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先生和秦建华也下来,看到铁牛身前那长长的水线,郭先生眼里的笑意弥漫,秦建华却是不知道怎么回事。
上车不久,汽车停靠在一个饭店门口,一群人全部下车,房子里已经坐了不少人,他们吃着自己喜欢的食物。
秦建华点了不少食物,包子、油条、炸糕、白面馒头、豆浆、小米粥、小咸菜,当看到这些的时候,三个孩子才后知后觉地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几个孩子也不知道选择什么,当小铁牛咬开一个带褶的包子,里面肉馅露出来,金家两姐妹才一人夹了一个,在浓郁的肉香味在小嘴儿里飘散开来,两个小丫头眉开眼笑。
其他人也是饿了,整整跑了一天一夜,虽然,睡了觉,但是,那是在汽车上,一路颠簸睡得也不踏实,都在大口地吃着。
吃完饭,上车继续赶路,终于,在一个比较大的长趟儿房子前下车,早就有一个穿着草绿色军装的年轻女子等在那里,身后,晋如画婀娜的身姿已经等了很久,手在不停地捶着后背。
三个小家伙看什么都新奇,眼睛已经不够用了,走进一个屋子,看着宽宽大大厚厚的黑皮子物件,秦建华请大家坐下,在秦建华的话语里,铁牛知道那个叫沙发,坐上去软乎乎,一下子陷进去,又弹起来,很舒服。
两姐妹也是和铁牛一样的想法,但是,都是很安静地坐在上面,两姐妹手牵着手,眼睛里满是惊讶。
那个女人送过来水杯,还有水果,几个人都没有动,大人说着话,没有多长时间,晋如画提着两个很大的手提包走了进来。
一行六人在那个穿着草绿色军装女人的带领下,提前进入了站台,三个小家伙终于看到了连在一起就像,钱串子似的火车。
走进了一个小屋子里,小屋子有四个可以躺着的床,上下两张,秦建军和晋如画进入到隔壁。
三个小家伙在没有外人的时候,又开始了活跃,东瞅瞅,西摸摸,干净的一尘不染,在敲门声响起,马上坐在床上,直到晋如画那温柔的脸颊推开门出现在几人面前。
晋如画提着一个大包,从里面拿出水果,食物,放在桌子上,身后,一个穿着蓝色衣服的女子送过来一个暖水壶,放在桌子上离开。
晋如画说了什么,小铁牛没有注意,他已经看到窗外很多人提着大包小裹蜂拥向前,嘴里叫嚷着,整个乱糟糟。
小铁牛不知道晋如画什么时间离开,直到那些乱糟糟的人群消失,火车咣当、咣当向前喘着粗气跑着,站台上的人和杆子向身后闪去。
金兰和金竹两姐妹叽叽喳喳的声音才钻进小铁牛的耳中,他才转过头来,对着两人笑了笑,郭先生已经躺在床上,闭着眼睛,鼾声响起。
火车不停地往前跑,又停下来,停下来的时候,许多人下来,又有许多人上来,然后,继续跑。
不知道经过了多少个地方,反正金兰和金竹因为这件事情吵了半天,晋如画那让人看着舒服的脸钻进几人面前,后面跟着穿着白大褂的女人,端着几碗面条,每个碗里都有一个鸡蛋,还有翠绿翠绿的葱花飘在上面。
铁牛推醒打着呼噜的爷爷,爷孙四人说着感谢的话,开始大吃起来,秦建军推门进来,又拿过来金黄诱人的糕点,比在集市吃的面粉白多了。
几个小家伙嘴里含着食物说声:“谢谢。”
秦建华看着三个孩子,非常喜欢,他现在和晋如画结婚已经十年了,还没有孩子,对小孩子喜欢的不得了,要不然那天也没有还价就直接给钱了。
“小家伙,到京城还有很多比这更好吃的,我带你们去。”秦建华眼里满是柔情。
吃完饭,穿着蓝色衣服的女人过来收了碗,几个人吃了桌子上的水果,互相玩了一会,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直到天黑下来,几人被爷爷推醒,桌子上已经摆放着米饭和菜,简单吃了一顿,纷纷上了厕所,回来继续睡觉。
火车在咣当咣当声中,喘着粗气向前跑着,孩子们已经失去了兴趣,铁牛从婶婶给他做的背包里拿出一本书,开始看了起来。
最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直到外面传过来的嘈杂声,把他吵醒,才发现天已经出现曙光,爷爷还在打着呼噜,金家姐妹也在睡着。
铁牛走到门外,看到一个戴着亮闪闪的连在一起的圈子,被穿着草绿色军装的士兵押上车来,就在他旁边的小屋子里,那个戴着圈的男子低着头,脸上苍白,没有一点表情。
火车启动后,那道门已经被关上,小铁牛回到自己的屋子,躺在床铺上,感知力不自觉地向隔壁的屋子看去。
那个男子已经被那两个明晃晃的圈子挂在床的框子上,他只能站立着,脸上有痛苦,两个穿着军装的士兵分别躺在下面的床上。
火车咣当咣当还在走着,穿军装的两个人已经闭上了眼睛,那个被吊在床上的男人,身子向前,手指已经触及领口,慢慢地撕扯,从领口处露出一张发黄的纸卷,然后,把纸卷快速插进上铺的褥子底下。
