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走进房间的陈小凡,大家神情都各不相同。
陶若薇愣了一下:“小凡,你怎么上来了?”
陈小凡微微一笑:“我来给堂姐开个玩笑。”
“开玩笑?!”
陶景艳盯着陈小凡的脸,近乎咆哮道:“你是从哪里冒出的玩意,有什么资格给我开玩笑?”
她指着脸上和身上的蛋糕:“你见过这样开玩笑的吗?”
陶景艳一抹脸上蛋糕,狠狠朝陈小凡砸过去,却被陈小凡轻松躲开。
陶若薇挡在陈小凡面前,强忍住笑意道:“景艳姐,去年我过生日的时候,你不也当众糊我一脸吗?”
陶景艳脸上怒意瞬间僵住。
陶若薇嘴角勾起笑意:“今年我们忙着家族考核,没办法给你庆祝生日,这就算是我提前的祝福吧。”
“你!”
陶景艳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陈小凡心里忍不住乐了,没想到清冷的陶若薇,损起人来竟然还挺狠。
陶景艳目光一扫,突兀的问道:“若薇,你这么护着这个男人,他和你是什么关系?”
此话一出,上官震脸色微变,眼神警惕地看向陈小凡。
他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这小子和陶若薇太般配了。
两人并排站在一起,几乎可以说是郎才女貌。
“你心里脏,看什么都是脏的,小凡是我的生意合伙人。”陶若薇神情淡然道。
“若薇,他真是你的合伙人?”
上官震从头到脚打量着陈小凡,却看不出他的深浅。
一个合伙人,居然能让她舍身护着,谁会信?
“是不是我需要给你汇报吗?”陶若薇神情清冷无波。
听到这毫不客气的话,上官震气得额头青筋直跳。
老子是你的未婚夫,还不能过问你身边的男人是谁了?
如果是正常的合伙人,需要这样遮遮掩掩吗?
这是狗屁的生意合伙人,分明是生活合伙人!
说不定,都快成你床上的合伙人了!
关键是,你还带过来在我面前显摆,分明是当众往我头上硬戴绿帽子!
上官震气得身体微微发抖,拿起桌上的小刀修饰指甲,以掩盖自己情绪的波动!
他可以自己出去乱搞,但不能容忍自己女人乱搞!
颤颤巍巍修完半个指甲,上官震平复下狂躁的心情:“若薇,你这位合伙人,是燕京哪个家族的大少?你也不给大家介绍一下?”
陶若薇掀了掀眼皮:“给你有什么关系?”
“你……”
上官震噎了一下,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姘头!
绝对是陶若薇的姘头!
望着处于暴怒边缘的上官震,陶景艳眼里闪过一抹得逞。
她在陈小凡手中吃了鳖,便拱火上官震,让他来对付陈小凡。
只不过现在火候好像还不到……
“若薇,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陶景艳清理完身上蛋糕,添油加醋道:“上官大少再怎么说也是你未婚夫,过问一下你和其他男人的关系,属于他的权利。”
“别说只是未婚夫,就算是结过婚了,他也没权利干涉我的生活。”
陶若薇冷哼一声:“再说了,他在外面花天酒地我管过吗?”
“若薇,你误会了,我只是工作应酬,从来没有和其他女人勾搭……”
不等上官震把话说完,陶若薇便冷冷打断道:“你不用给我解释,我对你的事情不关心,咱们两个也不可能结婚。”
她对陈小凡的药方很有信心,无论是雪肤膏、古方断续膏,还是新品香水安神水,一旦在省城市场推广开,绝对能帮她击败陶景艳等对手,获得家族考核好名次。
“痴人说梦!”
陶景艳带着一脸蛋糕污渍,近乎撕破脸地瞪着陶若薇:“我已经从药王谷里买到药方,也和鲁家签署了合作协议,等护肤品一上市就能爆火!”
陶若薇眉头轻皱:“你也做护肤品?”
陶景艳看了上官震一眼,然后对陶若薇残忍笑道:“实话告诉你,我就是要在你所在的城市、在你擅长的领域击败你,碾碎你的自傲和自尊,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自从陶若薇回归陶家后,陶景艳就对她看不顺眼。
大家都是庶出,凭什么你能嫁给上官震,而我只能当他的地下情人?
因此在她的蛊惑下,上官震动用关系拿到药王谷的药方,又帮她牵线搭桥和卢家达成合作。
等她获得家族考核第一名,便能在陶家支脉崭露头角,甚至引起主脉的注意力。
“那祝你心想事成。”陶若薇慢条斯理道。
她保持着优雅清冷,丝毫没有被陶景艳吓到。
“你!”看到她这副淡然的模样,陶景艳心头怒火更盛。
为什么她不感到害怕?
为什么她能面不改色?
