一次玩射箭,凭着小时候玩过木弓游戏,就能一箭正中靶心?
黄飞鹰心里一万个不服气!
他已经做好了看戏的准备,结果自己成了舞台上的小丑……
陈小凡活动了几下身体,一脸遗憾地说道:“唉,主要是第一次骑马,对单手射箭不太熟悉,不然成绩可能会更好。”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脸色古怪起来,这不是黄飞鹰刚才的口气吗?
黄飞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愤怒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你汤姆都射中靶心了,成绩再好还能怎么好?
射飞机吗?!
“这、这肯定是意外,普通人不可能一次就射中十环,肯定是他的运气好,瞎猫抓到了死耗子!”女教练难以置信地不停摇头。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陈小凡转头看向女教练,咧嘴笑道:“说起来还要多谢你,要不是你祝福我旗开得胜,说不定我也射不中靶心。”
他虽然不精通射箭,但他是宗师之上啊。
他随手甩出的金针,连高速的子弹都能贯穿,何况是用弓箭去射箭靶?
可笑至极!
区区一个骑马射箭游戏,在他眼里如同巨龙手中玩积木一样简单。
他的真气,他的体质,岂是黄飞鹰的出身和天赋所能比拟?
“我……”
女教练心里顿时感觉不妙,扭头看向黄飞鹰,果然发现对方正恨恨地瞪着他。
这小贼,在故意给我拉仇恨!
“运气……终究会用完的。”
女教练赶紧硬着头皮找补:“射箭靠的是真本事,马术和箭术缺一不可,太骄傲自满很容易从马上摔下来。”
她在摔下来三个字上故意加重了语气。
黄飞鹰一听眼睛亮了起来,他想起刚才张衡发的短信,陈小凡骑的那匹马已经被动了手脚。
刚才之所以没有发狂失控,可能是马跑的距离不够远?
想到这里,黄飞鹰继续下战书:“陈老板,这一局你赢了,可是我不服气,敢不敢和我再赌一局?”
陈小凡笑吟吟道:“再赌一局当然没问题,不过这一局的赌注,是不是该给我结了?”
黄飞鹰脸色一僵,心虚地看向父亲黄振宗。
这一局他押的赌注是两家武馆,已经超出了他能做决定的范畴。
黄振宗抓住摇摇椅扶手,因为愤怒导致木头都裂开了。
“黄馆长,这把摇摇椅三千块钱,就当是你输两家武馆的赠品。”
大发奎咧开嘴提醒道。
刚才黄振宗带人来挑战,让他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没想到陈小凡一箭赢走他两家武馆。
看到黄振宗吃瘪的样子,大发奎有种酣畅淋漓的报复感。
“哼,你不要得意太早,先胖不算胖,后胖压倒炕!”
黄振宗扫视一圈,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看他。
这些可是温阳市的名流,如果今天自己敢赖账,明天飞鸿武馆就会名声扫地。
区区两家武馆而已,下一局还能赢回来。
在众多上流人士的见证下,黄振宗咬牙写下转让协议,将市中心两家武馆送给陈小凡。
他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这两家武馆的位置极佳,少说也能值个千八百万,就这样被陈小凡轻而易举赢走了。
“嘿嘿,多谢黄馆长割爱。我先去打个电话,你想一想下一局的赌注。”
陈小凡喜滋滋收起转让协议,给房管局打了个电话备案,约定第二天去办过户手续。
“飞鹰,下一局你有把握赢吗?”黄振宗脸色阴沉问道。
他已经输了两家武馆,虽然不至于伤筋动骨,但也是一笔不小的损失。
更重要的是他飞鸿武馆的面子。
“当然有把握,我不相信陈老板运气会一直这么好!”黄飞鹰瞥一眼陈小凡,眼神里带着一股恨意。
“那好,再赌一局,还是两家武馆!”
黄振宗一咬牙果断应下来。
“好啊,我也出两家武馆。”
陈小凡晃了晃手中转让协议,笑眯眯道:“你们赢了,这两家武馆还给你,你们输了,再给我两家武馆,明天一块去备案!”
“哼,先赢了我再说!”
黄飞鹰脸色铁青,拿起弓箭大步走进马场。
女教练小跑上前鼓励道:“黄少,你要稳住心态,那小子刚才就是运气。”
顿了顿,她压低声音:“那匹马张少做了手脚,再跑一趟肯定会发狂,到时候那小子……哼哼。”
她话没有说完,但其中的幸灾乐祸显而易见。
“我知道了。”
黄飞鹰脸色好转了不少,一个翻身轻松跃上马背,动作依然和上次一样行云流水。
“黄少好样的!”
女教练一脸崇拜的夸赞。
黄飞鹰重新恢复了信心,纵马朝着马道奔驰而去。
这一次,黄飞鹰没有故意托大,聚精会神地感受着风速。
当跑到一半的时候,他单手单脚拉弓上箭,瞄准箭靶果断松开弓弦。
只听“嗖”的一声,箭矢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准确无误地插进箭靶内。
“九环,距离靶心,只有两厘米!”箭靶附近的工作人员,上前查看后大声宣布成绩。
众人纷纷拿起望远镜,确认后露出震惊之色。
这次黄飞鹰发挥得更好,比上次距离靶心又近了三厘米。
“黄少厉害!”
女教练过去兴奋地拍马屁:“这成绩放在省队,也是顶尖的水平,可不是靠运气就能射出来的!”
“黄少又射中九环了,连续两次可是实力的体现,绝对不是偶尔运气好能比的,哈哈。”潘同城一脸的幸灾乐祸。
“完了,完了,人心不足蛇吞象啊,也不知道见好就收,这一次要输回去了!唉!”刘玉芹也跟着冷嘲热讽。
“你们瞎着什么急,又不是拿你们的产业当赌注!”潘梦颖俏脸发冷,愤怒地瞪着母亲和弟弟。
他们的嘴脸让她很愤怒,如果不是因为血缘关系,她真想用高跟鞋踩上去!
“接下来,该我了。”
陈小凡微微一笑,拎起弓箭走向那匹老马。
此时老马似乎有些躁动,四只蹄子不安地刨着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