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处于一种奇妙无比的联系之中,这种联系仿佛超越了时间与空间的限制,让两人即使相隔亿万里,也如同近在咫尺。
“你突破化神境界了?”
楚天行想起当年顾长生突破化神时所出现的场景,率先反应了过来,通过两人间之中神奇的联系,朝周倚桥询问道。
“不错。”
周倚桥的声音在楚天行的意识中响起,带着几分欣喜和激动。
楚天行微微一笑,向来不苟言笑的他此刻心中也是充满了喜悦。
寻常的化神修士在进阶之后,会借用这股天地赐福,锻造出属于自己的身外化身。
而周倚桥因为拥有楚天行的关系,自然是省去了这一过程。
如此一来,天地赐福便落到了楚天行的头上。
天地赐福不愧是世间最为纯净的能量,不但再一次强化了楚天行的投身实力,更是直接将其修为,提升至元婴中期的境界。
而且,这天地赐福之中,还蕴含着一股玄妙无比的力量。
楚天行仔细感悟之下,发现这股力量竟然与自身领悟的杀戮大道有着一丝异曲同工之妙。
虽然与真正的杀戮大道的力量相差甚远,但也算得上是和杀戮大道搭上了边。
楚天行心中一动,尝试着将这股力量引入自己体内的大道之中。
果然,随着这股力量的引入,楚天行体内的大道之力仿佛受到了某种刺激,开始与之交融。
“原来如此。难怪还有人专门猎杀进阶化神的修士,以此占据对方的天地赐福,提升自身实力。”
“这种能够增幅大道的神奇之物,任何一位修士体验过后,都会欲罢不能。”
将最后一丝天地赐福融入杀戮大道之中,楚天行急于感受提升后大道实力,着急忙慌和周倚桥道谢之后,便准备闭关,熟悉变化后的杀戮大道。
“多谢,今日杀戮大道进阶,今后我也能单独外出,替你处理部分琐事了。”
“你我一体,何须言谢。”
通过两人之间的联系感受到楚天行的心境,周倚桥也没有拖沓,直接回应道。
“我也要适应进阶后的实力了,具体事宜,等我返回万骨山之后再说。”
话毕,他先主动切断了两人之间的联系。
随后,周倚桥盘膝坐下,开始熟悉进阶化神之后所获得的力量。
楚天行不过是他的身外化身,都能在微乎其微的天地赐福当中获得如此巨大的收益,周倚桥作为这次天地赐福的主体,自然是获得了更加丰厚的回馈。
当周倚桥再度睁开眼时,一对眸光之中仿佛有星辰旋转,深邃无比。
他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感受着体内磅礴的力量,脸上露出几分满意之色。
“化神之境,果然玄妙。”
“如今我的实力,恐怕就算是面对真正的化神后期乃至大圆满修士,也能斗上一斗了。”
先说神识强度。
经过实力跃升,周倚桥神识覆盖的范围,由原先的五六百里,直接扩大到了现如今一千两百里的距离。
而且,这一提升不止在范围方面,更在质量和强度上有了显着的提升。
若说元婴时期,周倚桥的神识强度是一把杀人于无形的匕首,那么现在,他的神识强度便已经化为了一柄势大力沉的重剑。
攻击和防御,都具备了极其可怕的威能。
再说修为。
且不说周倚桥一直以来注重灵力强度,早在元婴时期灵海之中的灵力浓度就被他提升到了一个能够比肩化神修士的恐怖强度。
单论他在进阶之前,将御火诀与五行凝元神功尽数突破的动作,就足以让其在进阶之后,灵海大道一个匪夷所思的水准!
寻常进阶化神的修士,灵海中灵力储量若是一的话,那周倚桥现在至少有着五!
甚至,在周倚桥稳固自身修为之后,这一数字还能增长到六至七的程度!
这种庞大的灵力储量,恐怕任何一位与之敌对的修士听到了,都会为之色变,拔腿便跑。
最后,便是周倚桥在进阶过程当中,实力依然在不断提升的肉身强度。
得益于九九天劫的破坏力,周倚桥所修炼的金符披甲诀不但成功突破了第八层境界,更是在第八层的基础上更进一步,达到了小成的掌握度。
他的肉身,如今已经坚不可摧,几乎能够硬抗化神初期修士全力一击而不损伤分毫!
到了这种强度,除非对手有着品阶极高的法宝在手,否则,很难对他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损害了。
况且,周倚桥这么多年出生入死,战斗技巧、经验,以及各种底牌,无一不是同阶修士中的佼佼者。
即便是与真正化神大圆满的修士对上,他也有把握在对方不祭出本命法宝的情况下,立于不败之地。
“造成了这么大的动静,想必早就被阴阳宗的修士发现了端倪。”
“想要继续留在此地巩固修为已经不可能了,还是带着血髯真君先行离去,在从长计议吧。”
心念一动,周倚桥身影一闪而逝,消失在了清幽谷内。
随着他的消失,包括聚灵阵法在内,所有由他安置在谷内的灵物,也跟随着他一同消失不见。
......
周倚桥离开山谷之后,却是未在周围找到血髯真君的身影。
周围的环境早就因为九九天劫以及天地赐福的原因换了一副面貌,周倚桥也未发现任何血髯真君离去的迹象。
无奈之下,他只得放开神识,搜索起整座山脉。
片刻之后,终于发现了血髯真君的踪迹。
如今的血髯真君,已是头发斑白,满脸的沧桑之色,看上去似乎老了二三十岁。
身穿灰袍的他,佝偻着背,浑身散溢着暮气,完全是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
在他身侧,一名身穿黑纱,火热胴体若隐若现的妖艳女子,紧紧挽住他的胳膊。
这名女子,容颜秀美,皮肤雪白,身材婀娜,一双凤目顾盼流波,勾魂夺魄。
尤其是她胸前一对高耸,虽被衣裳掩饰,却仍能窥见几许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