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看着陆祥,眉眼之间的笑意温雅:“陆祥,你父亲陆司卯联合了这几位父亲,这几年在暗地里小动作不断,可都是恨不得我能迟早退出陆家。”
一段话,牵连甚广。
陆祥见事情已经败露了,脸色开始发白:“你既然知道,为什么等到今天才动手?”
陆郗城没有回答,他只是面容平静地走了下来。
他站在陆祥的面前,睨着他,眉眼晦暗不明,一片沉沉:“告诉你的父亲,不要再把心思动到郑轻轻身上,否则,我也不确定,我会做什么。”
陆祥没有来得及开口,因为陆郗城已经用一旁的水果刀刺穿了他的手背。
他修长的手执着小刀,血色溅在他瓷白的手背上,他却是面色平静到没有分毫波动。
他看了一眼失声瞠目,面容扭曲的陆祥,语气很淡:“你知道吗?我以前是一名外科医生。所以你不用担心,这一刀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陆郗城松开手,看了一眼桌上陆祥血肉模糊的手背,眸色一弯红,些微嗜血。
他开口时,语调平静得就好像在谈论今天的天色好不好:“你现在很痛吧?放心,我会叫人好好照料你。不过你要是想去开验伤报告对付我,检验结果也不过是轻伤而已。”
他说到这里,笑了笑:“所以,别动什么多余的心思。我的耐心,不是很好。”
这一席话,说得太过于冷漠。
不只是陆祥,其余几人的脸色也都不好看。
很快,就有人走了进来,给陆祥的手拍了一张特写。
陆郗城的声音很淡:“给陆司卯寄过去,尽快。”
“是。”对方应下,快步退了出去。
陆郗城看着陆祥惨白的脸,语气温和:“这段时间,你就好好留在这里修养吧。至于其他人......”
他的语气轻慢了几分,愈发温柔:“我不确定,陆家的其他保镖有没有我这样的专业程度,能保证诸位离开的时候,还是完好如初,而非残废。”
众人看着这个传闻中好相与的家主,都是毛骨悚然。
而陆郗城只是看着自己手上的血色,许久,眉眼渐冷。
他离开的时候,用白色的手帕擦拭着手上的红色,眉眼依旧温润,薄唇逸出的两个字,却沾了戾气:“恶心。”
轻描淡写的语气,背影依旧是优雅得不沾染半点尘埃......
这一切,郑轻轻都不知道。
陆郗城回来的时候,还是像往常一样,给她带了一束野生玫瑰。
他抱着她,亲吻她的侧脸,语调温和:“轻轻,明天,我陪你回家。”
郑轻轻笑着说“好”,伸手环抱住他的脖颈。
———————-
陆郗城陪着郑轻轻回了老家,是s市城南的一个古朴大院。
郑轻轻站在大院的门口,很久,都没有动。
而陆郗城亦只是耐心地陪在她的身边,一言不发。
风起,他将手里拿着的薄外套,温柔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郑轻轻垂眸,淡淡地笑了:“郗城,我不冷。”
“别着凉了。”他安抚般地顺她的发,没有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