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凡这一剑刺出,金光在大白天骤然炽烈,似乎连温度都升高了好几度。
因为赤火真气太过炎热,周围景物都有些微微扭曲。
从葛素素等人的角度看去,隆丹艮喷出的尸水血雾,仿佛水面似的微微起伏荡漾。
下一刻,金钱剑和尸水血降撞到一起,发出令人牙酸滋滋啦啦声。
仿佛烈火焚烧干柴,飞溅出密集灼热的火星子,将恐怖的血雾点燃进而湮灭。
一眨眼的功夫,尸水血雾极速缩小,最后如同烧尽的纸变成灰烬。
“噗!”
隆丹艮受到严重反噬,整个人身体瞬间干瘪,仿佛行将就木的老人一样。
满脸皱眉,皮肤干枯,精血流逝……眼看是要活不成了。
“怎么会这样?哪怕是宗师,也不可能这么轻易破解!”
隆丹艮双眼瞪圆,直勾勾盯着陈小凡。
尸水血降是他本命降头术,在蟾蜍一派也算是响当当的,怎么会折在一个华夏年轻人手里?
他死都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没想到他不仅是武道宗师,还精通神诡莫测的降头术。”
葛素素看得目眩神迷。
她见过陈小凡在野人谷出手,即便对他的修为有心理预期,但也没想到能轻松应对降头术。
在她身后,葛老爷子和葛雷松则是神情震惊。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降头术,饶是执掌葛家见过大风大浪,也对这血腥残忍的一幕有所不适。
葛老爷子是武道半步宗师,对敌时都硬桥硬马对碰,属于正常技击的范畴,但降头术却超出他的认知。
他不禁在心中暗暗对比,若是自己对上,恐怕一点胜算都没有。
没想到陈小凡不仅精通医术,还对南洋邪术有深刻研究。
这一下孙女算是捡到宝贝了。
葛雷松老脸却火辣辣的,为自己对陈小凡的偏见感到羞愧。
同时心里也暗暗后怕,差点把陈小凡赶出庄园,错过给老爷子治病的机会。
过会儿该怎么补偿他呢?
不同于葛雷松的知错弥补,孙恒宇和翠竹心中妒火燃烧。他们以为陈小凡
陈小凡表现的越出彩,越衬托他们太废物。
堂堂药王谷的弟子,竟比不过一个泥腿子?
孙恒宇只觉得心里扭曲难受,恨不得陈小凡葬送在降头术之下,才能消除此刻他受到的耻辱。
翠竹察觉到他的负面情绪,凑过去阴恻恻道:“公子,这点小事别放在心上,过两天北斗昆仑欢迎仪式,咱们趁机送点药王谷丹药,不仅四大家族的人对您要客客气气,还能让北斗昆仑的人查一查这个懂邪恶降头术的泥腿子!”
“好主意!”
孙恒宇眼睛一亮,用折扇拍打着掌心阴笑道:“北斗昆仑最嫌恶邪恶势力,像降头术这种手段肯定要严厉打击,到时候……嘿嘿!”
说到这里,他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
“扑通!”
这时隆丹艮再也支撑不住,腿一软整个人直挺挺摔在地上,两眼呆滞地望着陈小凡,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我蟾蜍一脉……绝不会罢休……你死……”
突然他脖子一歪,就这样死不瞑目。
陈小凡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似笑非笑望着崔光器:“崔大少,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
崔光器心肝都在发颤,嘴上却厉声喝道:“陈小凡,隆丹艮大师是古曼国的重要人物,你擅自杀人,我要以北斗的身份拘捕你!”
“你动小凡一个试试!”
随着一声冷声呵斥,葛素素大步挡在陈小凡面前。
她望着崔光器冷冷道:“你勾结隆丹艮,对我爷爷下降头术,现在还想给小凡泼脏水?”
与此同时,葛老爷子和葛雷松走上前来,一左一右封住崔光器的退路。
“你、你这是血口喷人!”
崔光器见状冷汗直流,强装镇定狡辩道:“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我和隆丹艮勾结?我也是被他欺骗,冤枉的!”
此话一出,陈小凡眉头皱了起来。
刚才他只顾着破解尸水血降,没有想着留隆丹艮活口,谁知道崔光器会死不认账。
“啪啪啪啪!”
不过陈小凡丝毫不惯着他,伸手扇了他七八个大耳瓜子,将他脸扇得高高肿起。
“陈小凡,你疯了?!我可是北斗的人,你是不是想死?!”崔光器被扇得一脸懵逼,捂着火辣辣的脸吼道。
陈小凡戏谑地望着他:“你有证据吗?怎么证明是我打的?”
崔光器气得肺都快炸了:“光天化日之下,大家都看到了!”
葛素素却是讥笑道:“我们都没有看见。”
葛老爷子和葛雷松沉默不语,不表态就是一种态度。
杜火淦畅快地哈哈大笑:“我看见了,我看见小兄弟在打蚊子,打死了好几十只,真解气!”
崔光器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忽地转头看向孙恒宇两人:“孙神医,你是药王谷的人,人品医德都是绝顶,你来帮我作证……”
“哗啦!”
话没说完,只见陈小凡猛地一挥金钱剑,青石板地面被切割出一道沟壑。
石子飞溅,火星直冒。
孙恒宇眼皮抽搐了几下,就连傲慢的翠竹也抿紧嘴唇。
这是威胁!
赤果果的威胁!
不过他们却不敢作证,毕竟古曼国隆丹艮降头师都死于他手,他们两个势单力薄怎么敢造次?
“好,很好!”
看到孙恒宇两人不吭声,崔光器彻底陷入众叛亲离的境地,恶狠狠地扫视众人一眼,转身就走。
“站住!”陈小凡突然开口。
“你还想怎么样?”
崔光器不敢不听他的话,无比屈辱地转头大声问道。
陈小凡玩味笑道:“你带来的隆丹艮死在葛家门前,污染了这里的卫生,不赔钱就准备一走了之?”
崔光器瞬间额头青筋怒跳,这狗日的又想讹诈自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