中午的时候,吃完饭,火车停下来,隔壁几人下车,小铁牛溜达着赶到隔壁,在褥子底下拿出那个长纸卷,收进那个不知名的地方。
若无其事地在过道里玩着,金兰和金竹也走出来,三个孩子在过道里互相追逐,玩了不到一炷香的时候,隔壁的秦建华走了出来,招呼他们告诉马上到站了。
火车停靠在站台,几个人下了火车,随着人流往前走,到一个地方和大群人分开,从一个通道,六个人走了出去,
在出口处,已经有穿着军装的男子等候在那里,看到秦建华出来的身影赶忙迎了上来,低声说了几句,带着几人分别上了两辆低矮的四个轮子的车子,这是小铁牛和金家姐妹对那个汽车的称呼。
汽车行驶在街道上,三个小家伙趴在车窗口看着外面那些叠起来的房子,还有,穿着草绿色军装,站在大门口的士兵。
这里可是比上车的哪个城市新奇的东西多了太多,三个小家伙的眼睛已经忙不过来,小嘴儿里还在不停地提醒看到的东西,小铁牛也是好奇,但是,显得淡定多了。
很快,汽车停靠在一栋楼前,几个人下车,秦建华带领几个人经过下面一个敞开的小房间,接过来两把钥匙,直接往上走,四个人没有询问,跟在后面。
直接走了三层到第四层停了下来,在一个房门前,秦建华将钥匙插进小口,咔哒一声,门被推开,房间里雪白的墙壁,顶上一个圆圆,长长的灯管,还有两张床,一个卫生间,三个孩子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的房子。
郭先生被领到隔壁,小铁牛和金家姐妹在房间里到处看着,好奇心极重的金兰在卫生间抬起一个发亮的手柄,一股清冽的水线冲乐下来。
“啊,铁牛啊,我发现水了,可是,不知道怎么弄啊。”小金兰的喊声让坐在床上的小铁牛直皱眉头。
当小铁牛走到卫生间的时候,那道水线在不停地流着,小铁牛也不知道怎么弄,仔细地看着,小手抬起来,勾到那个亮晶晶的手柄,拉下来,水线消失。
“咯咯,小铁牛你真厉害,你是怎么知道的?”小铁牛小嘴儿瞥了一下,用看傻子的目光瞅着小金兰。
“我也不知道,你看。”铁牛说完一抬,水线出现,一压水线消失。
小金兰不由得小手,再次在亮晶晶的手柄上一抬一压,玩得不亦乐乎,小嘴儿里不住地欢呼着。
小铁牛回到房间趴在窗台上,面对着明亮的玻璃看着下面的人们忙碌着,进大院的时候,铁牛没有看到任何字,这里的人们全都穿着草绿色的军服。
秦建华把几人送过来下楼就上车走了,车子直接向不远处的一片大院,大院门口依然站着执勤的军人,在进院前,他做了检查,然后,上车向大院最里面开去。
车子停在一栋二层的小楼前面,下车推门进去后,晋如画已经迎了上来,接过他脱下来的衣服,低声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秦建华的脸色一变。
“如画,老爷子自己是什么意思?”秦建华问道。
“不知道,老爷子在小姑他们走后,就回了房间,什么也不说。”晋如画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讲了。
“嗯,我去见见老爷子,柯伯伯的事情和老爷子说了吗?”秦建华想了一下问道。
“没有,我感觉老爷子正在气头上,不想让他激动,害怕他的情绪太激动会受不了。”晋如画眉头轻皱。
秦建华推开一楼最里面的房门,走了进去,红木床上一位白发苍苍,面色憔悴,棱角分明的老人躺着,听到门被推开睁开了眼睛。
“爸爸,我回来了。”秦建华微笑着低声说着走到老人面前。
“哦,我听如画说了,你给我找了一支老山参,还请了一大一小两个神医,哈哈。”老人开心地笑了,他就是秦家的擎天柱秦海。
“是的,现在安排在军区招待所,我想和您商量之后,看您什么时间把几人请过来?”秦建华微笑着商量。
“不用了,我自己身体自己知道,军区医院都解决不了,其他。。哎算了。”秦海长长叹了口气 。
“爸爸,说实话,我和如画在小集市观察三天,他们确实有能力,如画说,就算是他父亲在世,也不一定比这爷孙强,特别是那个小家伙,才三岁半,说话做事沉稳,在没有询问,没有把脉的情况下,看了几眼,就能给患者断定病情,还给治好了,对方,还送了一只大公鸡。”秦建华就像是讲故事一般娓娓道来。
“哦?有你说的这么神奇,才三岁半?”秦海饶有兴趣底撑起身子,坐了起来。
“是啊,我和如画亲眼所见,还有,他家里养了一只山豹子,那山豹子对小家伙可亲了,哈哈,我感觉小家伙很可爱,我和如画都特别喜欢。”秦建华见到自己父亲来了兴趣,就不介意多说点,好说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