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傻孩子,都别哭了,铁牛长大了,这是好事。”白老爷子轻声说,劝解着哭泣的两人。
“嗯”。
“嗯”。
两人同时答应,不由得都笑了,喜极而泣。
起床后,大家在一起吃了饭,饭后,铁牛拿出了很多珍稀药草,郭爷爷。金嫂子、老花子、楚苗苗几人都是惊讶不已。
这些草药都是难以寻找的,没有想到铁牛找到这么多,这些可都是救命、续命的珍稀物,郭爷爷一样样小心收起。
苗苗将古董店、蔬菜大棚、药厂、白老爷子那些徒子徒孙收上来的一些东西的事情,一一讲述,铁牛静静地听着,他知道小姨这是给自己汇报收支情况,他没有打断,这难道不是一种和谐幸福的过程,有家人的陪伴真好。
“再给我来点”中午白老爷子起来了,气色比生病之前还好,喝着金嫂子熬制的小米粥,意犹未尽地再要。
“老爷子,身体刚好,肠胃消化不了那么多食物,小米粥就在锅里热着,多餐少食,慢慢来”金嫂子就像照顾小孩一样劝解。
“好吧,好吧”白老爷子无奈地抗议,逗得大家欢笑。
吃完饭,郭爷爷将铁牛叫到房间,关上门询问铁牛在外面的事情,铁牛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地讲述了在外面经历,郭爷爷听后,没有埋怨,只是嘱咐多注意安全,他明白小铁牛长大了。
两人悄悄地述说着,白老爷子推门走了进来,微笑着掏出一串钥匙,“孩子,这是那边的钥匙,我也该退休了。”
“白爷爷,你身子以后会更好的,那边你还要经常过去,我也不经常在家”铁牛把白老爷子递过来的钥匙又放回到他的手中。
“唉,我知道你是个仁义的孩子,可是我老了,我以后,就在这个院子里养老了,哪都不去。”白老爷子把钥匙揣进兜里,“钥匙放我这,啥时候你要,直接拿。”
“哈哈,老哥哥,铁牛是好孩子,这就是你的家,养老送终是他小子应该做的,你就安心地过日子,要做好抱重孙子的准备。”郭爷爷安慰道。
“好,抱重孙子,我等着。”白老爷子说完,走出屋子,腰板挺了挺,仿佛年轻了,这也许就是希望吧,希望让老爷子又多了活下去的信心。
一下午,大家就在聊天中度过,晚饭前,铁牛又给白老爷子熬制了一小碗药汤,服侍白老爷子喝下,明显的看到他精神了很多。
铁牛又给大家熬制了一些,不过,药量很少,属于温补的剂型,大家也是按照铁牛的嘱托,表示一直服用下去。
一连三天,铁牛都没出门,第四天一早,铁牛才和大家依依惜别,钻进前来接他的汽车,扬长而去。
铁牛再次回到军营的时候,看到梁军张和大首长微笑地等着他,急忙上前几步,“首长好。”
“小娃娃好啊,家里老人好了吧?”老农轻声问。
“谢谢,首长关心,白爷爷已经好了。”
“好了就好,怎么没有在家多待几天,陪陪他们。”
“我放心不下这边,家里也没有什么大事,就回来了”铁牛挠着后脑勺,有些尴尬,毕竟他不是专业的医生,只是过来帮忙。
“那也好,就在这边吧,小梁子安排吧。”老农面带欣慰。
“好的首长”梁军长领了命令,比啥都高兴,看这小子还有啥推脱的,到最后,还不是落在自己的手掌心。
铁牛看着梁云飞军长的奸笑,顿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心里暗暗做着决定,还是早点溜了,看你如何,“呵呵”不由的笑出声。
“铁牛同志,不要准备开小差,大首长可是看着你呐”梁云飞军长仿佛看透了铁牛的小心思。
“哪有,我这不是高兴吗”铁牛赶紧微笑,那笑容有多牵强,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小娃娃,我们不是不想让你去前线,那里实在是太危险了,在哪里都是为国家做贡献,这里也需要你,不过,这边你更自由一些。”大首长脸上严肃很多,让铁牛真的感觉不对劲了。
“好吧”铁牛真的是无奈。
“哈哈。。哈哈哈”两人大笑,大首长走了,只剩下坏笑的梁云飞军长揶揄的眼神,盯着他。
“别这样看我,我有些发毛”铁牛开着玩笑地说道。
“你还害怕,你小子可是屡犯军规,这回。。。”梁云飞军长嘿嘿笑着,手掌抓动着。
“好吧,你赢了,我听你安排。”
两个人溜达着走进了军营,在一所大房子里,很多人在忙碌着,一看到梁云飞军长进来,不时地有人打着招呼,铁牛看到在房子一脚,有一个很大的平台,上面用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成的小山、河流,上面还插着旗子,旗子有红有白两种。
铁牛看了一眼,这些起伏的山川河流,还有那些红白旗子都印在脑海里,不自觉地脑海中尽是无尽大山,流动的河水,还有山川里跑动的小动物,突然,出现了两队人马,一方是红色,一方是白色。
“哦”铁牛明白了,这是前线的立体图形。
“看明白没有?”梁云飞军长站在铁牛身旁,低声问道。
“看明白了”铁牛面带微笑。
“说说”。
“这就是立体地形,展示双方对垒的形式,给指战人员一个立体明确感官”铁牛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很好,以前看过吗?”
