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什么,怕我吃了你呀?”
柳佳云瞪眼。
“不是,被人看见了,会说闲话的……”
“谁能看见?我家老不死的,还在医院躺着。”
柳佳云不由分说,抱着华子良的后腰,推着他进了卧房,笑道:“小屁孩一个,还知道怕人说闲话?去年夏天,你赖在我房里睡着了,还记得不?”
华子良浑身冒汗:“那时候傻嘛,现在不一样,现在长大了……”
“有多大?让我看看。”
柳佳云一笑,松开手打量华子良。
华子良讪笑:“别看了……柳嫂子,我回去了。”
“不许走!”
柳佳云拦住华子良,笑道:“很快的,你等我。”
说罢,柳佳云忽然转身,在床边跪下,匍匐下来……
华子良更是一呆。
柳嫂子这是什么姿势?
不过说实话,柳嫂子这姿势,从后面看起来,真叫人流鼻血!
腰很细,腚很大;
衣服被撑得紧绷绷的,露出了明显的轮廓。
而且柳嫂子穿着浅色的睡衣,透出了里面小衣服的颜色,还是粉红的……
华子良不敢动,不知道柳嫂子在干嘛。
柳佳云趴在地上,撅着屁股,伸手在床地下掏摸,吭哧吭哧的。
“子良,你过来。”
正在华子良出神的时候,柳嫂子从床底下拖出来一个小木盆:“这里还有一些鸭蛋,你带回去吃。”
原来是拿鸭蛋!
华子良松了一口气,笑道:“不要了嫂子,留给你家孩子们吃吧。”
上次借了人家鸭蛋,给钱人家还不要,怎么好意思再拿?
“跟我还客气啊,我家孩子都吃腻了!”
柳嫂子不由分说,撩起华子良的衣襟:“给我兜着!”
“……”
华子良还没反应过来,柳嫂子已经拿起木桶里的鸭蛋,一个一个,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华子良的怀里。
一共三十几个鸭蛋,兜了一怀。
“这就叫吃不了,兜着走。”
柳佳云一笑,抓起床头的枕巾,擦了擦华子良头上的汗:“傻瓜,怎么你这么爱流汗?是不是身体虚?自己还是医生,也不调理调理?”
“没有啊,天热嘛。”
华子良兜着满怀鸭蛋,不敢动。
柳佳云一笑,拍了拍华子良的屁股:“谢谢你了子良,有好事还想着柳嫂子。回去吧,你说的事我再想想,得空找你嫂子商量一下。”
“那我走了,柳嫂子。”
华子良转身,兜着鸭蛋逃离。
唉,柳嫂子太热情了,让人感动啊。
兜着鸭蛋,华子良走得很慢,低头看路,也看着鸭蛋,生怕鸭蛋掉下来砸坏了。
快到家门前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大喝:“子良!”
“卧槽……”
华子良一哆嗦,差点把怀里的鸭蛋给摔了。
扭头看,是阿娇。
“阿娇,大中午的不睡觉,你鬼叫什么呢?”华子良没好气。
“嘿嘿。”
阿娇瞪眼一笑,瘸着腿走过来,左脚上裹着布,问道:“你也没睡啊,你在干嘛?想把这些鸭蛋,捂在怀里孵出小鸭?”
“你是女的,给你孵出小鸭还差不多。”
华子良翻白眼,小步走进屋里,扭头对阿娇说道:“阿娇帮个忙,拿个脸盆过来,给我放鸭蛋。”
美娟走了出来,看见华子良这蹩手蹩脚的样子,笑道:“怎么了子良?跟新媳妇似的,走路都不敢迈大步了?”
“在村后的荒草丛里,捡了一窝野鸭蛋……”
华子良冲着嫂子挤眼。
柳佳云给鸭蛋的事,不能让阿娇知道。
要不,她会乱说。
美娟立刻明白了,这是柳佳云给的,急忙拿来淘米篮子,将子良怀里的鸭蛋抓出来。
华子良终于松了一口气,抖了抖衣襟,询问阿娇:“有事吗阿娇?怎么瘸了一条腿啊?”
“别问了,倒霉!”
阿娇提起一只脚,说道:“昨天下午去二组闲逛,在胡老六家门前,看见一个烟盒,我就一脚踩了下去。不知道哪个缺德鬼,在烟盒里藏着一根铁钉,尖子向上,一下子戳破了我的脚板……”
华子良脸上一抽。
这种缺德事,也就胡老六可以干出来!
阿娇唠唠叨叨的:“我把钉子拔出来,淌了不少血,也就随便包了一下。昨晚上还没事,今天开始又肿又痛,叫你看看。”
华子良点点头:“跟我来医疗室。”
阿娇扯着华子良的胳膊,一只脚跟着蹦过去。
到了医疗室,华子良让阿娇坐下,坏腿搭在椅子上,自己蹲下来,给她查看。
伤口已经发炎了,还在流水。
前脚掌上,一片红肿。
“给我搞点药,随便抹一抹就行了。”阿娇无所谓地说道。
“按理说,要打破伤风针。”
“那就打一针呗,我不怕疼。”
“破伤风针,我这儿没有,估计镇上也没有,得去县城或者河源镇。”
“那还打个屁,伤风就伤风吧!”
“破伤风不是伤风。”
华子良摇摇头,给阿娇处理伤口:“我要清洗伤口,有点痛,你忍着点。”
阿娇大笑:“我从来不怕疼,你尽管搞,我要是叫一声,都不算本事。”
“真是个汉子!”
华子良取来器械和药水药膏,开始清洗伤口。
阿娇果然一声不吭,似乎根本没有痛觉神经!
这也算是天赋异禀了吧?
“阿娇,没想到你这么有种,好汉子。”
华子良抬头夸了一句。
可是一抬头的瞬间,却看见阿娇穿着宽大的短裤,里面没有小衣服!
她一条腿搭在椅子上,面对华子良。
华子良蹲着,正对着某个地方,从裤筒里看进去,竟然清清楚楚,什么都看到了!
这死丫头,怎么一点也不讲究?
真把自己当成男孩子了?
华子良脸色一红,急忙低头,继续处理伤口。
啥也不敢说啊。
有心提醒阿娇吧,又怕别人误会!
好不容易处理完毕,包扎起来,华子良抬头:“行了阿娇,把腿放下来。”
一抬头,又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
阿娇放下腿,起身走了两步:“还是有点痛。”
“吃点消炎药吧,一天一粒。现在吃一粒,剩下的,明天开始吃。”
华子良拿了消炎药,给阿娇剪了四粒:“千万记好了,一天只能吃一粒,不能多吃,会吃死人的!”
知道阿娇和铁蛋一样,头脑不太好,所以华子良特别吩咐。
阿娇吞了一粒药,干咽下去:“记住了记住了,多少钱?”
“十块。”
“十块啊?”
阿娇在华子良的桌子对面坐下,伸出手来。
华子良懵逼了:“阿娇,是你给我十块,不是我给你十块。你伸手干啥,还跟我要钱啊?”
“掰手腕子,吼吼!”
阿娇吼吼一笑:“你赢了我,我给你二十块;你要是输了,就不要钱了!”
“我特么……”
华子良很崩溃,求饶道:“阿娇,我是开医馆,不是开武馆。等我开了武馆,你再来找我比武,好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