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淡淡的,一点点责备:“怎么一个人发呆,连袜子都不知道穿吗?”
“刚洗完澡,有点热,所以开窗通通风。”她说完这句话,眨了眨眼,还是问出了心头的困惑:“今天为什么这么晚回来,有什么棘手的事吗?”
确实是有一些棘手的事,可是他不想她平添苦恼。他从来不喜欢把公事带回家里,毕竟公私分开,本就是很重要的。
“没有什么事,轻轻不要多想。”他亲吻她的侧脸,说得平静淡然。
郑轻轻心头微微酸涩,去扯他的衣角:“我今天看到了新闻,沈肇打算来s市,这件事情对你的影响很大,对不对?还有……我下班的时候遇见沈肇了,他来找我了。”
陆郗城沉默了一下,下一刻,笑意温和:“这些事我会处理,你上班的时候,我会派人留心你的附近。轻轻,没事的,不怕。”
郑轻轻在他温柔的安抚中,眉眼舒展。
她笑,温柔得就像是月色和雪色杂糅在一起,叫陆郗城移不开眼。
这笑容,是是少有的毫无保留,天真可爱。
他听见她说:“郗城,你在我的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他的眸色微动,就如同一个旁观者一般,冷静地看着自己沦陷的样子。
他闭上眼,从她的发梢吻到她低垂的眉眼,再是鼻尖,唇畔,那样的缱绻刻骨。
他的轻轻啊,那样美好的一个女子,温柔又骄傲,爱憎分明,曾经的时候笑颜烂漫,病中依旧拼命快乐地活下去。
如果不是遇见了他和那些过往,哪怕到如今,也不至于这样失了天真的笑容。以至于他看见她偶尔纯粹的,没有防备的笑容,竟然能狂喜到这样的程度。
他说:“轻轻,我真爱你。”
伴随话语,缓缓地,温柔的占据。
轻巧的丝绸睡袍从身上滑落,抚过郑轻轻的足弓……
郑轻轻在第二天清晨接到了报社临时关闭的电话,电话是锦月打来的,有一些些的焦虑口气。
她没有和郑轻轻多说什么,只是嘱咐了她可能会有一段时间要关门,之后便挂断了。
郑轻轻握着忙音的电话,有些懵。
这件事情来得太突然了,沈肇昨天刚刚去见他,今天报社就出了事,她不能不怀疑这件事同他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脱不开的干系。
她正在出神,腰身突然被人轻轻扣住。
是陆郗城,他的声音还带着刚刚睡醒的沙哑慵懒,低低地在她的耳畔响起:“怎么了?脸皱的像小包子。”
郑轻轻叹了一口气,被他的声音拉回了思绪,道:“报社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遇到了一些很棘手的时候,关门整顿了。”
陆郗城的眸色微微一黯,开口时却是不动声色:“既然这样,那不如给自己放一段假?”
郑轻轻点了点头:“我也可以去恬恬的宠物店,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她啦。”
陆郗城揉了揉她的发,道:“好,等晚些的时候,我去宠物店接你。你和恬恬玩得开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