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轻......”他苦笑,看着远处的陆郗城,眸中有灰败:“时至今日,或许我才真的明白,我究竟是哪里输给了他。”
她怔住,不思其解:“你在说什么?”
沈肇的笑容凝住,又恢复了平素的冷淡:“没什么。”
这一天,沈肇离开以后,郑轻轻小跑着奔向陆郗城。
她拥住他,语调有释然:“郗城,真的结束了......”
陆郗城抱住她,垂眸,在她的发间落下一吻:“是,结束了。”
后来夜里,陆郗城抱着她,一如往常的温柔姿态。他亲吻她的颈,一点点往下。
郑轻轻一双眼睛雾蒙蒙的,带着湿气,在幽微的灯光下,很透明,很干净。
她喊他,语调带着不自知的甜糯:“郗城。”
“我在。”他的声音带着叹息,撩动人心。
一场沉默无声的缠恋。
后来,夜色深浓,郑轻轻靠在他的怀里:“郗城,我和你说说那一年的事,好不好?”
她说完这句话,抬起头看她。
陆郗城的眸光微动,他笑,笑意温雅,一片煦暖深深。
郑轻轻靠在他的肩头,终于有了勇气,说出了那些,她不堪面对的过去。她在他的怀里,语调平静,一点点铺陈开一件满含着悲伤与痛彻的过往。
陆郗城的思绪,被她的话语,一点点带回了三年前。
三年前,F国,春初。
杨涛的电话,打破了郑轻轻一直苦心维持的平静表面。
她不得不去面对一些事,那些她一直刻意避免的,一直不愿解决的。
郑轻轻去找了沈肇,是F国市中心的酒店,在最顶楼的总统套房,可以俯瞰整个城市最为辉煌壮丽的风景。
沈肇一直背对着郑轻轻,背影透着冷漠,可以将人冻伤。
他刚刚便知道她已经到了,可是他故作不知,刻意冷落她,他想要用此,一点点摧毁她的心理防线。
“沈肇,我没有想过,你真的会用这样的方式来对付我。”郑轻轻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清脆的,字字清晰。
沈肇眉眼之间的冷漠更为浓郁,他缓缓转身,看向眼前这个用咄咄逼人的口吻对待自己的女子。
他的心,仿佛被万凿千穿,有一刻,痛到不能自持。
可是他的面色依旧冷漠,看不出端倪。
他扯了扯唇角,没有什么笑意:“阿轻,你第一天认识我吗?我从来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对于我来说,结果比过程,要重要得多。”
郑轻轻的心,冰冷一片:“沈肇,郑氏的员工是无辜的。”
“阿轻,有谁不是无辜的呢?”他说得清淡,仿佛在讨论的,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我就不无辜吗?我就活该遭受我所遭受的?”
“这些年的经历告诉了我一个道理,倘若得不到心中所爱,不如将爱的人扣在身边。”他一边说着,一边慢慢逼近她。
郑轻轻避无可避,终于被堵在了墙角处。
她抬起头看他,眼底终于有仓惶:“沈肇,你想干什么?”
他不语,目光在她身上逡巡,缓慢的,极富侵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