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倚桥只知道南凝雪是南家家主膝下三女,但向来不受南飞龙的重用。
甚至,她在南家的存在感比之两位红尘女子所生的姐妹还要地下,属于鲜有人问津之人。
除了每年的家族大事,周倚桥来到南家已经两年,这位南凝雪便一直待在自己的院落之中。
他不明白,这样一位平时足不出户的女子。此刻为何会亲自前来他的住所。
但不论如何,对方乃是家主的三女,周倚桥没有怠慢的道理,他略一沉吟,赶忙开口道。
“快快有请三小姐!”
“小的遵命!”
仆役领命而去,片刻的功夫,便带来了南凝雪的芳踪。
这南凝雪生的极美,身材娇柔婀娜,肌肤白皙胜雪。
乌黑秀丽的长发,宛如绸缎一般柔顺,双眸清澈,琼鼻樱唇,五官精致完美无缺,尤其是双眼,仿佛蕴藏星辰,璀璨夺目。
她穿着一件白纱衣裙,腰间系着一根淡蓝色的丝绦,整个人看起来清纯动人,惹人怜爱。
南凝雪甫一走近,便对着周倚桥深深施了一礼,身前的两座巨峰即便有着白纱束缚,也难掩汹涌。
“雪凝拜见越长老。”
周倚桥摆了摆手,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南凝雪托起。
“三小姐实在客气,晚辈不过一介客卿,当不得如此大礼。”
周倚桥说着,伸手虚引,让南凝雪坐了下来。
“不知三小姐此时前来,所为何事?”
周倚桥开口询问,并示意侍从沏上灵茶送上糕点。
南凝雪接过茶盏,抿了口香茗,旋即放下,抬头看了周倚桥一眼。
“家父不日便将举行百岁寿宴,因此特意派遣雪凝前来是邀请越长老。”
“希望越长老到时候能够务必赏脸。”
“三小姐言重了,身为家族客卿,越某自然是要前往的,哪能说赏脸。”
周倚桥闻言,立刻出声说道,语气谦卑,心中却已皱起眉头。
南家家主的百岁寿宴,早在一年之前便已经在府内轰轰烈烈的准备起来,如今整个姑苏城之人都已人尽皆知,哪需要让堂堂三小姐特意来通知他这位南府客卿。
“难道说......”
望着眼前面欲言又止的女子,周倚桥的心中生出了一个古怪的想法。
他出言试探,目光温和,眼神之中充满鼓励。
“三小姐无需隐瞒,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听闻周倚桥所言,南凝雪似乎下了很大决心,她犹豫着开口道。
“越长老丹术高超,父亲他想要将长老您彻底招揽至南家,因此想要让我嫁给越长老作为妾室。”
说完这话,南凝雪低垂臻首,面色羞红,她平日里终究是一个足不出户的深闺女子,如今要自己亲口说出婚嫁之事,还是有些害臊。
“哦?原来是这样啊。”
听完南凝雪的解释,周倚桥暗道果然,随即委婉的开口拒绝道。
“原本这是家主的好意,越某没有不接受的道理,但在下与贱内相识于微末,除非她能答应,否则,恕越某不能从命。”
周倚桥说的委婉,但态度坚定,没有半分松动。
南凝雪听到周倚桥竟然如此坚决的推辞了,猛然之间抬起了头,虽然,俏脸上布满惊讶。
“真的吗?”
她急切的追问了一句。
她眼底的欣喜虽然一闪而逝,但还是被周倚桥所察觉。
“呵呵,越某一言九鼎,岂会戏弄三小姐。”
“多谢越长老。”
南凝雪欣喜异常,她朝着周倚桥躬身一礼,随即便告辞而去。
周倚桥望着南凝雪离开的背影,眉宇之间却显现出几分复杂。
南凝雪刚才所说的话让他心中一跳。
这位三小姐看似单纯简单,但周倚桥总觉得,事情恐怕并没有这么简单。
此女一身自进入院落之后,一身修为虽然一直保持在筑基中期。
但周倚桥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在自己刚想开口回绝此女之时,从对方的身上涌现的灵力波动。
“若是我没有猜错,此女应该已经达到筑基巅峰,甚至,已经触摸到了金丹境界的门槛。”
“而且,在她的体内,似乎隐藏了什么东西。”
周倚桥眯起了双眼,心中思索着。
“看来,这位南家最不起眼的家主之女,也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啊。”
“牛鬼蛇神汇聚,看来这南家之中的危险比我所知的还要高上三分。”
他长叹了一口气,目送着南凝雪在院门前挥手离去,彻底于视线之中后,将自己反锁在了炼丹房里。
“尽快换取那烈日神鼎之后远遁离去,此地山雨欲来,实在是不宜久留。”
打定主意之后,他拿起仆役刚刚从丹堂之中带回的任务丹方查阅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周倚桥再次恢复道了足不出户,专心炼丹的状态之中,。
在他的贡献点不断增长的同时,转眼间,距离南家家主百岁寿诞仅剩下半日的时间。
“将这最后一个任务上交,令牌之中的贡献点就足够我换取那烈阳神鼎了!”
这段时间,因为周倚桥成功炼制出了上古丹方的原因,名声已经传遍了姑苏城的方圆百里,不止南家内部,众多散修也是慕名而来,让他获得贡献点的速度快了不少。
既然一切万事俱备,周倚桥心中瞬间产生了离去的想法。
他将这些年来一直谨慎服侍的那名青年仆役召来,开口说道。
“将这院落最后打理一次后,你们便各自遣散回去吧。”
“这些年来辛苦你们了。”
那仆役接过物品,听到周倚桥所言,顿时脸色一变。
“仙师老爷,是小的们做错了什么事情吗?为何要赶我们走。”
他连忙跪伏在地上,磕头不停,恳求着周倚桥的原谅。
“本真人自有计较,轮不到你们说三道四,离开之后切勿乱嚼舌根,你们的家人便会相安无事。”
“这几年来,我待你们不薄,赏赐的金银足够你们在凡俗之中做个富家翁了。”
周倚桥神情淡漠,丝毫不为所动。
那青年仆役服侍了周倚桥数年,自然知道自家仙师老爷的性格,神色虽是不舍,但只得咬牙允诺,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