“没有,这是第一次。”
“真的?那边的地图看一下”。
铁牛的眼睛立马盯住了对面墙上的地图,从地图上人为地标注线,一一和立体地图相互印证,哪里是山川,哪里是河流,山川、河流的标注,以及公路等线条,一一对照着。
铁牛快速地将山川、公路、河流、红方代表我方军队的位置,白方是敌人的位置,又将自己脑海中,对敌人如何包围、伏击的地点一一述说。
“好小子,有天赋,要是让你指挥,这场仗怎么打?”梁云飞军长喝了一声彩,接着问道。
“前方牵制,派遣两支突袭队伍,偷袭,然后钳制队伍直接冲锋,打进去。”铁牛想了想回答道。
“你知道对方多少人马?如果对方人数远超过我方人马,哈哈,那不是羊入虎口吗?”梁云飞军长哈哈笑着问道。
“哦,也是啊,我没有想到这些,你说说对方人数,我方人数,对了,还有武器装备,还有。。。。对方有没有支援部队。。。。支援部队有多远,多长时间能够赶到。。。。。”铁牛说得很慢,那是他的脑袋里已经形成的图形,以及敌我双方的距离。
“好”梁云飞军长拍着巴掌,“大家都过来,各自介绍一下侦查到的情报。”梁云飞大喊。
不一会儿,所有指战人员全部到位,没有人理会站在一边的铁牛,互相介绍着获得的前线情报,铁牛听着,不时地在脑海里一一演示,所有人讲完了,铁牛也将战斗的过程,以及战斗中突发事故的完善,人员数量的安排。
“铁牛同志,你把你确定的战斗方案讲一下”梁云飞军长大声说道。
“我”铁牛指着自己的鼻子,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是你。”
“我的军事部署是,正面派遣两个连火力牵制,部署重型武器装备,左边三个连在中部突袭,敌后两个连切断后路,中部和敌后都要轻装上阵,以及对方支援人员,约定一个时间点打响战斗,这其中,包括很多细节需要探讨,那就是我军行军速度、和整个打击过程中的不可控因数,比如突发的情况。。。。。”铁牛将在心里演练过的过程一一列举。
顿时,整个现场都沉默了,即使是他们做这场战役的作战规划,也不可能有这么缜密,就连每一个步骤和细节就像现场亲眼所见,亲自作战一般,每一个指战员都吃惊不已。
“好了,针对铁牛同志的作战方案,大家详细思考一下,是不是合适,有哪些不足和需要补充的地方,还有没有其他方案?”梁云飞军长气定神闲地看着大家,他此时内心无比惊讶,就算是他,也不能想到如此精准的方案。
这时,一名四十余岁的,戴着高度近视眼镜的中年男子轻咳一声,“铁牛同志,为什么不再右侧部署偷袭部队?”作战参谋方伟国问道。
“是这样的,根据地图和地形,右侧是一条河流,而且是很窄的河流,水流一定很急,说明水流不小,渡河有一定的危险,还有河岸紧贴着山,是峭壁的那种,不适合攀爬和躲避,这就是我没有部署队伍的原因。”铁牛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那么,后面的队伍安排,人数是不是少了些?”作战参谋方伟国再次发问。
“前面钳制的两个连,在中部偷袭得手后,迅速进攻,必然造成敌军败退,还是溃不成军的败退,那么还有多少有战斗力的?一旦牵制力量和偷袭队伍合在一起,那么就说明战争基本结束,敌后的两个连,主要起到歼灭残余,和狙击地方支援部队的作用,给歼灭这支敌方争取时间,即使,敌方支援突破进来,两只连队可以快速撤离,再次组织敌后偷袭,退可守,进可攻。”铁牛将自己所想,更加细致地解释。
“好,这样的退可守,进可攻实施起来虽然有些难度,但是,却是最佳的方案,大家在细节上进行细致安排。”梁云飞军长见没有人发出质疑,大声说道。
于是,作战参谋方伟国与一些参谋人员,针对行军速度、突发事故、进攻时间等不可控因数,进行了细致研究,拿出一套可行性作战方案,向军区大首长汇报。
“哈哈,这个作战方案很好,非常好”穿着粗布衣裳的大首长站在作战地图前思考一会儿,立马大笑道。