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飞机已经很晚了,林赋给几人叫了车,毕竟景行江洲封阳都是伴郎,时漫是伴娘,怕寓意不好,另还找了林赋的三个兄弟,兄弟团都是个六六大顺。
一出出口,看到来接机的人,时漫噗嗤笑出声,挥了挥手:“康帅!”
景行正提着行李箱,来的时间短,所以两个人共用的一个行李箱,比较大,景行正和行李箱斗争。
就看到他家时漫小跑着边笑边喊的朝着一个男人奔过去了。
是的,男人!
还是个年轻的男人,小奶狗类型的,穿一件白色的卫衣,笑起来又甜又朗:“漫姐!”
景行的雷达瞬间响起,本来还用滚轮滚的行李箱,陡然被他的大手一下子提了起来,啪嗒啪嗒的就跟了上去。
时漫在津平还有他不认识的男人?这……这怎么回事?
时漫和康帅已经在出口的位置聊得热火朝天了。
“想不到你还真回津平了?”
“恩,我现在在一中实习,想要当和我爸一样的老师。”
时漫点点头,这两年津平发展得越来越好,简直和八年前天差地别的,时漫八年没回来,本来就对津平不熟,这会更是不熟了。
景行从后面走上来,看到聊得热火朝天的两人,微一怔愣,宣誓主权般的上前,手搭在时漫的肩膀上:“星星,这是谁啊?”
时漫被揽进景行怀里,仰起头甜甜的笑了笑,景行呆愣了一下,糟糕,想把人藏起来,这笑容,谁扛得住啊?
时漫心情好,没发现景行占有欲极强的行为,倒是康帅,看着时漫这么甜软的样子,觉得稀奇。
“这是康老师的儿子啊,我们高中毕业的时候还在上初中呢。”
康帅点点头,另几个人也跟了上来,听到时漫的介绍,哟了一声,江洲走上前:“这康师傅的儿子?”
时漫皱眉:“江洲!”
江洲咧咧嘴:“抱歉抱歉,小时候叫习惯了。”
康帅倒没觉得有什么,挠挠头:“没事,后来他做我们班班主任,我也跟着叫康师傅。”
几个人就站在出口爽朗大笑。
个个个高腿长,俊朗帅气,漂亮耀眼,引得别人纷纷侧目。
时漫是唯一知道康帅要做老师的,直言道:“那你呢?小康师傅?还是会继承你爸的名字。”
康帅皱着眉头:“我觉得我以后也得是康师傅。”
几个人边笑边走,康帅伸手想帮忙提行李,但本来在这待的时间就不长,谁也没拿多少行李,只能一边走一边讲话,康帅手里空着。
“我爸知道漫姐要回来参加婚礼,特意让我来的,欢姐结婚,也给我爸发了请帖,我就自告奋勇的来接机了。”
“我们还得谢谢你呢。”
时漫跨步上前,被景行揽着走在了最后,时漫扭头看了看景行:“怎么了?”
景行顶了顶腮,看两人的熟络程度,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但又不好在时漫的面前表现出在意来。
凑近时漫的耳边:“星星,你什么时候和康老师儿子都这么熟了?”
时漫啊了一声,没太有景行会吃醋的概念,哪怕当初周舟的事,时漫也没太有概念景行为什么会对她身边的异性很有警惕性。
只当景行是好奇,所以十分认真的回答:“我高考结束后给康帅整理了一些复习资料,后来读高中的时候也时不时的会和康帅联系,指导他学习什么的,他连大学选的专业什么的,我也有参考,只是没想到他会回来当老师。”
景行牙有点酸,不,是很酸。
闷闷道:“哦。”
时漫有点粗神经,没发现景行的小情绪,况且大家都很久没回来津平,哪怕已经午夜了,还看着车窗外在那讨论津平这几年的变化。
两人坐在最后一排,时漫在津平待的时间不长,但是听着他们在那叽叽喳喳的讨论,心情也很好。
景行环抱着时漫,把脸埋时漫的肩膀处,闭着眼睛消化自己的情绪,时漫嘴角一直没有下来过。
封阳和江洲加上一个傅衍,再来一个年纪小,正值青春的康帅,真是活宝四大个。
一路上插科打诨的,时漫光是听着心情都很好。
扭头看到景行闭着眼睛假寐,摸了摸景行的脸:“是不是累了?”
景行心头情绪万千,最后只化成了一个恩,他不想有情绪,只是每每想到在他缺席的那八年,有人陪着时漫度过……
心里就怎么都有点不是滋味,但这话,它没法说,只能自己消化,连想要安慰都不行。
说出来矫情,不说出来又膈应自己,但景行不说,他不想让时漫觉得自己小肚鸡肠。
只能抱着时漫像吸猫一样不停的吸,汲取能量一般。
林赋在结婚的酒店定的房间,津平唯一的一个五星级酒店。
其实大家都不在乎五星级四星级什么的,毕竟都是来帮忙的,也没谁挑这个。
但林赋想得周到,好几个都是津平本地的,在津平发展,千里迢迢来参加婚礼的不多,来的都被安排在了酒店。
委托康帅接机,自己在酒店忙得焦头烂额,刚办好入住,林赋拿着房卡给几人。
看着林赋头发乱飞的样子,几人免不了在大堂就嘲笑了一通。
林赋就只知道傻笑,反正一想起要结婚就傻笑。
景行一只手提行李箱,一只手拉时漫。
刚进门,正要插房卡,就被时漫按在了门板上,时漫挑着景行的下巴,轻佻的问:“这位小公子,今儿个好像不太高兴呀?”
景行心猛的跳了跳,时漫看出来了,正要说话,时漫踮脚搂住景行的脖子:“那没办法了,小女子只能舍身取义,亲自来哄哄你了。”
景行噗嗤笑出声来,连带着今晚那点情绪也没了:“你这跟谁学的?”
时漫小鸡啄米似的在景行的嘴上么么哒了好几下:“电视啊。”
“你还看狗血爱情剧?”
时漫点头:“没办法嘛,不会当然要学啦。”
景行微微躬身,直接把时漫面对面的抱起来了,时漫顺从的双腿缠上景行的腰,被景行带到房间里。
“不过,你到底是为什么不高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