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的住所位于环采阁的西北偏南一侧,占据着环采阁的半壁江山。
在她的院落之中,栽植着一株高耸入云的翠绿树木。
树冠覆盖着整座建筑群,笼罩着整个庭院。
此时正值初春季节,庭院各处,娇艳欲滴的灵草虽然尚未绽放,却已然散发出馥郁芬芳。
整个庭院之中,有着数不清的鸟雀、飞蛾、蝴蝶等虫兽,若是不知情之人,很难将其与一处风月场所关联。
周倚桥换回了平日里经常穿着的,将红玉的住所里里外外打量了一遍,便看到对方也走了进来。
她甫一进入,整个庭院之中的鸟兽虫蝶全部都向她靠拢而去,绕着她盘旋不止。
“红玉姐姐还有招惹鸟兽的体质,当真是愈发迷人了。”
周倚桥不忘口花花,出声戏言道。
红玉闻言,用那双好看的秋水剜了周倚桥一眼,才飘飘然开口。
“本来还想着告诉你这个冤家,那魔陀山的张恒已经来我环采阁,已经挑选了我环采阁的姑娘准备共赴巫山了。”
“不过看你现在这样子,应当还还没有做好埋伏那张恒的准备,那便算啦。”
听到这话,周倚桥赶忙闪身拦住了转身欲走的红玉,一脸讨好。
“弟弟我口不择言,红玉姐姐大人有人量,还望不要我弟弟计较。”
红玉见状轻哼一声,这才缓缓说道。
“按照以往的张恒的习惯,他来我环采阁至多不会超过半日的时间。”
“阁内的姑娘说他已经进去了数个时辰,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离开,你若是想要设伏,可得尽快做好准备了。”
听到对方的询问,周倚桥微微沉吟,随即答道。
“我自然早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只是这环彩阁之中,恐怕还需要姐姐相助才行。”
红玉点头应允。
“只要我帮你拖延半柱香左右,剩下的事情,你自己办吧。”
周倚桥笑着称谢,旋即在她的额上一吻。
“红玉姐姐果然信人。”
红玉的双腮微红,风情万种的白了周倚桥一眼。
“你若是当真感谢姐姐我,倒不如此事事了之后多送姐姐几枚元婴丹。”
周倚桥哈哈一笑,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
“好说,好说......”
红玉得逞一笑。
“好了,既然弟弟如此豪爽,姐姐我也不会让你失望。”
“等那张恒出来,我会亲自前去拖延,到时候我会让阁内的丫头前来通知于你。”
说罢,也不等周倚桥再度道谢,便扭着水蛇般的腰肢,回到了环采阁中。
红玉离开之后,周倚桥也不浪费时间,利用这段间隙养精蓄锐,直到半个时辰之后,看到一位梳着双丫髻的少女快步走了进来。
“公子,红玉姐姐说大鱼已经出现,让您快去城外下套。”
少女的语气急促且焦急,周倚桥也不耽误,和善的道了声谢后,身形一瞬间像是在庭院之中。
......
天涯城外数百里的一处山林之中。
乘兴而归的张恒御使着一柄巨刃飞驰,心中畅快无比。
来到前线之后,他每隔三五周都会前往环采阁,找乐子。
每次去到那里,那些女子都会热情的款待他,不管是姿态还是服侍,皆是温柔到了骨子里,让他享受无比。
“要说那风骚劲儿,还得是那环采阁的鸨母。”
“只可惜此女身份显赫,暂时还不是我能够觊觎的。”
张恒目光之中满是淫邪,一边操控着巨刃以一种极慢的速度飞驰,一边喃喃自语。
就在他刚才准备离开环采阁之时,环采阁的鸨母红玉亲自寻了上来,表达了朱家对于魔陀山的仰慕。
张恒虽然做事财色当先,但并不代表他是一个蠢笨之人。
他清楚的知道,紫明山朱家若是能够在他的牵线下归顺魔陀山,他所能获得的收益远比与红玉春宵一刻重要得多。
“嘿嘿,只要老子能让紫明山朱家归顺我魔陀山,今后还愁没有女人?”
他的脑海之中浮现出各色美人与自己欢好的场景,心中顿时一阵欲火燃烧,难以自持。
“阁下当真是好兴致,死到临头了都还想着颠鸾倒凤,当真是令在下佩服。”
周倚桥从阴影之中出现,站在他面前不远的地方,似笑非笑的望着张恒。
听到耳畔传来的男音,张恒神情剧变,猛地转头朝着四周望去。
他警惕的盯着周倚桥,一颗心砰砰狂跳起来。
此人竟然在他的附近悄无声息的跟了这许久,他竟然丝毫察觉都没有!
“你是何人?为何要跟踪本公子?”
看着眼前陌生的年轻男子,张恒心中警铃大作,厉声喝问出声。
周倚桥闻言冷笑一声,答非所问。
“你是魔陀山的人吧。”
张恒的眉头皱成川字,眼底闪过疑惑。
“你既然知晓我是魔陀山的弟子,还不速速退去!”
周倚桥点头,故作神秘道。
“既然是魔陀山的弟子,那就没有错了。”
张恒闻言一愣,还在疑惑的瞬间,便忽然感觉到周倚桥的身上传来一阵惊天的杀意。
他还来不及有所反应,便看到一道剑光由远及近,直奔自己而来。
他连忙挥动手臂之间,御使着脚下的巨刃迎头撞去。
铛铛两声脆响。
巨刃与剑光交击在一处,迸溅出漫天火星。
张恒脚尖蹬地,整个人迅速倒掠而回,稳稳落在了原地。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虎口已被震裂,隐约渗透出殷红的血液。
抬眼向着对面望去,却见周倚桥单足踏立在原地纹丝未动,只是唇角带着讥讽的笑容望着自己。
张恒知道自己遇到了一个硬茬子,生死关头倒也果断。
他再次御使着那柄巨刃朝着周倚桥发起攻击。
与此同时,脚下的锦履发出一阵青绿宝光,整个人的速度偶在一瞬间快上来三分,向着远离周倚桥的方向快速遁去。
眼看着张恒即将逃离,周倚桥却是一击将那巨刃击溃之中,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着对方,像只无头苍蝇一般,慌不择路的向远处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