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云雾湖边,陡然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叫。
公输皓峰痛苦地从躺椅上弹起身,又惊又怒望着插在自己左膝上的菊花切,眼睛内泛起蚯蚓状的血丝。
他竟然敢对自己动手?
公输皓峰还来不及思索,一股钻心的剧痛传进脑海,让他差点要晕死过去。
作为燕京昆仑长老的得力干将,他还从来没受过这种屈辱。
哪怕是各地北斗昆仑负责人见了他,也都客客气气对他礼敬三分。
可江北一个小小监察司司长,原本就是北斗昆仑试行的部门,居然敢对自己下如此狠手?
“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公输皓峰缓过劲来,怨毒地盯着陈小凡咆哮道。
“我想知道,是你的嘴硬,还是我手中的刀硬!”
陈小凡咧嘴一笑,猛地一扭手中菊花切。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原本竖直穿透膝盖的菊花切刀刃,硬生生刮着公输皓峰的骨头变成横平状态。
锋利的刀刃,在公输皓峰膝盖内造成二次创伤。
“啊!”
公输皓峰再次哀嚎起来,整个人痛得剧烈地抽搐,宛如被扔进蒸锅里的大虾。
关键是他惊恐地发现,自己半步宗师巅峰的修为,竟然生不出一丝反抗之力。
换做其他人,别说用一柄刀刺穿他膝盖,哪怕用枪射进他身体内,也不会造成如此大的创伤。
近乎压缩到极致的内劲,绝对可以把体内异物逼出去,同时护住身体受伤的位置。
可是现在……他发现自己像是普通人一样,竟被一柄薄薄的刀刃折磨得痛不欲生。
鲜血顺着裤子滴滴答答,在地面汇聚成一个血洼。
看到这一幕,雷岩只觉得心里无比畅快。
这位燕京来的昆仑大人物,刚才自称是陈小凡的上司,一见面就对他颐指气使,骂得狗血淋头。
没想到现在成了这副模样,看来也没多大实力,真是一个装逼犯。
“你们两个都是死人吗?!”
公输皓峰双手掐住大腿,双眼似欲喷火的大吼。
站在他左右两侧的手下,这才从中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们没想到陈小凡竟然动手,直接被他这大胆的举动吓傻了。
现在一反应过来,立马一左一右朝陈小凡要害处袭来。
“放肆!”
“快放开公输大人!”
伴随着怒吼声,呼啸的拳风快速逼近,陈小凡却是看都没看一眼。
旁边雷岩突然踏前一步,狞笑道:“你们的对手是我!”
说话间他闪电般送出两拳,直接将那两人打飞五六米远。
“砰!”
“砰!”
那两人重重摔在地上,捂着胸口露出痛苦之色,一时间竟然站都站不起来。
雷岩服过陈小凡的培元丹,不仅被织田圭太重伤的身体痊愈,而且修为比原来更加稳固凝练。
这两人只是半步宗师初期,对雷岩来说比杀鸡还简单。
“还敢让人对我动手,死不悔改!”
陈小凡眼神一冷,猛地抽出公输皓峰左腿上的菊花切,闪电般刺进他的右膝。
刀刃宛如切豆腐般齐根没入,直接将他腿骨从中间一分为二。
“啊——”
公输皓峰发出杀猪般的惨叫,瞪着腥红的眼睛怒道:“陈小凡,你简直倒反天罡!
我可是秦长老的人,代表着昆仑的无上权威,你打我就是谋反!”
“呵呵!”
陈小凡松开菊花切,在公输皓峰脑袋旁边蹲下。
“你、你想干什么?”
公输皓峰眼里闪过一抹惊恐,不停地挪动身体试图躲开。
可惜他右腿被菊花切钉在地上,越挣扎越疼,而且锋利的刀刃摩擦着骨头,让他痛得浑身直打哆嗦。
若不是有气血之力护体,早就活生生痛死过去了。
陈小凡掏出一块监察司牌子,拍打着公输皓峰的脸颊,讥讽道:“知道什么叫监察司吗?北斗七星主,昆仑九天柱,都可以监察!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没有这块牌子,我杀你也像杀鸡宰羊一样。
包括你身后那个秦长老,过几天我就会去燕京找他,算一算他坐视不理织田圭太的帐。”
听完陈小凡的话,公输皓峰整个人宛如石化一般,木然望着嚣张的陈小凡。
他没想到陈小凡居然如此猖狂,竟敢去燕京找秦长老?
“你、你想和整个昆仑为敌?”
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吓的,公输皓峰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陈小凡冷哼一声:“别给我装绿茶婊,昆仑很多人为了华夏,不怕流血不惜生命,我为何要和他们为敌?
我要杀你的是像你这样,像燕京秦长老那样的渣滓。
真以为你们在那个位置呆久了,就能代表整个昆仑?
你们还不配!”
说完陈小凡缓缓站起身,抽出公输皓峰右膝上的菊花切。
不知道这柄刀是什么材质,从血肉间拔出来竟不沾血迹,刀刃上仍然遍布干净而雪亮的寒光。
欧阳浩峰心头一颤,似乎预感到死亡的阴影,突然扯起嗓子惊恐道:“你不能杀我,我可是昆仑秦长老的人!”
“刚才对我狗叫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自己会死?现在晚了!”
陈小凡冷笑着举起菊花切,准备结束公输皓峰的性命。
“小凡,不要!公输皓峰杀不得!”
伴随着一声大喊,郝玉阁风风火火跑了过来。
陈小凡停下手中菊花切,皱了皱眉:“为何杀不得?”
郝玉阁挡在公输浩丰面前,喘着粗气说道:“因为他是公输家族的人。”
说罢看一眼公输皓峰,眼中浮现出一抹担忧之色。
“公输家族?”
陈小凡闻言愣了愣,感觉这个名字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听过。
忽然他灵光一闪,陶若薇送给自己的金针,不就公输家族古法铸造的吗?
难道这个公输皓峰,就是铸造自己金针的那个公输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