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伟虽然出身在重男轻女的家庭里,但毕竟是个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青年,闻言脸色涨得通红。
“妈,楚楚,你们放心,我不是那种重男轻女的人!男孩女孩都是我的孩子,我都喜欢。”
江秀梅:“你妈老汉好像都不喜欢。我看你妈那脸黑得跟锅底一样。”
花楚楚:“岂止是脸黑得跟锅底一样,我看他们是被气到了,他们生气得连饭都不想煮!”
邢伟:“那不至于。
他们可能是在路上耽搁了。
我马上就给他们打个电话问一下。”
邢伟一边说着话,一边掏出手机往病房外走去。
他一走,花楚楚和江秀梅两人对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生气和无奈。
所以说,这女人怀胎十月,历经生死给别人生孩子有什么用呢?
生完了还不跟自己姓!
花楚楚这一辈子都不想生孩子了,如果实在是要生,那她也要为自己而生!
找个智商高、颜值高、身体好的绝顶优秀基因,那样才对得起自己的怀胎十月、九死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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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邢伟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半个小时之后,邢父才提着一个保温桶、一个饭盒子来到了医院。
邢母没有来。
据邢父说,她在家里忙着给花盈盈炖鸡汤。
江秀梅心里不舒服,但也没说什么。
待看到保温桶里取出来的东西时,江秀梅便不由眯了眯眸子。
那婆娘果真不是个好的!
回去了大半天,结果就做出了这些东西!!
别的就不说了,光那稀饭看着就让人倒足了胃口。
人家的稀饭都是浓稠香软的,一看就让人很有食欲。而她的稀饭清汤寡水的还是其次,最讨厌的人稀饭里面竟然还漂着点点黑色的东西!
不用说,那是煮饭的时候没有搅动,将米饭煮糊了!
那婆娘就给一个产妇吃煮糊了的清汤寡水的稀饭!
再看看她给熬得鲫鱼汤,呵呵,回去四个小时,这汤连二十分钟都没有熬到吧?
汤里面没有一点奶白色!
上面漂浮着的葱花竟然还是干瘪的,显然是葱都没有选,随便抓一把葱,将最上面那干了的烂了的地方也一并切了放进去的!
这婆娘到底是有多不情愿啊!
竟然连这样的饭菜也拿得出手!!
勉强可看的是猪脚,里面加了些黄豆,看起来香软可口。可等她给花盈盈夹起一块时,由于光线和角度的关系,她看到猪蹄上有好多毛!
密密麻麻的,好多毛!
明显是没有认真烧!!!
江秀梅这回忍不了了,她将饭菜放下,黑着脸对花楚楚道:“楚楚,给你姐冲奶粉喝。”
花楚楚也看出这饭菜的名堂了,闻言道:“好不容易等来了饭菜,为什么要吃奶粉?
啊......
天啊!
亲家母一大把年纪了,难道是还不会煮饭吗?
这个稀饭......
啧啧啧,四叔家的小明都煮不出这样子的稀饭来!
清汤寡水的不说,还煮糊了!
哎呀呀,这是什么?
鲫鱼汤吗?
怎么这颜色不对吧?
鲫鱼汤难道不应该熬得奶白奶白的吗?
给产妇吃的,难道不应该煮更久,熬更白吗?
这模样,这怕是水一开就起锅了吧?
这猪蹄弄干净了吗?拔毛了吗?怎么我看着这葱像是烂叶子?
亲家母回家弄了四个小时,就做了这么‘丰盛’的一顿?
哎,早知如此,我应该跟亲家母一起回去的,我来做也比这好看啊!”
邢父:“......”
邢伟:“......”
江秀梅:“咳,行了,别说了,可能是亲家母不擅长做饭吧。她的心还是好的,明知道自己不擅长做饭,还急匆匆地回家给盈盈做饭,就害怕把盈盈给饿到了。”
花楚楚点头:“她回家了,就不用在这里守夜了,她当然急匆匆了。”
邢父:“......”
邢伟:“......”
花盈盈:“好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妈,我好饿!”
江秀梅对花楚楚道:“幺妹快去给你大姐冲奶粉!”
之后,江秀梅又将饭菜一一撤走,对花盈盈道:“要是以往,你吃这个倒也没什么,但如今你身体虚弱,可不能乱吃东西!
你先喝点奶垫垫肚子,等会儿你老汉会给你送饭来。”
可能是做了母亲了,有什么不一样了,花盈盈听了只觉鼻头一酸,眼眶有些热:“谢谢妈妈。妈妈你辛苦了!”
江秀梅:“可不能哭!
你现在坐月子呢,身体虚弱得很,可不能伤心,不能哭,月子里哭了会哭坏眼睛的!
你现在也是当妈的人了,为母则刚,便是为了自己的孩子,你也要好好保重身体!
心情要保持愉快,不然孩子没奶吃,急死你!”
花盈盈飞快眨了眨眼睛:“好!为了宝宝,我会好好的!”
很快,花盈盈喝了奶粉,又躺下睡了。
躺下去才半个小时,花卫国便提着一个保温桶,送来了热气腾腾的饭菜。
熬得粘稠又香软的白米粥,米粒颗颗软糯,汤汁粘稠,香味十足。
煮得软糯鲜香的鸡肉,上面漂浮着一层黄色的油汁,白色的葱段、绿色的葱花,没有一点发黄发烂的痕迹。
跟邢家送来的饭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高下立判。
将邢母给死死地比了下去。
邢家父子两人不由羞愧地低下了头。
江秀梅将食盒一层层取出,摆放在花盈盈床头,顺便道:“月子餐可不能胡乱做。
不行了到时我跟我家老头子就搬到你们家去,照顾盈盈月子。
我是盈盈的亲妈,她想吃什么,我最清楚。
所以,这个月盈盈的吃的,都由我跟她老汉负责。”
邢父想要拒绝,但一想到花家有钱,又经过了刚才这一幕的强烈对比,邢父愣是一句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
邢伟:“那多麻烦岳父岳母啊。”
“盈盈是我们的亲生女儿,是我辛辛苦苦怀胎十月九死一生生下来的宝贝,我们家可不重男轻女!我的女儿,我是舍不得她受一点点委屈的!我可怜她,想在她最虚弱的时候亲自照顾她,有什么问题?”江秀梅道。
邢伟:“......妈说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