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限于秘境的限制,即便是一直生活在秘境之中的妖兽,实力最为强大的也不过元婴巅峰境界。
但尽管如此,数百头堪比元婴境的妖兽汇聚一团,给周倚桥和慕容云鹤带去的压力依旧非常大,仿佛要把他们吞噬掉一般。
陈凡更加严肃,脸色微微变得苍白,额头上冒汗,显然连他也没有料到,这一次的兽潮会恐怖如斯。
当然,即便是如此汹涌的兽潮,于他而言依旧不是什么大事。
他所担忧的,还是待会儿自己摘取血月灵精草时,周倚桥与慕容云鹤能否暂时顶住兽潮的压力。
“陈道友,血月灵精草已经成熟,我们何时行动?”
慕容云鹤的声音响起,语气并不平静。
“血月灵精草在成熟之后会不断的吸收天地灵力,大约要半个时辰的时间才会达到药力最为完美的状态。”
“若是周某猜的不错,陈道友必然是要到那时候,才会摘取血月灵精草。”
周倚桥突然出声,一时间让陈凡都为之侧目。
“周道友说的不错,只有药力最为完美的血月灵精草,才能满足陈某的需求。”
听见两人的解释,慕容云鹤默默点头,再不言语。
三人谈话之间,最先一批兽潮已经在两只元婴巅峰的妖兽带领之下逼近了沼泽中心。
符箓与阵法在兽潮的冲击下被激发,立刻释放出强大的力量。
一道道符文在空中绽放,如火如电般闪耀着耀眼的光芒,迅速凝聚成巨大的能量盾牌,挡住了兽潮的猛烈攻击。
同一时间,布置在四周的阵法也全力运转。
嗡嗡轰鸣声中,古朴神秘的气息瞬间蔓延,周遭的空间都在顷刻间被这股无上伟力所凝滞,甚至禁锢!
为首的两头元婴巅峰妖兽带着兽群冲入沼泽之后,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这些符箓与阵法。
两位首领虽然收到血月的影响丧失了大半心智,但心底的本能在告诉这他们,若是继续前进,必然会死无葬身之地。
求生的本能之下,两只妖兽竟然硬生生的控制住了整个兽群,只是在接近血月灵精草的外围不断盘旋,并未冲入阵法之中。
然而,这种理性并没有持续太久。
十数息的时间过去,血月灵精草喷吐出的血色精华突然浓郁了十数倍。
两位首领仅存的理智,也在嗅到血色精华之后彻底丧失,带领着身后的妖兽们奋不顾身的冲入阵法之中!
更多的符篆与阵法被这些丧失理智的妖兽所激活!
一道道璀璨的光芒从符箓中释放出来,如利剑般刺向兽潮,瞬间让妖兽们发出凄厉的嚎叫。
同时,又一道阵法开启,阵法中的能量不断涌动,形成一道巨大的能量风暴,旋转着冲入兽潮之中,无情地摧毁着每一头妖兽。
在符箓与阵法的合力下,兽潮所带来的威胁很快被化解,大半的妖兽在这股强大的力量面前溃败,化为虚无。
剩下的零星几只侥幸存活的妖兽,也被周倚桥三人各自出手,轻松消灭。
解决了这波兽潮,三人却并未感到轻松。
只是一个先头部队,便激发了他们布置的大半陷阱,可想而知,其后的路途将会艰险到什么程度......
三人将兽群清理干净,刚想要再补充一些符篆与阵法险境,便听到血红的天际传来一阵嘹亮的鹰啼。
伴随这道鹰啼,数团聚集在一起的黑影在血月之下出现。
黑影迅速放大,不出三息便已然来到了沼泽上空!
“不好,来不及补充符篆和阵法了!”
陈凡抬头看到数以千计的飞禽,顿时面露骇然之色。
“周道友、慕容道友,全力出手将些飞行妖兽速速击杀,飞行妖兽抵达,说明真正的兽潮也快要到了!”
说罢,在周倚桥、慕容云鹤的注视下,陈凡的手中已经多出一副拳套,右脚猛地一蹬,整个身体拔地而起!
下一刻,两人皆是感觉眼前一晃,等恢复视觉时,便赫然发现原先站在两人身旁的陈凡已然冲向了天空之中的妖兽!
周倚桥与慕容云鹤对视一眼,来不及多想,纷纷祭出法宝,跟上了陈凡的脚步。
周倚桥所使用的是最为顺手的法器,寒魄。
而慕容云鹤所使用的,乃是当初在酒楼之中与周倚桥对峙时持有的拂尘。
天空中的飞禽正好分成三波,周倚桥三人极有默契的一人面对一波,欺身迎了上去。
“唳~!”
双方甫一碰撞在一起,周倚桥便听到一阵尖锐且高亢的鸟啼。
紧接着,为首的一只浑身雪白羽毛,长相狰狞的飞禽张嘴向他吐射出了一口炽热的气流。
气流夹杂着凌厉劲风袭来,令周倚桥不敢怠慢,匆忙躲避的同时,御使着寒魄斩出一道遮天蔽日的弧光。
弧光斩过白鸟的身躯,留下一抹狰狞的血痕。
然而,纵使是这样,这只飞禽似乎感受不到痛苦,只是在短暂愣神之后,便再度带领着身后的妖兽朝着周倚桥扑了过来。
周倚桥神色一凝,确认眼前这群妖兽的实力比之自己当初所屠戮的妖兽要强上数倍不止。
“得拿出真本事了。”
他低声呢喃一句,熟稔如同手臂般的刀剑风雷阵自虚无之中显形。
风雷之力被周倚桥控制在方圆一里的范围之中。
“杀。”
下一秒钟,随着他一声冷喝,风雷之力骤然扩散开来。
“咻咻咻。”
数十柄裹挟着风雷之力的短剑自虚无中显形,又在收割了一只妖兽之后,消失在虚无之中。
这还不算完,周倚桥再度掐诀,由寒魄引动九霄云剑意,席卷着天地灵气向着那群飞禽碾压而去!
九霄云剑意所过之处,即便是刀剑飞雷阵的所引发的天地异象都顷刻消散。
一只又一只飞禽承受不住这股恐怖的威势,哀嚎着彻底跌入沼泽之中。
终于,在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伴随着最后一只飞禽妖兽的死亡,周倚桥身前的这群妖兽被他彻底绞杀了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