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那小子在南方有大机缘,他临走的时候,我给他算了一卦,这一次,他就飞上枝头,龙入大海了,不用担心。”白老爷子微笑着说道。
“那就好,我们都关心这个臭小子。”臭老道抚着几根稀疏的胡须,看着郭先生。
铁牛可不知道家里的几个老人家在关心着他,他在春城的小院子里的一棵大树下,坐在竹制的躺椅上正在考虑着下一步的计划。
“老板儿,中午吃啥?”封军笑着走了过来。
“你和徐青商量,钱都给她了,你们看着安排。”铁牛眼睛都没有睁,脑袋歪在躺椅靠背上。
“我想在池塘里捞一把,那里应该有很多鱼。”封军低声说道。
“好啊,我也很久没有吃鱼了。”铁牛一下子从躺椅上跃起,他毕竟也是孩子,打鱼摸虾那是孩子的天性。
“那就动起来撒。”封军一下子喊了出来,跑向围楼,昨天他们收拾围楼的时候,看到了仓房里的渔具。
整个院子里,雇佣过来的工人们正在开垦着荒草,几个半大小子开始围在池塘边的一堆渔具开始琢磨起来。
铁牛还真的没有做过打鱼的行动,很多渔具的使用都不清楚,看着几人各自整理着。
蛮牛拿过一张旋网,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抓着旋网一个转身,一个圆形,呈伞面盖向池塘。
“有鱼。。。。。。有鱼。”徐青大喊道。
“嘿嘿,俺的技术不差吧。”蛮牛一边收网,一边自豪地挺着肚子。
网里不停地有大鱼撞向网布,扑腾的水花四溅,其他受惊的落网之鱼也是跳跃不定,顿时间,池塘里一片闹腾。
“赶紧去拿大桶,这一下子估计有十多条。”蛮牛很有经验地吩咐道。
“好嘞。”王雷赶紧跑回围楼。
蛮牛小心翼翼地拖着网绳,一点一点地将旋网往岸边拖。
“你倒是快点,磨磨蹭蹭,一会儿,鱼都跑了。”徐青看着蛮牛不紧不慢的样子,来了脾气。
“嘿嘿,跑不了,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吧,这个时候,就是要这样,动作过快,网边的铅坠跳起来,鱼就会顺着跑了。”蛮牛非常臭屁地解释着。
“就你能,你懂的多,切。”徐青一副不屑,撇了撇嘴。
顺着池塘的坡度,大网被拖了上来,一条条扭动的大鱼让岸上的几个人兴奋不已。
“哇,好多呀,这一网我们都吃不了,池塘里的鱼是不是太多了。”徐青大呼小叫着。
“再打一网,中午多做点,让干活的人,一起吃一顿。”铁牛招呼着,顺手帮着蛮牛将一条条鲜活的大鱼,投进装着清水的木桶。
“老板,我没有做过鱼,你会吗?”徐青有些难为情地弱弱问道。
“我也没有做过,问一问干活的那些人,或者请米线店的大婶,让她教教,一定给点工钱,可别忘了。”铁牛也是有些为难,要是做肉类,他可是有一手,鱼的腥味做不好,可是影响一大锅。
“好吧。”徐青回答,然后,看着蛮牛再次撒网,这一次,蛮牛打了六七网,才打上来十多条,众人抬着木桶往回走。,
中午,是米线店大婶帮着做的,三十多条鱼,整整炖了两大锅,加上雇佣过来的工人,三十多个人在围楼的大院子里,支起了桌子。
一晃三天,院子里被收拾的历历落落,看着已经种上种子的土地,铁牛的心又开始泛滥,他想早日赶往边疆,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大家静一下,我要去边疆,你们就安心在这边,做点小生意。”铁牛说道。
“老板儿,我们都说好了以后跟着你撒,你不能把我们丢下撒。”封军第一个不干了。
“说实话,边疆正在被骚扰,不久,就会有战争发生也不是不可能,危险。”铁牛说道,他不想这几个人受到危险。
“嘿嘿,俺真的不怕,还没有见过真的战争场面,反正,我是跟着老板。”蛮牛憨厚地笑了。
“我也不怕。”王雷跟着说。
“我也不怕,算’我一个。”徐青举着小拳头。
“我也不怕。”
“还有我。
“还有我””
小诸葛、猴子、蛮牛、王雷、封军、徐青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铁牛,每个人的眼神是那么的坚定。
“好吧,不过,大家必须听从命令,不可以违命。如果,那个人不听命令,那就走吧。”铁牛说的话语铿锵有力,不容置疑。
“放心吧,我们听命。“众人异口同声大声高喊。
“好,大家准备一下,后天早上出发。”铁牛小手一挥。
铁牛每人给了二百块钱,自己一个人溜达出小院,他在思考着去边疆还需要准备什么,他也没有经验,看到什么,感觉有需要,就买下来,在人们不注意的时候,收进戒指那神秘地方里。
