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男子,他似乎异常喜欢吃甜的,每一次,都要加许多的糖。
他吃完,也不说话,扔下零钱就走了。
一直到今年,他开始打包了。
卖豆花的阿姨觉得奇怪,问他:“小伙子,最近为啥不堂食啦?”
陆执微笑,眉眼之间的笑意深邃,能叫人溺毙:“家里有人,等着吃早餐呢。”
豆花阿姨这把岁数,也算是过来人,自然是听出了他话中的深意:“这是你等的人回来啦?”
陆执说:“是啊,她终于回来了。”
郑轻轻晚上都没有怎么睡好,夜里忘记关窗,便有些浅眠。
陆郗城回来的时候,她睡得迷迷糊糊,听见有动静,马上就睁开了眼。
她半撑着身子坐起来,揉着眼看他:“你回来啦?”
他快步走向她,扶过她的肩膀,声音温和:“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郑轻轻在他的怀里蹭了蹭,小猫似的:“不是,我本来就没有怎么睡着,昨天夜里忘记关窗,没怎么睡好。”
她说完,从他的怀里抬起头,细细端详他的脸色。
他的眼底有一层很淡很淡的青灰,如果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来。
郑轻轻皱眉,心里已经有了底:“你昨天夜里,是不是都没有睡?”
陆郗城将她的手拢在掌心里,缓缓捏了捏:“睡了,休息过。”
郑轻轻半信半疑,把他往床上按:“那你现在快点睡觉。”
陆郗城眼底蕴着薄笑,低低地说了一句:“好,我睡。”
他说完,真的就闭上了眼。
而郑轻轻看了一眼天色,默默地从他的怀里起身。
作为一名合格的员工,上班是肯定不能迟到的。
陆家的新宅虽然说是在市中心,但是闹中取静,交通并不算便利。郑轻轻又不会开车,每一天,都要家里的司机送她上下班。来来回回的油费,差不多就是郑轻轻实习期工资的三分之一。
这样的行为太过奢侈,用民众的话来说,就是富家小姐出门体验生活。
郑轻轻不愿意被人这么说,所以每天,都是让司机在隔着两条街的时候就停车,一个人走过去。
欣悦传媒二楼,郑轻轻打完卡,坐到了自己的办公位。
她的旁边,是公司里的两个老人,一个叫艾薇,一个叫林琳,算是骨干记者。
“轻轻,你今天几点去采访温棉呀?”艾薇探过身子,好奇地看向她。
郑轻轻将桌上的东西略微收拾了一下,道:“今天早上十点,我现在要去和她的经纪人核对一遍采访稿。”
艾薇笑了笑,一如既往的热情:“那你去吧,公司有什么事,我会和你说的。”
郑轻轻微笑着,道了谢。
等到郑轻轻离开了,林琳才冷笑着看向艾薇:“你至于这么谄媚吗?虽然说老板是挺看重她的,你也没必要这样吧?而且你看她,和她说话都是要笑不笑,态度冷淡得很。”
艾薇把玩着自己的指甲,笑得意味深长:“你懂什么?”
林琳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不屑一顾的语气:“是,我不懂,就你懂,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