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倚桥的神识烙印在镇海珠上的一瞬间,原本虚弱无比的器灵骤然变得活跃起来。
镇海珠中蕴含的浓郁灵气疯狂灌注周倚桥的神识,令他疲惫的神念顿觉畅快不少。
片刻后,他的神魂终于将镇海珠完全掌控,镇海珠的器灵终于臣服在了周倚桥的脚下。
“呼......总算完事了!”
周倚桥轻轻吁了口气,看着手中散发着碧绿色幽光的镇海珠,他的眼睛不禁闪烁出兴奋的光芒。
这镇海珠可是一件极品法宝,将其祭炼之后,自己也算是在金丹境界站稳了脚跟。
想到这儿,他心念一动,催动着镇海珠释放出一阵清风,向四周扩散开来。
清风拂过窗棂,窗台之上摆放的盆景瞬间枯萎凋零,连房屋中央盛开着的花朵也在刹那间凋零。
周倚桥看着眼前凋零的盆栽,又看着凋谢的花朵,脸上露出一抹惊讶。
他本以为,当初赵曼莉借助着镇海珠的强大生机,铸造出能与金丹修士一战的血色巨人已是此法宝的全部功效。
却万万没想到,这镇海珠竟还拥有着如此逆天的功效,可让任何东西在短暂时间内枯荣凋败,甚至让其彻底毁灭!
周倚桥越看越喜欢,这样的杀伐法宝绝对是保命利器!
“看来,以后遇到敌人,只要催动镇海珠对其造成伤害即可让对手生机紊乱。”
“再加上我那腐蚀的本命神通,战端一启,便可让对手自废三成武功!”
他心中暗忖,对自己未来的修炼之旅更添信心。
“咚咚~”
房外突然响起一阵细微的敲门声,紧接着,贺云溪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师兄,你派我调查的事情,师妹已经有了头绪。”
周倚桥收敛情绪,平静地说道。
“你进来吧。”
话音刚落,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子走了进来,她的身材高挑,面容姣好,身上还带着些许淡淡香味。
“师兄,这便是我调查的资料。”
说着,贺云溪把一叠纸递呈到了周倚桥的面前。
周倚桥伸手接住,翻阅一番后抬眸看了看贺云溪,笑着问道。
“这个李云逸,是姑苏之中专营符篆生意的那李家子嗣?”
贺云溪摇了摇头,认真地答道。
“李云逸此人是常年在这姑苏一带修行的一位散修,进阶金丹境界不过十余年,与那符篆李家没有任何关系。”
闻言,周倚桥微微皱起了眉头,疑惑道。
“你确定?”
贺云溪点了点头,肯定的道。
“确定!”
周倚桥沉吟半晌,低声喃喃道。
“如果这人并非李家子弟,那是如何与姑苏南家产生交集,又是如何获得一张魔炎兽皮的?”
贺云溪见状,朱唇轻启,补充道。
“这个李云逸,他的父亲叫李青松,而他母亲则是姑苏南家的女仆,据说还是那南铮幼时的奶妈。”
周倚桥眉梢轻挑,淡漠道。
“哦?原来是这么一层关系!”
贺云溪抿着红润的薄唇,抬眸望着周倚桥,出声提醒道。
“南家自从十年前,便投资了大价钱培养了一个名叫白丁盟的散修联盟。”
“此联盟专攻情报搜集、刺杀等业务,势力遍布整个楚国。”
“这李云逸自从白丁盟建立之后,便已散修的身份加入了这一势力,前段时间不知接了一个秘密任务,消失了数月之后,再次出现便已经升至盟内堂主之位。”
听到这里,周倚桥目光微眯,算是明白了其中缘由。
这位名叫李云逸的金丹修士,乃是南家安插在白丁盟的棋子,能够屡立奇功混到今日的位置,有着南家不小的助力。
“李云逸消失的那段时间,与南家狩猎魔炎妖王的时间刚好重合,应当是他跟随着南家去执行了此次行动没错。”
贺云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周倚桥微微颔首,赞赏的看着她道。
“做的很不错!”
“都是师妹分内之事,师兄过誉了。”
被师兄夸赞,贺云溪俏丽的脸蛋浮现几分娇羞,她抿嘴笑着,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煞是迷人。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周倚桥闻言,出声反驳道。
言罢,他从腰间取出了数只玉瓶,交到了贺云溪的手中。
“这些都是修炼用的丹药,这段时间你就待在客栈之中修炼便可,师兄出去会一会那李云逸。”
“那李云逸喜欢一个人独来独往,平时没有收到盟内的任务时,都会在城南的一处院落之中独自一人居住。”
见周倚桥雷厉风行准备离去,贺云溪攥着手中的玉瓶,出言提醒道。
“师兄要多加小心,李云逸虽然只是刚刚进阶金丹,但他所掌握的诡异术法和手中法宝皆是幻术之法,颇为难缠。”
“嗯。”
周倚桥微微颔首,身形一闪,转瞬之间化作一个黑点,向着城南飞驰而去。
......
傍晚时分,一座幽深的府邸之中,一栋别致精美的阁楼之内。
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正坐在桌前,单手支撑脑袋,另一只手拿着酒壶猛喝着杯中烈酒。
男子满头乌丝披肩而下,长长的睫毛微颤,英俊帅气的容颜上写满愁思。
此人赫然就是这白丁盟堂主李云逸。
“唉!真是倒霉透顶!我何以落入如此糟糕境地!”
一声长叹之后,李云逸放下手中的酒坛,双臂抱胸,仰躺在椅背上,神色惆怅。
“我好歹也是堂堂一代金丹散修,却一着不慎,被困在这一亩三分地,真是丢尽了脸面!”
借助这酒意,他语气不甘的开口说道。
“虽说可以以我现在的实力,摆脱这该死的傀儡契约不过翻手之间,但以南家如今的实力,我若是逃走,他们必然追击不舍。”
“哎!我李云逸一世英雄,难道注定就要折损在这里吗?”
他越想越气愤,猛灌了口酒水后,站起身来刚想夺门而出,兀的听到一道声音从天而降,将他的一身酒意一扫而空。
“不曾想李道友身为堂堂金丹修士,竟然沦落到如此境地,当真令人唏嘘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