整整忙了一天,看到其他人也买了和自己一样的背包,里面鼓鼓囊囊装这东西,他不自觉地笑了。
铁牛没有管他们采购的是什么,依然,忙碌着自己的事情。
十几天后,他们已经站在距离边境不是很远的一座山上,今夜在这里扎营休息一晚,明天继续赶路。
“救命啊,救人啊,杀千刀的越南国猴子。”
“阿爹,你咋了。”
“小妹。你睁开眼睛。我是阿哥呀。该死的越南国猴子,老子和你们拼了。”
“救火呀,快点。。。。。。。”
“呯呯。。。。。。哒哒哒。。。。。。。哒哒。。。。”
铁牛一行人今晚露宿在距离边境小村七八里地的山上,半夜听到枪声,通天的火光如一条长龙,映红了前方半边天。
“老板儿,那边咋那么大火撒”封军站在铁牛旁边问道。
“不知道,失火了吧?”铁牛眉头紧锁。
其他人见状,也开始忙活起来。
如果是铁牛自己,很快就会赶过去,后面还有六个人,速度上慢了很多,一个多小时,才赶到失火的村子口。
一股刺鼻的烟火味道直刺鼻腔,铁牛借着还在燃烧的火光,看到村民一个个垂头丧气,有的蹲在地上呜咽,有的仰望着漆黑的夜色,泪水横流,脸上已经被烟灰弄花。
“你们是什么人?”当有村民发现七人的时候,纷纷拿起随手的铁锹,钉耙、木棍冲了过来。
“别激动,我们是看到这边着火了,才赶过来的,有人受伤吗?我是医生、”铁牛赶紧举起双手,大喊着。
“你们不是越南猴子?不是来搞破坏的?”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制止了激动的人群,疑惑的目光打量着七个半大小子。
“我们是华夏人,在几里地外看到火光,才赶过来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铁牛表情严肃地问道。
自从边境局势紧张,越南国猴子经常流窜过来,对边防的村民进行骚扰,一年多来,死伤无数,这一次,流窜过来的破坏分子,放火烧了七八间茅草房,杀伤十几人。
“你真的是医生?”老者疑惑地问道。
“我是医生。”铁牛给老人肯定地回答,就是让老人心里安稳。
“那赶紧去救人吧,我代表全寨子求你了。”老人说完,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身后拿着工具的人们丢下工具,呼啦跪下来一片。
“老人家,这可使不得,赶紧起来,救人要紧。”铁牛赶紧一一拉起地上的人们。
天空突然暴雨倾盆,仿佛在为死去的村民们哭泣,一行众人被突然而至的暴雨淋成落汤鸡,快速躲进较近的房间。
“阿爹,你醒醒,你醒醒,可不能丢下我们。。。。嘤嘤。。。。。。嘤嘤。。。。”昏暗的房间内,传来哭泣声,如啼血杜鹃,让刚进入房间的众人立刻安静下来。
“唉。。。。。”老人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长长的叹息之声。
“人已经走了。。。”铁牛低声呢喃,无奈地摇了摇头。
卧室内的竹床上,一具鲜血淋漓的尸体,胸口处一个拳头大的血洞,已经没有血液流动,死者面部表情苍白而痛苦,这是他唯一留给他的亲人,最后的样子。
在尸体旁边,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身上也是血肉模糊,已经没有人去关注他了,因为,亲人们都以为他死了。
“那个年轻人还有救。”铁牛的语言低沉,但是,在沉寂的黑夜,悲痛的空间里,犹如一枚炸弹,让人们从悲痛中清醒过来。
“扑通。”床榻边的几个人反身跪在坚硬的地面上。
“救救我儿子。”
“救救我哥,我给您做牛做马。”
“救救。。。。救我。。。。。。我不想死。。。”
房间内同时传出来的声音让一屋子人沸腾了,“地藏没有死,他还活着。”
“医生,救救他。。。。救救他,,,,,”
铁牛伸手几枚银针已经插在青年的身上,手指尖一把锋锐的手术刀已经割开满是污血的破烂衣衫,将伤口处清理干净。
“徐青,背包里有消毒药水,纱布,赶紧拿出来。”铁牛头都没抬,低声吩咐道。
“哦。。。。哦?。。。。。哦!”呆愣的徐青惊醒过来,从铁牛的背包里翻动着。
房间里静的可怕,就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恐怕让忙碌的铁牛分神,一不小心手中的那把刀插进青年男子地藏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