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吃后,大家也都是饿了,咀嚼声、喝酒声、筷子碰到盘子的声音不绝于耳,欢笑声、祝福声不断。
晚饭后,大家都有选择性地没有谈及今天发生的事情,就是想让铁牛和平常一样,不骄不躁,练就平常心。
三十晚上,整个四九城鞭炮声连绵不断,楚汉生带着金兰和金竹两姐妹,苗苗拉着铁牛的小手,清风帮着楚汉生搬运着鞭炮。
几个人在院子里,开始燃放烟花爆竹,今夜,楚汉生将只有在夜晚燃放,看着漂亮的呲花和礼花搬了出来。
呲花给两个女孩子燃放,看着串起来的美丽缤纷的各色光点,在夜里燃放,金兰和金竹笑着,跳着脚大喊大叫。
当礼花在夜空炸开,巨大散开的礼花,更是让周边的邻居都聚拢过来,这些大礼花可不便宜,一般家庭可是舍不得购买的,要不是公安局何局长送过来,铁牛也不会乱花钱。
“好美啊,漂亮。”
“这是啥呀?我家咋没有?”
“太好了,那么高,我也要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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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享受着左邻右舍孩子们的羡慕,嫉妒,沉浸在漫天花雨之中,整个世界都变的那么的美好。
金兰和金竹早就收到了警告,憋的难受,但是,一直到睡觉前,还是问了出来。
“铁牛,为啥大家都给我们家送牌匾啊?”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问道。
“因为我们家开诊所,救了很多人,大家都想表达感谢。”铁牛没有说出那些做过的事情,他们会接受不了。
“哦,那以后,我和妹妹学中医,学好之后,帮助更多的人。”金兰紧绷着小脸儿说道。
“努力吧,我支持你。”铁牛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四九城今晚鞭炮不停地响着,大花猫一家趴在小铁牛身边,没有受到影响,安稳地睡着,可怜的小碳头只能躲在墙角瑟瑟发抖。
大年初一,小铁牛、金兰、金竹的枕头旁边都放了不少的红包,小铁牛最后睡着了,他也不知道那些红包是什么时候送过来的。
“呵呵,今年红包真多。”小铁牛把红包都分给了两姐妹,起来洗漱之后,在金嫂儿他们没有起床之前,把火生了起来,满锅的热水一会好给大家洗漱。
白老爷子轻声咳嗽,提醒他到了铁牛的身后,铁牛赶紧站起身来。
“师傅,新年好。”铁牛深深弯腰鞠躬。
“好,这是师傅的红包。”白老爷子递过来一个红包,里面有些沉重,但不是纸币,小铁牛茫然地看着师傅。
“里面有一封信,具体的都写在上面,我今天回老宅子看看,最近几天出去一趟,和你爷爷说一声。”白老爷子面带慈祥笑容。
“师傅,今天是大年初一,还是等一段时间吧,那件事情,我都安排好了,就是怕你着急,已经让唐叔叔给安排运了回来。”铁牛害怕白老爷子担心那件事情,急忙说道。
“唉,傻孩子,我明白你的心意,可是,那帮兄弟们苦着呐,我睡不着,早一天办完,也能让他们不再受苦。”白老爷子说道。
“师傅,我给你拿过来,等一下。”铁牛理解师傅的心情,就不在拒绝,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大背包,里面是一些纸币和金条。
“好,等为师回来,我们在细聊。”白老爷子说完走出大院。
天空弥漫着鞭炮燃放爆炸之后的气息,小铁牛站在院子里,望着灰暗的天空,想着白老爷子的那句话。
金嫂儿和朱玉茹都起来了,看到小铁牛已经烧好的开水,点燃了供暖的炉灶,轻声打着招呼,各忙各的,心里都是暖暖的。
一个八岁的孩子,想的是温暖一家人,有些事情做得默默无闻,让大人都汗颜,这是她们的小骄傲。
陈老道和清风起来的时候,看到小铁牛,罕见地送过来红包,虽然很薄,但是,小铁牛还是非常感激都道谢,感谢师徒的一份心情。
陈老道背着手去找老花子聊天去了,站在大门口,看着早起的人们,脸上的笑容也是灿烂无比。
“这回知道了吧,将来,你们龙虎山肯定会受到小家伙的庇护,知道我为啥守护在这里吧?”老花子低声说道。
“嗯,你是对的,我相信了。”陈老道罕见地严肃起来。
楚汉生起来了,在东北有一种习俗,大年初一开门要放鞭炮,谁家开门早,谁家今年发大财,所以,楚汉生起床连脸都没洗,将早已准备好的二踢脚和鞭炮拿出来,燃放起来。