陈小凡饶有兴致看着这一幕,大家族的蝇营狗苟令他大开眼界。
“哒哒哒……”
就在这时,贵宾室门口响起一阵脚步声。
与此同时,陈小凡怀里传来一股阴冷感。
什么东西?
他怔了一下,感应到那股阴冷来自接煞蟾蜍。
自从隆丹艮死了以后,这接煞蟾蜍从来没有过动静,今天怎么会有这种反应?
思索间房门被人打开,走进来一个女服务员。
陈小凡眯眼打量着她,个头略矮,皮肤呈棕黑色,脸上带着一个口罩,走路时下意识低着头,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
目光下移,来到女服务员的胸口位置。
陈小凡眼睛微微眯起来,立马猜到了她的身份。
“你来收拾餐具是吧?都在这里了。”
陈小凡主动站起身,将桌上几人用过的餐具,以及上官震剪掉的指甲,全都归拢到自己面前,示意女服务员可以收走了。
那女服务员走过来,起初似乎有些犹豫,当看到陈小凡面前桌上的手指甲,眼睛微微一亮。
她笨手笨脚将桌子收拾干净,然后快步走出贵宾室。
小插曲过后,上官震阴阳怪气道:“若薇,你这合作伙伴不怎样啊,一直盯着人家女服务员胸口,真流氓!”
陶若薇闻言秀眉微皱,美眸瞥了陈小凡一眼。
刚才陈小凡的小动作,她自然也看得清清楚楚。
只不过现在这种场合,他没道理干这种事吧?
“流氓吗?反正小凡是个男人,看了别的女人他又不吃亏。”
陶若薇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上官震却是瞪大眼睛,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这还是那个清冷孤傲的陶若薇吗?
他本以为陈小凡是陶若薇的小白脸,在寂寞的时候排解用的工具。
可万万没想到,陶若薇竟会有这种小女人思想。
这哪里是找了个小奶狗,完全是找了个主人啊!
一想到自己苦苦追求的女人,成了其他男人的附庸,上官震就感觉心脏在抽搐。
……
与此同时,在贵宾室不远处的卫生间内。
女服务员揭开口罩,露出一张阴冷愤怒的脸。
仔细看会发现,她的眉眼并不是华夏人,而是华夏东南小国的长相。
她不是别人,正是被崔光器忽悠来的古曼国降头大师隆丹雅妃。
死去的隆丹艮的姐姐。
抵达省城后,隆丹雅妃便和崔光器取得联系,获悉了陈小凡的大概位置。
然后利用弟弟的接煞蟾蜍,锁定陈小凡所在的贵宾室,最后假扮女服务员顺利进去。
她本来想直接杀死陈小凡,但看到房间内有半步宗师,顿时有些犹豫。
因为根据她得到的消息,这两天北斗昆仑的人会在省城举行欢迎仪式。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她选择用降头术杀人。
恰好看到陈小凡面前桌上的指甲,她在收拾餐具时就顺便带了出来。
“陈小凡,你敢杀我弟弟,我要让你尝一尝自残的痛苦!”隆丹雅妃声音里带着怨毒。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木制小人,又将收集的指甲倒出来,一个个插进小人手指头上。
做完这一切,她小心翼翼掏出一只蟾蜍。
如果陈小凡在这里会发现,这只蟾蜍浑身黝黑如铁,比隆丹艮的接煞蟾蜍更阴森冰寒。
“嘎嘎嘎嘎!”
隆丹雅妃沙哑一笑,挤破蟾蜍背上的毒囊,往木制小人嘴里滴入一滴粘稠如墨的液体。
一眨眼的功夫,那木制小人身上泛起一层黑色。
隆丹雅妃满意地收起蟾蜍,然后将指尖血滴入木制小人眉心。
下一刻,她嘴里念念有词,十根手指缓缓弯曲。
只见小人身上的黑雾,竟然顺着手指钻出来,以那些指甲为某种媒介,缓缓朝空中蔓延而上,直到和隆丹雅妃十指链接在一起。
“嘎嘎嘎嘎!”
隆丹雅妃右手蓦地一提,那木制小人右手跟着一动,宛如提线傀儡一般听话。
……
“啪!”
贵宾室内,上官震猛地将手中酒杯捏碎。
他怔怔看着手中玻璃碴,和腥红如血的葡萄酒液,似乎没反应过来自己的举动。
难道自己太激动了?
陶景艳看到这一幕,以为上官震是被陶若薇彻底激怒了,幸灾乐祸的道:
“陶若薇,你真是不知廉耻,简直丢尽了陶家和上官家的脸,等着上官大少的怒火吧!”
“啪!”
话没说完,突然上官震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
这一下因为用力过猛,直接将他半边脸都扇肿了。
“嗯?”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房间内的人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