一阵震耳的鞭炮声,将睡梦中的金家姐妹和苗苗震醒,嘴里嘟囔着起床,刷牙洗脸之后,还是满脸满眼的幽怨,楚汉生在看到事情不妙,早就溜了。
各家各户的鞭炮声此起彼伏的响起,空气变得浑浊,整个四九城都被烟雾笼罩,这又是一个新年的新一天的开始。
铁牛帮着金嫂儿和外婆将饭菜端进中堂,大家都坐在那里等候着,铁牛轻声在郭先生耳边说了几句,就继续忙活了,直到所有饭菜端完,小铁牛才安静地坐了下来。
“新年快乐。”小铁牛抬起头,对着大家说道,脆生生,他的话让大家精神一振,开心地笑了。
“新年快乐。”金家姐妹异口同声地跟着说道。
“新年快乐。”一大家子不管老少,同时大声喊道,喊完,大家开心地笑了起来,接着开始吃饭。
“妈妈,我今天早晨起来,枕头边上有十多个红包呐。”金兰眉眼都笑弯了,对着金嫂儿说道。
“妈妈,我也是。”金竹说的声音就笑了不少。
“嗯?”大家一伙的目光看向了铁牛。
“呵呵,我也收到了。”铁牛低头吃着饭,笑了一下,头都没抬。
“怎么我没有红包?”苗苗瘪着嘴,看着大家。
“我也收到红包了。”楚汉生贼兮兮地说道,像是故意在气苗苗,那种眼神就是,有种你打我啊。在旁边补刀。
“啊。。。。”苗苗故意做出疯狂状态,“我也是小孩子啊,怎么没有红包?”苗苗又补充一句,狠狠地开始大口吃肉,大口吃饭。
“哈哈。。。。。。。”一片笑声。
白老爷子回到老宅子,打开小铁牛给他的那个大包,里面除了金条,十元的纸币,还有不少美元,不由得眼眶发红,这么一大兜子钱,他不用数就知道铁牛那孩子费了多少力气。
默默地把钱分成二十七份,每一份都用包装纸包好,转身锁上大门向远处走去,隐没在烟雾之中。
在这个年代,每个人的工资才十多块钱每月,二分钱能够购买一斤冻梨,一盒烟才五分钱,可以说,铁牛给准备的资金让白老爷子的内心激荡不已,才八岁的孩子就在自己刚有想法,就把事情解决了。
白老爷子走得很干脆,他明白,这笔资金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做好投资,目前,唯有开一个古董店,完成小家伙的大业布局。
铁牛又开始忙活了,从初二开始,就将店里的货品全部整理一遍,瓷器按照年代,产品质量、价格分成区域摆放,翡翠及玉制品、小件铜把件、书画、杂项进行分区。
将近期收获的古董搜检一遍,那些好的、具有历史价值、唯一性的没有拿出来,同类多出来的,一般的古董作为开业的展品,说实话,他的这些古董,即使是他认识的最低级的,在其他店都是最好的。
琉璃厂的一条街都被他洗劫过几遍,怎么还会有好物件,那就真的是怪事了,除非是藏在家里的那些,或者现收获的,他的开业,注定成为一条街的噩梦。
将剩余部分,有选择地放进挖掘的地库藏起来,那里做为特殊客户购买的补给,这是他离开去沪市的补给,他不可能天天在店里。
将楼上保险库里存放了五十根小黄鱼,十万美金,二十万十元纸币,这是他为小姨苗苗准备的家底,也是让他的财政大臣稳定局势的根本。
做完这些,他开始考虑后面两个院子的布局,画了一张草图,作为开春之后的建筑前期准备,他要把这里打造成安保、店面、加工厂为一体的标准,其他地区的店面设施,都以此为准。
晚上,在回家的时候,去秦振邦那里换书,针对这件事情,秦振邦还和小铁牛大吼一顿,在小铁牛第二次送书的时候,铁牛在一夜之间将书送回来,认为,小铁牛不认真,虚浮,小铁牛怎么解释都不相信。
“秦爷爷,既然你不相信,那么,将我看过的那些书,你任意挑问题,我如果回答错误,您在骂我好吗?”铁牛实在是无奈。
“好,那么你回答我文物修复的意义是什么?”秦振邦想也不想问道。
“文物修复是将具有历史、文化、社会代表性的工艺品,恢复完整,让其完美演绎那个时代的社会人文风貌,修复是神圣的工作,必须要严谨、科学。”铁牛从那本书上的描述,述说一遍。
“好,那么无法修复的文物,如何处理?”秦振邦问道。
“秦爷爷,这个问题在那些书上可是没有赘述,那么,我就用自己的理解说一下,有些时代的艺术品因为某些特殊原因造成严重损毁或者破坏,无法修复或者还原,那么,将其储藏于可以保存的密闭空间,按照一比一的比例复原同款产品,作为文化研究的样品。”铁牛回答道。
“那你说说修复过程中所需要的材料都有哪些?”秦振邦继续问道。
“包括树脂、含有金属的不易氧化染料。。。。。。。。”小铁牛一一述说,举一反三,将其他资料上的修复材料都囊括进去,让秦振邦暗暗细思点头,这小家伙真的是神童,秦振兴那个忘恩负义的混蛋失去了一个传承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